“这个……五郎要是想看什么书,我给你拿下来?兵书吗?我这里恐怕没有!”许清嘉安抚受惊的盟军伙伴,又悄悄朝胡娇瞪了一眼,示意她赶快将凶器挪走,别持刀在院子里吓唬客人。
崔五郎没瞧见他这一眼,只知道自己被拒绝了,心道:果然是怕老婆吗?!
直等胡娇搬着砧板菜刀蹄髈走远了,他才小声向许清嘉献计献策:“不如我教你几招擒拿格斗术?”在外面被媳妇吓着就算了,要是连床上都威风不起来,他可真要同情死许清嘉了。
被同情的许清嘉考虑到自己出门还要媳妇当护卫,在石羊寨后山不知敌我的情况下,胡娇挺身而出要跟崔五郎拼命,心中就泛起愧疚之情,立即同意了崔五郎的提议,同意跟他学几招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保护媳妇。
崔五郎见识过了胡娇的凶悍,当晚啃着她炖的烂烂的红烧蹄髈,心道等我策反了你家许郎,看你这凶悍的婆娘怎么办?!
此后早晚,许清嘉都跟着崔五郎扎马步学拳,大白天倒是两个人都不见影子。也不知道崔五郎在忙什么,许清嘉却是离开这么久之后,自己手底下的公事积压了一大堆,都需要他去做。朱庭仙压根都没派人去做,只等许清嘉回来做。
他白天在县衙忙,晚上回来打完拳,吃完饭便上楼去抄抄写写,顺便再做做间谍工作。胡娇特意上高家去谢了回高娘子,有时候兴起也会拉着许清嘉背会儿书,其余时间还在院里种了小菜,养了几只小鸡,日子过的十分悠闲。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许清嘉的俸禄太少了,就算节流也没用,恐怕还要开源。
况且遇上崔五郎这种胃口好的少年郎,家里的伙食费成倍的上涨,最后逼急了便拦着崔五郎要伙食费。查案归查案,那是公事,万没有办着公事拿她家当客栈的。就算她家是开客栈的也得收银子不是?
钱财之上,许清嘉与胡娇的想法自是不同。他每月将俸银将到胡娇手上,但是崔五郎前来,他都当家中来客,不但不能收银子,还要好生招待,见胡娇追着崔五郎要收伙食费,平生第一次生了气。
“阿娇——”
胡娇正堵着崔五郎伸手要银子,听到他喊,也不当一回事。
“阿娇——”许清嘉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老婆是个爱财如命的钱串子,又是当着许清嘉的面,他只觉脸都红了,好像被人在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恨不得将胡娇拉回房里好生教导。
胡娇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向崔五郎开口要银子要的十分痛快,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我们家穷,五郎胃口这么好,两三天没问题,可这都快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我家就得揭不开锅了,五郎是不是应该交些伙食费啊?!”
崔五郎来了之后,死活不肯去外面住,就住在一楼,对外宣称是许清嘉的表弟。
“表嫂,你也太见外了,咱们一家人哪里需要交什么伙食费啊?”崔五郎抱着荷包死不松手,被胡娇一把扯过来,从里面拿了两块银子,足有三四两,又将荷包还给他。
“是五郎你太不见外了!”转身去准备晚饭去了。
许清嘉头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