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一个哆哆嗦嗦的太监跪在临安宫的地上不敢抬头
“王公公,你是老人了,怎么还这般糊涂,这军情大事你敢瞒报,欺君罔上。”少年坐在龙椅上戟指怒目的说道
“陛下,老奴实在不忍心陛下日夜操劳,才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饶了老奴”王公公带着哭腔的说道
“哎,只此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朕决不轻饶”少年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朝着地上的人说道。
数月前西夷就蠢蠢欲动,甚至已经攻下一城,大肆屠杀掠夺,他到现在才知道消息,不知前方战事现在已发展到什么程度,心中很是焦急。本想着将前方大将李韶召回赐婚端阳郡主,收回他的兵权,万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西夷竟出兵攻打大晋。而放眼整个大晋,竟没有可用的将材,现在他只有放了李韶,让他重归战场。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次放他回到关外不知会不会放虎归山。但若是不让他去,只怕不过数月西夷就会兵临城下,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派李韶进攻西夷。
跟着墨清在街道上绕了很久,走马光花的将几个街道的店铺都逛了一遍,心不在焉的她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一家店铺前站住,不再往前。秦越渊和侯博骞、云逸安三人抬头望向牌匾,“杏花楼”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到了,我们就住这里了”墨清低声说道。
侯博骞揪了揪眼皮,瞪大了双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听错“我们住在青楼?”这住所前后的差别简直天壤悬隔。
“对,这是看山楼在洛阳的据点”墨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侯博骞的下巴颏都要掉到了地上,这真是令人尴尬,自己不知该怎么迈开步子往里进。
秦越渊先是一惊,再将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思忖了片刻,突然想要隐隐发笑。
怪不得她要把他们带到白马寺寄宿,刚刚还不停地带着他们兜圈子,感情是不知该如何启齿杏花楼是看山楼的据点,不愿他们居住在这里。看着眼前的人,他真不知道这个小脑袋瓜里天天都装了些什么。
一进门就是刺鼻的脂粉味,两个妖娆的女子打着旋儿的向他们扑来,花枝乱颤的轻甩着手中的丝帕,耳边是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杏花楼里红灯高照,热闹非常,楼上楼下皆是香艳妩媚,嬉闹追逐。
燕瘦环肥,短裙霓裳,红粉绿绢,笙歌燕舞都随着一缕缕幽香伴着靡靡之音消散开来。
侯博骞和云逸安都垂下了头,非常拘束地不敢抬眼,走路也变得扭扭捏捏,看起来像是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突然见了心上人一样腼腆。反观秦越渊的表情倒是坦然,欣赏着这四周的环境,就像欣赏寺庙佛像一般,一脸的无欲无求。墨清看着身边淡定的秦越渊说道“看来不是第一次”
秦越渊立刻笑眯眯地附耳说道“第一次”
“不像”墨清才不相信第一次来能这么淡定,后面两个人窘得面红耳赤才是正常的反应。
“我情有所归,所以她们在我眼里都是过眼浮云”秦越渊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痒痒的,立刻将手阻隔在了他的嘴边,秦越渊辗然而笑地亲了一下面前白皙的手背。
墨清蓦地抬起手来揪住了他的耳朵狠狠拧了一圈,疼得秦越渊张牙舞爪地求饶“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身后的侯博骞看着都觉得疼,不由自主地护住了自己的耳朵。
看到对面皮笑肉不笑的蓝衣女子,墨清立刻松开了手,却见秦越渊的整只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因为害羞。
站在蓝衣女子面前,秦越渊明显能感受到深深地敌意,很是诧异,看山楼的自家人见面怎么会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呢。
“哎呦,让我看看来的这是谁啊,是清儿吗”蓝衣女子讥讽地说道,墨清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刚刚眼底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
蓝衣女子贴着秦越渊的胸膛缠绕了起来,一只翘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间,另一只手轻挑着他的下颌,阴恻恻地说道“小白脸,清儿就是清儿啊,几日不见就又换了一个”
秦越渊是何等的聪明,闻弦音知雅意,这句话明显酸溜溜的在说着另一个男人,刚刚冷漠的俊颜眉头微蹙,心头竟有一丝酸楚流过。
“青瑶”墨清淡淡地叫了一下女子的名字。女子妩媚的笑着将手放下,脸色一变,挥了挥轻纱袖说道“跟上”转身向背后的门走去。
跟着青瑶穿过一个曲折回廊,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清池边布满了绿油油的垂柳,清池里开满了婀娜多姿的荷花,层层的荷叶间夹杂着些许含羞未放的白莲,叶子上散落了几滴露珠,如碧天里的星星。微风吹过,送来缕缕清香,叶子下是脉脉流水,薄薄的轻雾浮起在池塘里。清池上是蜿蜒的白玉石步桥,石步桥沿着四面八方在池塘上铺展开,没想到这杏花楼竟有这么别有洞天的住处。
洛阳花柳此时浓,山水楼台映几重大概说的就是此情此景。
因为房间散布在池上,所以他们没有比邻而住,安排好他们的住处后,墨清便应了青瑶的要求,去青瑶的房间一聚。
秦越渊侧卧在舒服的床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边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还抖抖腿,另一只手揪着被角摩挲着,满脸的凝重,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慵懒的阳光穿过雕花木窗零碎的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