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以柔弱示人的柳氏,在众人离去之后,柔弱之态瞬间消失,一脸阴霾一言不发的看着沈宛新。
宛新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无论怎么都无法避免跟柳氏这一场恶战,也好,把该结束的尽快结束掉。也逼一下她自己不要再软弱,虽然不想让双手沾满任何鲜血,但是从夏天开始,就注定她没有办法拜托杀戮。
“宛新,你是看我如今已经不是主母之位才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么?”柳氏略微收敛了阴狠之气,柔和的问着宛新,就像一只饿狼再问小羊,你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
宛新怎会听不出柳氏话中的阴谋之气?但她此刻并不像主动撕破这层即将破烂的薄纱,“宛新身为沈家的女儿,自当听从父亲的安排。”
宛新这个话明显的表露出自己非常不愿意跟柳氏同在一个屋檐下,只是迫于沈老爷的命令,才不得不留下来。
“你……”柳氏自然也听出宛新话中的意思,有些恼怒,转念一想马上这个令她不快之人就要消失掉,便柔声下来,“宛新,你这样令嫡母心好痛,自小,我便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般。可未曾想,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娘亲。”
柳氏此话一出,宛新已经恶心的要吐出来,这般恬不知耻的话,柳氏是怎么讲出来的?她便不愿在跟柳氏纠葛下去,“嫡母,不知你要怎么祈福?我们不要耽误时间,快点开始吧。”恕我按宛新变后退了一步与柳氏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柳氏见宛新着急送死,心中甚为欢喜,便从怀中取出一炷香,重新燃起,她手持点燃的熏香走到宛新的面前,把熏香递给了宛新。宛新只得接了过来,走到香炉面前把燃香查了进去,这时宛新觉得这个熏香的味道有些不对,为何跟方才众人的燃香味道不同?柳氏没有说话,且找了一个蒲团跪了下去,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真的在给沈家众人祈福一样。
宛新见柳氏的动作,想了一想,想要离开这里,她并没有任何的心情陪柳氏唱这出戏。谁知刚抬腿,一阵强烈的眩晕便传了过来,宛新心中知道不好,伸手扶住了祠堂的墙壁,才勉强让自己站立住。宛新看着依然跪在原地的柳氏,深知自己已经着了柳氏的道,而柳氏像是不知宛新此刻的状态一般,依然虔诚的诵经祈福。
宛新感到此刻身体越来越支撑不住自己,眼前的一阵一阵的发黑,她闭上眼睛,使劲甩了甩头,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点,谁知换来的更加剧烈的眩晕。宛新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让疼痛使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她知道此地不能在留下去,便一步一步费力的往祠堂门口走去。手刚刚碰到祠堂的大门,身后传来了恶毒的笑声,“宛新,我这祈福还没有完事,你这是要去哪?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呆在一起?快随我回来。”
说完柳氏便要伸手拉住宛新,宛新费力的甩开柳氏的手,要继续推开祠堂的大门,这时突然眼前一阵黑,宛新的身体便软绵绵的躺了在了地上。
此时柳氏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根棍子,她扔掉棍子,狠狠的呸了声,“不是说这香料闻者马上便会晕倒,怎么这个小蹄子还能走动。”要不是她留神宛新的举动,说不定此刻宛新已经跑了出去。还好自己聪明找了跟棍子,这才制服了她,柳氏抬脚使劲的踢了踢宛新,见宛新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紧闭双眼,柳氏这才心中长吁一口气。
她很痛恨宛新的双眼,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所有人的内心,直视她灵魂的最深处。自从宛新从乡下回来之后,她几乎不敢与宛新对视,生怕自己的想法一不小心便透露出去。可自己就像逃不开这双眼睛,无论自己在哪里自己心里想什么,都在这双眼睛的掌控之内。自己心里的所有想法,都已经暴露在宛新的眼皮底下。
柳氏这时从水缸里面舀了一碗水狠狠地浇在了宛新的头上,宛新收到了冰冷的刺激,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的张开了双眼,便看到了柳氏那张的得意的脸。
宛新从晕倒之后,并不是不知外界发生的事,只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可以说出了视觉之外的听觉和感知都是跟清醒的时候一样,甚至比往常的感知更加灵敏。
柳氏见宛新真的醒了过来,慢慢的蹲下身子,一张为了保持年轻而画的姹紫嫣红的脸映入了宛新的眼帘,柳氏伸出手用食指的背部慢慢的抚摸上宛新洁白细嫩的脸颊,“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眼睛么?你的眼睛跟你娘的眼睛一模一样,当年她就是这么看着我!就连我闭上眼睛,都会出现这个画面。”说完,柳氏狠狠地给了宛新一个嘴巴,顿时宛新的脸颊就红肿起来。这个巴掌却也让宛新从迷香的支配中清醒了一些。
宛新很想起身,可是四肢仍然绵软无力,根本不受自己支配。柳氏发觉了宛新的意图,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你动不了的,这个迷香真的很神,说可以让人清醒而动弹不得,原来真的所言非虚。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才得到这一炷香?”
宛新听到柳氏的话,便知道着了柳氏的道,既然柳氏不愿意看到她的眼睛,她只好闭起双眼,不在于柳氏对视,如今的她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而不激怒柳氏,是眼前最为上佳的做法,跟柳氏多耗一些时间,看看能不能缓解迷香的状态,只要自己的手指能够活动,便可操控手上的五毒戒指。
柳氏见宛新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便伸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