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浩见我不得不答应,下午,立刻拉住队伍按照我的意思向洼地外挺近。为了让我更能放得开手,袁天浩答应暂时将白苏烟交给我,给我帮衬,不过一旦行动结束,白苏烟还是得回到他的身旁继续当人质。
一开始,袁天浩对我的什么“水汽决定食物”的理论异常鄙视。
袁天浩说,“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野外求生一百零八策中哪来这理论?”
我说,“现成的理论是没有。不过这一招绝对错不了!”
袁天浩白了我一眼,额翻过一个山头,袁天浩不由惊呆了,“这小子,还真是怪了,真他娘的能发现食物源。”
就在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此刻正生长着几颗树莓。
望见树莓,一群人早已飞奔而去,甚至连我的话这些人也不带听。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细细一看,我喉咙一紧。
“这果子吃不得!”我一看那些果子,顿时心头的高兴劲一扫而空。
我态度坚决,即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也强忍着。我心说,到时候真有毒还得催吐。不光得不偿失,就连身上所剩不多的体力也会在催吐的过程中消耗。
袁天浩的人马早就饿坏了。
面对眼前一颗颗长满了鲜嫩多汁的红色野果的树,一个个如狼似虎。
顷刻间,只听见一声声树枝被疯狂摇曳发出的“沙沙”声。顿时,散落一地的果子被抢光。
动作慢没有抢到手的只得吹鼻子瞪眼。
两个空姐小妹此刻馋得口水直流。白苏烟更是轻声责备我,“老弟,不是老姐说你,这不就是普通的树梅么?”
我说,“这是树莓没错,但不是一般的树莓!”
若非我对这些野生植物的了解,我恐怕早已加入了刚才一波混战之中。眼下早已囫囵吞枣,将树莓一股脑塞进肚子里。
这些鲜红如蛇果一般的树莓属于树莓的亚科。这种野果外形极其像蔓越莓,但细细一瞧,不难发现这些树莓靠近芥蒂附近长着一星白斑。
而这星白斑决定了这种树莓不似常见树莓。这种树莓恐怕有毒。虽毒不致死,但足以让人上吐下泻。
袁天浩身后的两个保镖一双眼望着其中一个捧着一兜树莓大快朵颐的男人不觉眼冒精光。
这种望梅止渴的法子比干忍住饿更为难受。
“小子,给老子留点!”其中一个保镖不禁高声一喝。那人以为那人想要硬抢,忙身子一缩,剩下的树莓全都滚入自己的怀里。
几颗剩下的歪瓜裂枣滚到保镖的脚步边。那人弯下腰捡起树莓,扑去上面的灰尘,张开口正打算一口咽下。
这时,一声“啪”的脆响将那颗树莓打落在地。来自食物的原始yù_wàng相当强烈,那人正打算伸手去捡,这时,袁天浩一脚将那颗树莓踩的稀巴烂。
“大哥,你干嘛呢?”保镖一脸不解望着袁天浩。心头一个劲嘀咕。
“想死你就吃吧!不过我告诉你,到时候你们要是因为这东西死了,我眼都不抬,”袁天浩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见我们几个眼睁睁的看着树莓,却始终不下手,这无疑引起了他怀疑。
袁天浩一开始只是单纯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吓唬他。自己可从未听过树莓还有什么亚科和变种具有毒性的。可见我们几个同样饥肠辘辘,但纹丝不动,顿觉我不是在说假话,索性也跟着不吃。
白苏烟和两个空姐小妹正拿一双委屈并且埋怨的眼神望着我。
“一斌哥,再不动手,咱们可真就没得吃了!”凌雪燕束紧自己的蛮腰说。
这颗长满树莓的树被一群人一扫而空。地上落叶纷纷,只剩下不易下手的高处还悬着几颗红灿灿、异常惹眼的果子。
见我仍旧一动不动,白苏烟率先急了,“老弟,你再不去,我可要去了!”
说完,白苏烟从一旁操起一截树枝快步拨开人群。
我心说,白苏烟不过过过嘴瘾,没想白苏烟会真去。
我急忙上前拦住,可白苏烟已经混入了人群。
饥饿异常之人对食物的争夺异常惨烈,不一会儿功夫,老姐已经手捧十来个树莓钻出人群。
身后的人还有不停哄抢的。有的更是一把扯住白苏烟的头发。见情况不对,我抬脚冲着那人的小腿就是一踹。那些跟随着袁天浩的人马基本上全是吃软怕硬的,自忖不是我的对手,纷纷退回去。
白苏烟毕竟是我老姐,此刻还惦记我说,“老弟,你就听姐的话吃一个吧!”
一连两天光靠山泉充饥效果注定是杯水车薪。白苏烟的脸因为饥饿发白发青。两个空姐小妹也面黄肌瘦。我虽看不见自己的脸,但透过白苏烟担忧异常的语气,我想,我的气色估计也差到了极点。
两个空姐小妹也跟着劝我,估摸着等我开头,她们也好大吃特吃。
闵采青说,“听过青果有毒,蘑菇有毒的,但从没听过树莓有毒。”
我虽然饥饿难耐可始终不愿饮鸩止渴。
我板起一张脸说,“你们真就不信我呢!”
三个人并非信不过我,而是来自食物的诱惑太过强烈,试想一个两天两夜没看见一粒米的死囚突然发现一块饼。又怎会在乎这块饼里藏着鹤顶红呢?
见死活劝不了我,闵采青胆子大,嘀咕说,“这么多人都吃了,我就不信这树莓真有毒!”
说完,迫不及待从白苏烟的手心拈起一个,头一扬,正打算松手。这时,一声惨叫惊得她的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