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柳凡辰讲述,她玉珏只是从柳安阳口中知晓的,如今听到了玉珏的不同版本,令她更深入的了解了玉珏的故事以及渊源。
“这本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二皇子的口中居然变成了,一个奸诈狡猾的女人骗取国宝。”柳凡辰没有任何语气的说道,他的眼睛直视前方,聚焦在马车的车厢上。
“爱情故事?”沈宛新没想到玉珏怎么又扯出了一个爱情故事来,她脱口而出四个字,说完之后发觉自己的反应略有不妥,好在柳凡辰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听到沈宛新在说些什么。
“北梁帝即位之后,便遭遇了齐王逼宫造反一事,虽然当时北梁帝消灭叛军,但自己也受到了很严重的伤,甚至奄奄一息。”听到这里,沈宛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自然知道北梁帝的这段遭遇,北梁帝正是因为小小年纪便能一举消灭齐王的军队,威震北梁,才会坐稳了皇位,不再有人窥探皇位。但从未说过北梁帝居然也受到了重创。
柳凡辰依然垂头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仿佛他已经穿越了时空,回去了那年奋勇杀敌的现场。
“北梁帝当时身负重伤,**上面的伤痛已经痊愈,可皇帝依然昏迷不醒,宫内的太医均束手无策,眼看皇帝就要长睡不起,太后娘娘召集所有太医,希望能有能人异士医治皇帝陛下。宫里资历最老太医说可到宫外找寻神医医治。太后虽然觉得不可信,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同意出宫试试。”此时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从车厢外面的声音判断,此时的马车应该未出一个安静的巷子里,外面只有隐约的车马声传来。
沈宛新也置入柳凡辰的故事中,静静的听他讲述那段曾经发生的但并不为人知的故事。
“当时北梁帝,辗转各种地方,直到出了北梁国,终于遇到了传说中的神医,北梁帝奇迹般的苏醒过来。北梁帝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通过跟齐王一战认识到自己能力不足,决定修炼自己。便与太后商量,自己游历各地,太后本来不同意,北梁国不可一日无君。可耐不住皇帝的坚持,只得同意……在北梁帝游历之时,遇到一名情投意合的女子,女子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北梁的帝王。俩人只是单纯的相爱了……”
沈宛新侧头听柳凡辰的讲述,甚为奇怪,如此私密之事,他怎会知晓?
柳凡辰像是察觉到沈宛新内心的想法,目光从车厢上移到宛新脸上,“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宛新心中一愣,她没想到柳凡辰揣摩人心的能力,已经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水平。“是有些奇怪,我自小生在北梁,从未听人提及这么一段。”
柳凡辰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此刻的眸子黑如浓墨,眼神越发深邃起来,“你不知道并不奇怪,知道这段过往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几个亲信大臣,其他人均不知晓,当时那段时间,大家只当北梁帝奋勇剿灭反贼,身体还未恢复罢了。”
柳凡辰看似回答的回答,其实并没有解开宛新心中的疑惑,宛新感觉到柳凡辰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而他不想说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当然其中包括沈宛新。
“那之后北梁的玉珏怎么被那名女子骗到的手中?”沈宛新回到故事的本身,继续问道。
“是北梁帝赠予的,谈何欺骗?”柳凡辰突然冷了自己的口气,淡淡的说道。
此时宛新已经发觉,柳凡辰不高兴了,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他们二人相识已久,从他的语气便能察觉,他此时的愠怒。
“莫非柳公子来北梁,也是寻找玉珏的下落,可是听你说那玉珏已经不在北梁,你来这里找恐怕找错了吧?”沈宛新不相信柳凡辰如此聪明绝顶的人,怎会犯了这么简单的错误?
“这与你毫不相干。”柳凡辰冷冷的回道,语气的冷漠像是完全与沈宛新是个陌生人。
宛新此时心中也颇为不爽,明明是你自己率先提及,自己只不过是提醒了一句,便换来这种对待,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平时冷的已经像一块冰,突然态度好了些许,没想到说不了两句又变回冷冰冰的样子。
此时马车又开始前行,车厢内的一男一女相对无言,谁也不愿意理谁。宛新心中的火突然燃起,高声呼道,“停车!”
驾车的车夫被宛新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勒停了马车。宛新撩开车厢的帘子,径直跳了下去,丝毫没有管这里的是哪里,往马车的相反方向走去。
柳凡辰看到宛新的行为,十分惊讶,平时伶牙俐齿的女子还能有这么任性的一面。他撩开车帘,伸头像含住宛新,张了张嘴没有发声,便坐会到车厢里,车夫一声口令,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宛新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柳凡辰的一句话而气成这样,她重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任性过。她的处事方式一向是稳重,圆滑。而今天这般鲁莽的行为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性子,才是真正的她,她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
走在大街上的沈宛新,慢慢的停住了脚步,想不出自己为何变成这样。此时她才环顾四周,瞬间怒火四起,此地离沈府还有很远的距离,靠自己走时是走不回去。柳凡辰明明知道她不过是意气用事,居然没有追上她反而走掉了……
好在沈宛新发现此地离云来客栈并不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