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更不会想到席瑾言会这么做,不禁看看席瑾言,又回头看看席瑾城。
席瑾城面无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前面的席利重和席瑾言,并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
没因为席瑾言为他挡了一下而表现出感动来。
“现在是他在无理取闹,我怎么会知道李老头在哪?跟他说了这么多遍,他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席利重摊着手,被席瑾言这么一责备,突然有种脸上挂不住的愤怒。
“不是要报警吗?那就依哥说的,报警就好了!”席瑾言回头看了眼席瑾城,小声地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席利重皱了下眉,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这时间若真的等到报完警,处理完席瑾城的话,那潘鑫还下不下葬了?
可是席瑾城的态度那么强硬,似乎今天不把李老头交出来,他便不会就此罢休了。
即使不报警,估计也是不能正常举行葬礼的。
席瑾言真的报了警。
在等待警察来的时间里,周围此起彼落的议论声,无非就是怪席瑾城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点找事。
刘灿捡起地上那只被摔坏的手机,退回了席瑾城身后。
席瑾城见席瑾言报了警,便走到一旁,双手怀胸的靠在柱子上。
他一靠近,原本站在那个位置附近的人,便都纷纷的转移了地方,仿佛席瑾城是个会传染的病毒般,与他拉开老远。
席瑾城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不以为然。
“席先生。”刘灿靠过来,在他耳边低声的嘀咕了几句。
席瑾城点头,没有说话。
刘灿便安静的走到他旁边,不再说话了。
一时间,追悼会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感觉到似乎怎么站,怎么看都不对劲了起来。
直到十几分钟后,汪局为首,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来。
汪局看了席瑾城一眼,走到灵堂正中,对着灵位鞠了三躬。
司仪的声音才后知后觉的响起:“家属答礼。”
席瑾言对着汪局鞠躬还礼。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席二少,是你报警的吗?”汪局直等到席瑾言鞠完躬,站直了身后,才轻声问道。
“是的。我哥说,李医生失踪了。”席瑾言点头,转头看着席瑾城说道。
“那请问一下,你们后最一次看到李医生是在什么时候呢?”汪局“哦”了一声,表情严肃地接着问道。
“昨天晚上。”席瑾言和席利重对望了一下,肯定地回道。
“那席先生呢?”汪局又问席瑾言道。
“忘记了!”席瑾城耸了耸肩,淡淡地回道。
“席二少昨晚是在哪里看到李医生的?当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李医生当时的情绪是什么样的?”汪局对席瑾城这种不配合的态度无可奈何,只得转向席瑾言,决定尽可能的不再去席瑾城那里碰壁了。
“是在我家,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事,我刚进门的时候,李医生差点撞到我,然后就离开了。”席瑾言回想了一下后,便一五一十的回答了问题。
“那席董事长应该也见到了李医生吧?当时,可有与他产生过矛盾之类的?”汪局问完席瑾言后,又开始问席利重。
“我能与他产生什么矛盾……”
“席董事长最好还是不要撒谎,否则,只会让自己更有嫌疑!”席瑾城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席利重的否认,低垂着头,不用看都知道席利重现在是以怎么样一副吃人的眼神在看他。
汪局顿时有些尴尬的看着席利重,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道:“席董事长,有些事,不适合隐瞒。”
席利重“哼”了声,撇了撇嘴唇,狠狠的瞪了席瑾城一眼后,才不冷不热地说道:“我能跟他有什么矛盾?无非就是开了个玩笑,谁知道他会当直,还生气离开?”
“那冒昧的问一下,席董事长跟李医生开了什么样的玩笑呢?会让李医生这么生气的离开?”汪局干咳了两声,能让人生气离开的,肯定不会是玩笑。
而且李医生那个人,他不是不熟悉,因为席瑾城的关系,他和李医生也有过好几次的接触。李医生那个人,像个老顽童一样,根本不跟人急红脸。
“就是一个玩笑而已,不重要……”
“他应该是怀疑李医生是杀害潘鑫的凶手。否则,李老头不可能会跟他生气!而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李老头现在已经被人给……”
席瑾城再一次打断了席利重,并暗搓搓的给出一个暗示性的问题。
汪局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装作很惊讶的张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席瑾城。
“席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就有劳汪局长来解开谜底了!我要知道是真是假,今天还用麻烦你亲自跑这一趟吗?”席瑾城朝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汪局“呃”了一声,自讨没趣地摸了下鼻子。
“席瑾城,你这是血口喷人!”席利重不敢置信的指着席瑾城,周围也陷入了一阵沸腾中。
大家似乎都在为席瑾城这番话而被震惊到了。
席瑾城暗示中,让人觉得,李医生的突然失联,是被席利重给暗杀了?
“我说什么了吗?”席瑾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席利重。
“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怀疑我杀了李医生吗?”席利重气得不轻,一阵急咳,身子跟着晃动了下。
看护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