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渐大掌又在花弄影肩头拍了拍,忽说:“小子身子还薄弱了些,就想媳妇了。”
“我哪有这么好的命,这世上哪里人人都能像军爷这样威武。”
6渐听着顺耳不禁笑了笑,他也就随意这么一说,也没有打算多扯,怎么说还在值班,就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花弄影点头哈腰,然后才和队伍一起离去。
出了宫门就往杨家宁国公府走,因为怕人怀疑。进了宁国公府后院,杨平和杨风才遣散这八个忠心花匠各去歇下。
他们这些人虽然都忠心,却也不知道魏无忌和花弄影有什么问题,更不知今天进宫寻常的护理树木却是附带做了一件惊天大事。
魏无忌牵着花弄影,偷偷跟随着杨平去书房见杨谦。
杨谦正穿着一袭儒服练着书法,杨平多是沉默寡言之人,领了两们进来就退出带了门了。
这世家重仆的气度,倒也让花弄影点了个赞。
杨谦却笔走游龙还没有停,魏无忌上前叫了声表哥,杨谦才撸了袖子,优雅地摆好了笔。
花弄影大胆跟上去,看了看一篇大篆字,赞道:“好一篇石鼓文!体势整肃,端庄凝重,古朴雄浑,世子尽得其精华。”
杨谦看了看花弄影现在那一张死士的脸,轻轻哼了一声,却说:“听闻阁下医术高明,不知是真是假?”
花弄影说:“高明不敢说,尊驾的虚寒之疾还是能治。”
杨谦只道是魏无忌和她说过自己身体的问题,却问:“寒气入髓能不能治?”
“能治,不过比较难,所需时日。”
“不会是庸医骗人吧。”
花弄影说:“我可以给你瞧瞧。”
“不是我。”
“呵呵,你需要的,你不需要,你妻子也需要。”
杨谦脸色不禁一变,但是聪明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的,魏无忌也听出来了。
杨谦自入冰河救下小殿下,自己也是被寒气所苦,于房事上有碍不说,真难得有力一回,也是多年再没有子嗣。
魏无忌见表哥脸色,他不知此事也知她大约是说中了,不禁嘻嘻一笑,说:“小鱼儿果然是神医呀!”
花弄影说:“刚好我还睡不着,不如我给世子施一回针?”
杨谦想了想,还是说:“趁现在走吧,有缘再相见。”
花弄影知道等宫中传来她没了的消息,总会有一阵子乱。皇帝远在朔方,皇后肯定不会用心派人来找她,而外臣也管不到后妃的事。现在正是远走高飞的最好时间。
魏无忌朝杨谦拱了拱手,然后拉了花弄影再行变装,趁夜从宁国公府翻墙出去,杨家守门人都不知道这时有人出门门夜间关闭,但他们早早到了城门附近,魏无忌找了间酒楼,也没有惊动后,在阁楼廊道上揽着她靠着睡了半夜。
魏家在京城当然有不少势力人马,但这事惊动越少人越好,所以堂堂武英侯也如一个乞丐一样没有间屋子睡。
清晨,渐渐听到人声响,也有不少人等着出城进城谋生计,魏无忌和花弄影早上就买了几个馒头大饼当干粮,跟在百姓当中出了中都东门。
花弄影在深宫数年,穿越来也没有好好在街头走过,这时像是初见民间百态一样,有几分好奇。
民间虽然多疾苦,但是对于她来说比在一方金丝笼中做小雀好。
魏无忌带着心爱的女人逃出来了,心中无比快活,时不时朝她看去,虽然她顶着一张男人的脸。
“小鱼儿,你累不累呀?”
花弄影现在就是普通女人的体能,当然有些疲惫,说:“赶到码头就能坐了。”
魏无忌还不能带她去雍州军大营,征北军中有不少皇帝探子,现在敏感时期正会惹人怀疑。
所以他要先带她去徐州,托付一个忘年交徐白,徐白和夫人李氏是四十多年前的一对江湖侠客,与他的授业恩师穆和清当年也有不浅的交情。但是这事除了他们自己,外人却是不知的,魏无忌还是童年时跟随师父与徐白往来。徐白惜他的天人之资质,他少年时也指点过他一套掌法,却无师徒之名。
魏家在天下间认识的人都不少,之所以先将她这样安置是因为他不想声张。总要等风头过去再说,没有人比一对并不怎么感冒朝廷的老夫妻好了。
花弄影对这种安排也还满意,魏无忌怕皇帝知道,连汗血宝马都不敢骑出来,不然也不能乘船。
两个就是一双行走江湖的普通兄弟,不日乘船到了徐州,且不细述。
却说长春宫中第二天中午也没有见花弄影床来,原先是宫女不敢打扰睡懒觉的主子,还是后来高连喜来了,大着胆子叫门。
无人应达,众位奴才怕主子因为皇上不带她秋狩自伤了身子,就大胆闯进去。
要知道皇上走了三四天,主子都是这个样子,不爱与人讲话,喜欢一个人锁屋里,在奴才们眼里,妃嫔惹怒了皇帝失宠会有这种表现都是正常的。
但是奴才们闯进去,到了床外叫也叫不应,高连喜道了一声罪,上前撩开纱幔,掀开了被子。
只见薄被下又从花弄影的一通内衣里爬出一只通体雪白、毛绒绒的小狐狸。它温顺又有些不安地看着高连喜,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爪子。
虽然它是这么萌,可是高连喜像是见鬼了一样啊得一声,后退一步。
“那那是什么?”
小顺子了也上前一看,惊道:“这是一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