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人类最为复杂的情感活动,即便是所谓的枭雄甚至铁石心肠之人,一旦动了真情,往往也会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很多人会觉得其行为不可理喻。
在人类文化传承的几千年中,那些广为流传的经典文学名著甚至传唱度极高的华美乐章的背后,往往都会隐藏着一个凄美而又令人伤感的爱情故事。
之所以用凄美来形容,是因为这种值得后人歌颂的爱情故事,往往都涉及到了生和死的抉择。
这种抉择很难,但更难的是附加了人类的国界与种族之间的仇恨。
面对艰涩而又难及的凄美爱情,选择生还是选择死,自古便是古今中外一代又一代社会名流乃至江湖侠士的最大困扰。
这种困扰不以个人意志甚或民族阻挠,直视着当事人的内心世界,面对着爱人生死离别,甚至共赴黄泉这种凄美浪漫的情节,即便是生性暴戾的莽夫也会因为人性在情感上的共鸣,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懊悔之中。
陈真独自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在一点红色的火光后面,在青烟渺渺地绚烂光影中一个人静静地吞云吐雾……
因为对鸦片深恶痛绝,所以陈真以前从来都不会碰烟草,而他第一次接过香烟,便是昨天与杨猛见面之后的事情。
一根烟,有时其实是一个人的命。
一条人命,在陈真原本的记忆中,只是全力出手之后的瞬间。便可轻松夺取的事物,然而当这条命变成了一向乖巧温柔的王秀芝后。对感情生活一向木讷至极的陈真,终于明白了自己对这个佳人的感情。
与其一直隐忍,按照杨猛的吩咐与其虚与委蛇,还不如现在就动手除掉她,可每当自己想到要亲手夺走王秀芝的性命。陈真又宁愿用他自己的命来换。
哪怕他已经从根叔的口中得知,王秀芝确实是日本人。
这便是生逢乱世的悲哀……
一根烟,重量只有几钱,可在陈真凝滞的手上,却好似山石一样厚重,飘渺的烟火直至燃烧到了指尖,仍然难以让陈真有一丝的动容。
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这样静静地抽掉了一根根的香烟。但无论他抽了多少,心中对王秀芝的郁结、恼怒与痛恨等情感,却仍然难以抽离一丝半点……
王秀芝在房中枯坐了一夜,面对着眼球同样血丝密布的王希文,她原本已经澄净的情绪忽然在极度的压抑中爆发出来,并本能地一拳砸在了厚重的木床上面,“我不服!”
“不服?”
王希文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看着上好的梨花木在她的一拳之下。被打得扭曲断裂成了十几段,心里压抑的怒火也终于蒸腾而起……
一夜的枯坐与对峙,早已耗尽了他的耐性。眼见上面派下来的任务就要被王秀芝的倔强与冲动搅黄,他充血的双眼在愤怒与恐惧的刺激下,不觉又忽然红了几分……
啪!
一巴掌甩在了王秀芝清秀的脸上,王希文好似发疯了一般抓起了她的头发猛地在床头上面接连撞了几下,然后这才恶狠狠地扯向了自己的脸前,“我看你不是不服。是不甘心吧!”
暴跳如雷的王希文,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平日在人前的温文儒雅,青筋暴起的面孔看起来有些狰狞,可他口中疯狂倾泻出来的话语,却让王秀芝的心思不住地向下沉去,“别忘了,我们新月无想流‘无欲无念,无情无义’的铁血戒律……既然你对陈真动了真情,那么就必须由你亲自动手杀了他,抑或是我来杀了你们两个?!”
“不!我没有动情,我只是……”
啪!
“还敢狡辩!”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王秀芝恐惧的哀啼,随后只见王希文好似猛兽一样一把将王秀芝压倒在了床上,一手撕破了她的衣裳,抓在那高耸白皙的胸乳上狠狠地掐了起来,一手则好似铁棍一样一把塞进了她的裤裆,脸上有些兴奋同时又有些怨毒地用力抠弄起来,“别忘了,组织赋予我对你的生杀之权,你的身体还有灵魂都是组织的……如果不想陈真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去俄国领事馆做你的妓女……”
说到这里,王希文脸上兴奋的表情不觉又盛开了几分,一边伸出了舌头在王秀芝的脸上反复地舔舐,一边将自己的腰带猛然扯断,“或者说,再让我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在北海道受训的那些日子?我可是很久都没尝到你的滋味了呢!”
“不,不要……我去……我去俄国领事馆!”
王秀芝脸上扭曲,泪水不住倾泻而下,眼见着王希文就要毫无遮挡地刺入自己的身体,连忙像疯了一样的扭动着身体并哀求一般地叫了起来,巨大的恐惧,随着双腿间的疼痛反复冲击着她的意志,而尘封已久的回忆被忽然开启的后果,便是浓浓的羞耻感,彻底的打破了她对爱情的向往与幻想……
王希文有些遗憾地拿出了已经咸湿的手指,轻轻地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只是刚刚脸上那副魔鬼一样的表情,却因为王秀芝的妥协变得渐渐平静了下来……
“很好,看来你还没有忘记组织的力量!”王希文平静地系好了腰带,转身向房外走去,只是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这才头也不回地说道:“送霍元甲上路的事情,我会亲自动手,你就不必再插手了……一会先好好地收拾一下,跟陈真找个借口离开精武门,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王秀芝抱着膝盖恐惧地蜷缩在床尾,委屈而又默默地点了点头,那哭肿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