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许珠儿才学女红,如今也就将将练到走针能够走直,不致歪歪扭扭。要练到这种水平的绣功,估计还得好些年。

十四岁的少年面红耳赤,心思全然不在绣功上。

“娘,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处理啊?”

胡娇十分好奇:“送你荷包的小娘子漂亮吗?”

武小贝十分尴尬:“我压根没看,好像打扮的还行吧。”王府里出来的丫环们穿着自然不会寒酸。

他对这方面真心没有研究。指望着一个十岁就一个人独居在前院,对小娘子们的穿戴打扮毫无研究的少年对自己只扫了一眼的丫环有个明确的评价,确实有点为难人。

他唯一对小娘子们的喜好有过研究的还是许珠儿摔伤之后,为了让她消磨时间而打听过这个年纪的小娘子们都喜欢些什么。而显然许珠儿与这名丫环身份年纪皆不相同,全无可借鉴之处。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想收了这两个丫环吗?”

皇室子弟与平民子弟不同,不管他们自身如何,都注定了有大把的女子在身周围绕。而武小贝已经十四岁了,又有爵位,就算他心思单纯,没想过左拥右抱,但时间久了难免被周围环境所影响。胡娇如今虽然不必再负责他的教养问题,到底是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也想看着他将来生活的幸福美满。

“没想过。”武小贝十分干脆。

“那现在想,到底要不要那两个丫环侍候你?”

武小贝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娘亲,为何我爹爹身边只有你一个,而我父王身边却有好多个”

提起这个,胡娇就觉得好玩了,至少这孩子有观察过父辈的婚姻。很多时候,父母辈的婚姻很容易影响下面小辈的婚姻观。

究其原因,与身份地位以及经济是密不可分的,还有天时地利人和,各方皆有关系。许清嘉能够从一而终,胡娇不无得意的想到,这纯粹与自己的□□密不可分。不过这种话还是不能在小贝面前讲出来的。

她索性只按结果来论:“那你是想要一个可心可意的陪着你,还是想要三妻四妾,如你父王一般后院一群女人陪着你?”

武小贝想想宁王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就觉头疼,还是觉得自小在许家的生活比较幸福。没有什么妻妾嫡庶之争,只有单纯的父母兄弟之情,又简单又幸福。

少年的眼瞳晶亮,隐约含着期待之意:“我还是觉得娘亲与爹爹这样子的更好。”

“孺子可教也!”胡娇面上笑意骤浓,到底这个孩子不傻,总算未曾辜负她多年教导。

“你既然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也知道这两名丫环应该怎么样处理吧?”

武小贝接过胡娇递过来的鸳鸯戏水的荷包,越发觉得烫手,“我这就回去处理了。”

他从正房里出来的时候,正撞上许珠儿从自己跨院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绣的瞧不出是什么玩意儿的荷包正兴冲冲的过来,见到他大喊一声:“小贝哥哥,瞧瞧我绣的鸳鸯。”

武小贝忙将自己手里的荷包塞进了袖子,接过许珠儿热切的递过来的鸳鸯荷包,看到那月白色的锦锻荷包之上歪七扭八瞧不出模样的东西,问的十分艰难:“这是……鸳鸯?”

许珠儿小脸巴巴的望着他,一副献宝的小模样:“小贝哥哥你瞧瞧我绣的像不像?”请来的针线师傅夸她已经绣的不错了,加以时日必定能够绣的活灵活现。

武小贝违心的夸赞:“很像很像。”至于是像鸭子还是像鸳鸯,还是这两者统统不像,到底这是个什么东西,武小贝还没瞧明白。他翻来复去的瞧,试图在这个歪七扭八摞在一起的针线上面瞧出个鸳鸯的影子,但实在比较艰难,最终还是失败了。

许珠儿似乎被他这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给弄的很不好意思,小脸都红了,还带着几分激动:“小贝哥哥若是喜欢,等我再绣一个送给你便好。这一个……我是想送给娘亲的!”

武小贝顿时啼笑皆非,想象了一下娘亲收到许珠儿这个礼物时候的表情,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终于“舍得”将荷包还给许珠儿了——事实上是放弃研究珠儿到底是绣了个什么玩意儿这种高难度的课题——还夸她:“等珠儿再学一段日子,定然做的比这个荷包更要精致,哥哥等你啊!”摸摸她的小脑袋,在小丫头嗔怨的目光里才放开了手。

“小贝哥哥你弄乱我的头发了!”

小丫头进了正房,他才笑出声来。

本来是一肚子惶惶,但离开许家却是一身的轻松。

他回望这座府邸,发现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管是经过了多少年时光,许家的宅院都迁了好几回了,但这个家似乎总是让他充满了依恋。

武小贝回府去处理荷包连同王妃后院送来的通房丫环,许清嘉从户部公署忙完了准备回家。

王府后院里,宁王妃的贴身丫环带着两名丫环前来回话,其中一名丫环袖子里还揣着方才小郡王扔还给她的大红色的鸳鸯荷包:“这荷包本郡王不能收,想来以后自有人愿意收这荷包!”少年沉下脸来,自有股威严气势。

那送荷包的丫环羞臊的脸都红了,被同伴鄙夷的眼神扫过来,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小郡王生的骨秀神丰,俊逸非凡,当初听得王府长史暗示王妃小郡王已年届十四,是时候有房里人了,这两名丫环被从一众侍候的丫环里选出来之后,着实高兴了一阵子。

她们这时候来侍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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