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损,一个楚国的副将,名不见经传,竟然杀害了堂堂吐火国的南城城守阿南埋,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要了他阿南埋的命。
临死前又是各种的泼脏水,说他阿南埋是勾结“毁天会”和“阿氏门”的佞臣,是想要挑起吐火国和楚国两国战火的罪人。
孙损说得话,他们不敢信,也不敢不信,只是半信半疑。
杀了人,孙损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这些吐火国的将士愿意,随便几个人上来张口吐出口中蓝色的火焰,他就会死得很难堪。
苏见力曾教过他兵法,以不变应万变。
看似毫无作为的做法,其实当中包含着许多智慧。孙损虽然学不到苏见力的精髓,但是,至少还是懂得皮毛,所以此刻他压根就不想离去,他要装出一副自己就是替他吐火国清楚佞臣的样貌,让所有吐火国的将士看,更是要逼着还在东城驿馆的吐火国国君阿提马看。
果然,在孙损才将阿南埋夹到南城,一路上大大咧咧地喊着要亲手替吐火国除掉阿南埋这颗毒瘤的时候,就有阿南埋身边的守卫前去东城驿馆禀报给阿提马知晓。
阿南埋的身份比较特别,能当吐火国的南城城守,那是用他女儿的美色换来的。所以阿提马在得知阿南埋要被孙损杀害的消息后立即就赶过来。
“你就是那个杀害我南城城守的楚国人?”
孙损见眼前来了一个华服在身,气势逼人的人,心中已经猜到他便是吐火国的国君阿提马,却佯装不知地反问道:“爷正是楚国三军副统帅苏将军麾下副将孙损,你是何人?”
“区区一个副将就敢如此嚣张跋扈,而且还是在我吐火国的国境内,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阿提马手指一挥,立刻就上去几个人手持长枪要刺向孙损。
“我警告你们,我孙损奉的是我楚国君上的命令,你们这些庸才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的话,我保证我们大楚的铁骑强兵立即就会踩踏你们的家园,到时候你们别哭都来不及!听我的劝,赶紧利索地去把你们的国君那个什么马的给我叫来,否则后果自负!”
“大胆狂徒!”阿提马恼羞成怒地冲着孙损喊道:“你区区一个副将敢直呼本王的名号,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马的国君啊?”孙损靠近阿提马,对他身边那些眼神凶恶的士兵根本是毫无畏惧,反而愤怒地质问道:“这阿南埋暗通“毁天会”和“阿氏门”的人潜入驿站要谋害我们樊王后,幸亏我们樊王后得天庇佑逃过了一劫,毫发无伤,否则此刻人头落地的就不止是他阿南埋了。”
孙损的言下之意,该死的还包括了他阿提马!
“好大的口气!”阿提马冷哼了一声,对身边的人喊道:“将他给我抓起来,待我亲自见过樊王后后再处置他不迟!”
孙损嘴角斜笑着,这阿提马显然是被刚才自己说的话给吓到了。真要杀他还要等见到樊霓依?
没有反抗,也不让阿提马的人捆绑他,而是自己走着。那些护卫见阿提马默不作声,也就楞由他了。
到了驿站,樊霓依和苏见力早已经在正堂等候着,跪在地上的还有被苏见力砍断双手毒哑舌头的裘天罡。
阿提马带着亲兵进来,满脸写着不悦。
樊霓依不开口。这是事先苏见力交代过的。
苏见力起身恭迎道:“楚将苏见力见过国君。”
阿提马微微合着一个眼皮,用余光看了眼苏见力道:“苏将军好威武啊,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一句沉到河底的话有多重,苏见力自然知道。
阿提马摆明了就是对苏见力的手下杀害阿南埋的事感到无比的愤恨。
“我君上总提及国君圣明,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苏见力也很是恰当地将楚庄王扯了进来,所有的事情他都要升华到国事上。
果然,阿提马心中稍作思考,笑脸对樊霓依道:“楚国多事之秋,楚王力拔山河,可见楚王才是圣明勇断之人,孤王早就想前去楚国与楚王交好,这行程还未安排,樊王后就亲自光临,孤王实是百感交集,感到无比荣耀啊。”
樊霓依见阿提马和自己打了招呼,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国君国事繁忙日夜操劳,尚能亲自前来,令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若非今日事出有因,我是断然不敢打扰了国君。”
“樊王后这话说的客气了,樊王后乃楚国的王后,而楚国又是吐火国的友邦,如同亲人一般,孤王来见见自己的亲人,哪里会有打扰一说之理?”
“既然国君如是说,那我也放心许多了。还以为苏将军做事鲁莽,未经国君审查便将贵国南城城守阿南埋给就地正法了。实在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阿提马见樊霓依比那苏见力还有心计,说话之间便将杀阿南埋的事随便地一带,显然是无视他这个吐火国的国君,有点愠怒地答道:“樊王后,这事孤王以为确是苏将军做得有点匆忙。这阿南埋好歹也是我南城的城守,况且还是孤王爱妃的亲爹,如此青红皂白未曾定案的时候,就要了他的性命,孤王很是为难,恐怕很难给朝中百官一个合理的交代啊!”
“国君,这阿南埋勾结“毁天会”和“阿氏门”的证据已经确凿,我们原本大可在这驿站内就要了他的性命,之所以将他提到南城正法,是为了维护国君的体面,这阿南埋身为南城城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