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那那武士拖不了多久,而且要赶在程府向城防军报信,城防军反应过来之前算准时间抵达南城门,那边接应暂时控制南城门的武士为他开门。
带着可汗,他却没有翻越城墙的自信,可恶的是他失了三成功内暂时没有恢复,不然他多一分把握。
……
太子府,书房。
汤铭也自知自己学识有限,能够当太子心腹,却难当太子肱骨。
现在,太子似乎十分欣赏林瑜,这人容貌气度当真是他所见第一人。
这也是他心里说说,这人一出现,不管杜家二郎有多风雅俊朗,太子有多尊贵雍容,都难及他的风采。
他拥有不符合他的年龄的气质,这也是当初他最终会引荐给太子的原因,要说嫉妒还是有的。
太子正与林瑜对羿,黑白棋子交着。
太子忽问道:“林二公子真能挡得住那阿史那歌舒?听说他武勇武异常,四年前突厥灭柔然就是此人之奇功。”
“只要他愿望就可以。”
“如果失败呢?”
“没有失败。南城门已在殿下掌握之中,歌舒出不了城,杜二公子捉不住歌舒,我亲自出手。”他们已经暗中布置,防止有人夺城门,只要突厥人出现,就来个黄雀在后。
“卿既然有自信捉拿阿史那歌舒,又何必请杜二公子出手?”
青泠抿嘴一笑,纤手执着一枚黑子下了下去,淡淡道:“殿下,该你了。”
青泠古代呆了那么多世,国师总要和弟子下下棋的,女皇也要和臣子下下,棋艺也颇为了得,应付着太子还措措有余。
但是她自恃晚辈,所以执黑子,倒又还占了一丝便宜。
太子一看棋局,默算着步数和气,叹一声,道:“孤输了。卿还未回答孤的问题。”
“建安伯府……是太子的人吗?”
太子和青泠一个礼贤下士,一个有投效之意,好似有意向的嫖客和美貌热情的妓/女一般,打算逐渐火热。两人也心知肚明。
太子道:“不算是。”
“此人文武全才,又有赤子之心,难得。等他帮太子擒住歌舒,他就是太子的人了。”
她又对着杜绍桓施了个小小的阳谋,请他协助太子的人在途中擒拿歌舒。杜绍桓知道这一次协作会更让自己与太子一派分不清,但是突厥名将武功高绝之人带着突厥可汗要杀人逃出京城,还给南朝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他不得不动心。他又一直以为她重伤之下没那么快好。
太子其实并非蠢人,不然也活不到那么大,只不过他担心杜绍桓这个后生去做对他那么重要的事有所疏漏,但是青泠一再坚持非他不可,还在众不服的人面前立下军令状。
“歌舒真会打算从南门走?要不要……真不行,孤只好通知宿卫军了……”
当舒步骤,有股不得不令他信服的气度,他才采纳,现在心里又有点玄起来。
按青泠之计,太子的人擒住歌舒及突厥可汗交还程千山,一为彰显太子武略,二为卖程千山一个人情。
保持贤良仁义的储君风度,与武将不近亦不远,到时他真成为秦王老泰山,青泠算计着有杨紫潋的宅斗抢睡男人的暗中协助,太子与程千山的关系未必没有转还余地。
当然,若是秦王真的男主金手指强大到程千山对他死忠死忠,她就是任务失败也就无话可说。
青泠还没有回答,就有人来报。
“启禀太子,刺客袭击南城门,现已被南城门守军和太子府卫兵共同包围。宿卫军现在正赶向南城门……”
太子听了,眼睛一亮,看向青泠,青泠耸了耸肩。
那人下去后,汤铭在一旁忽道:“殿下,宿卫军这就发现突厥人了,要是擒拿阿史那歌舒和突厥可汗的功劳被司马将军抢先一步……”
青泠轻笑一声,汤铭脸色一僵,却觉她那定不是什么夸奖的笑。
太子问道:“林卿觉得有何不对?”
青泠道:“以阿史那歌舒之能,这样一个行动计划时间控制必然十分严密,京城不小,就算有点误差,也等不到宿卫军赶在守株待兔的杜二之前抓住了。他真那么窝囊,还敢几百人来南朝并能搅得南朝这一场大乱?太子殿下,这宿卫军好巧不巧紧晚一步到就最好了,不是吗?”
太子马上会意过来,只觉这少年步步算得精准,心中惊骇。
须知,要抢这一份功劳又不被人把柄十分艰难,他就是太子若得这么大的消息奏明皇帝,那么,他的政敌之后定要将这一场大乱的过失推到他头上,到时就算有功,也被过失相抵,而且要背上“身为一名储君迷信党争,不顾大局”的罪名。而这样好巧不好地只刚好先那么半步,该有的功劳抢了,能做的人情做了,但是也刚好可以推掉事先得到消息而不报的嫌疑。
方才太子府的人就是以太子派他们南去接应保护南方粮草北上的名义,这白天京城才乱,夜晚,忧心百姓的太子连夜派人出城去保护南方粮草北上也不会太突兀。
太子忽笑道:“阿史那歌舒再厉害,不也落入林卿的神机妙算之中吗?”
青泠从座位起身,肃然施礼,道:“草民纵有些谋算,太子不信草民,草民亦难成大事。太子胸襟如海之广,草民之幸也。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殿下是草民心中明主,若蒙不弃,草民愿为殿下犬马。”
太子哈哈大笑,汤铭自来了解太子,在一旁道:“恭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