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冷风如刀。
农历十一月初的天气已经极冷了,更何况这是北宋年间的寒冬。
京东东路,清河县城南十五里处有一个平常的村落,唤作武家村,村子不大,百十户人家,数百人规模,村东有个柴门院子,三间泥墙草房,东屋两间杂货棚,西屋是灶房。
一个大汉在院子里只穿一条麻布的裤子,把一块三四百斤的石头碾子举来举去的,身上的肌肉随着运动尽显阳刚之气,练了五六分钟依旧是气不长出,身不流汗。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清河县有名的刺头,最爱吃酒打架的武松武二郎。
“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人,最少也是个超人。”武二郎自言自语道。
原来此时的武二郎已经不是以前的武二郎了,张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大队长。张汉老家山东,二十一岁时从冶金大学本科三年级应征入营,陆军某部队两年,后因为枪法极好,身手过硬,被选拔入西藏某集团军特种兵,后屡立战功,表现出色二十六岁,任大队长。特种兵大队长别看手底下兵不过几十人,但是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前几天在一次追击过境毒贩的任务中,张汉一马当先,驾驶越野车不小心掉进了万丈坑,醒来之后张汉就发现自己成为了大宋水浒传里的武松了。
饶是张汉神经大调也是适应了好几天,这时候的武松还没有犯事,年纪刚刚二十郎当岁,武艺已成,但是尚未成名。和哥哥住在清河县,哥哥武大郎在城里租个小门面起早贪黑卖炊饼。武松则是武痴,每日里不是喝酒就是打架,武大郎也是伤透了脑筋,一心想规劝兄弟找个正经营生。
张汉拍拍自己这一身肌肉,笑道:“武松啊,以后我就是你了,你的都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放心吧,我不会白白占据你这个躯体的,大宋的美女我来了。”
不要以为特种兵都是一本正经的,像张汉这种兵选的都是调皮捣蛋的,思想活络着呢,个顶个都是人尖子,鬼点子一堆一堆的。
从此以后自己就是武松了,武松丢下石头碾子有打了一趟拳脚,直到浑身舒服了这才穿上单薄的衣衫回屋里了。往炕随便加了几根柴火,武松上炕拿过床边的一个黑瓷罐子,哗啦把里面的钱全倒了出来。武松数了数,钱还不少呢,一贯半。普通人家一个月也就是一贯的生活费,哥哥武大郎起早贪黑做点小生意,每个月给武松两贯的零花钱,主要是怕武松吃饭没钱,又给人打架。
武松摇摇头,笑道:“这武松还真不懂事,不过以后好了,武松懂事了。”
武松拿了五百文钱,出门来到不远的堂弟家,院子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正拿着大斧头劈木头呢,咔擦,咔擦,切豆腐一样。
这人不是别人,武松的堂弟武壮是也,老武家基因好,虽然武壮没有武松那么变态但是也体格也相当的好,武壮以前曾经央求过武松教授武艺,但是均被武松拒绝了。
“哥哥来了,快屋里请。”武壮看看武松来了,赶忙放下手里的伙计说。
武松说:“屋里就不用了,我来找你有点事情。”
“有事哥哥尽管说。”武壮说。
武松道:“你前段时间说跟我学武艺,现在还要学吗?”
“那是肯定的,这世道混乱,山贼遍地,谁不愿意学啊。”武壮说。
“学是可以,我就两个要求,第一能吃苦,第二能听话,只要你同意这两点就行。”武松严肃的说。
武壮不敢怠慢,虽然是自己堂哥,但是武松厉害的变态,四五十人近身不得,自己既然想学当然要拿出几分诚意来。
“好,好,我同意,我这就杀只羊,给哥哥吃。”武壮说着就要去羊舍找羊。
武壮家的情况很一般,父母五十来岁了,身体不好,家里几亩薄地,全靠这几只羊过活,又怎么能让武壮破费。
“走,去我家。”武松喊了武壮到自己家里。
武松道:“我打算干些正经营生,开个镖局车行什么的,没人不行,你去喊喊人,知根知底的咱们村的,十五六岁到二十来岁的,看看能喊来多少,愿意来的我一律教授武艺,管吃喝。”
武壮有点不相信,道:“哥哥,都是大小伙子,每天管吃喝可不是个小数目。”
“你去找人吧,傍晚前来我家集合,过期不候。”武松说着出去了。
武壮挠挠头,就去喊人了,爸妈的话可以不听,但是武松的话他可不敢不听,武松习惯用拳头说话。
村里十五六岁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有五十多个,但是并不是人人都看好武松,武壮找了一下午也就找了十一个,加上自己一共是十二人。天没擦黑大家都来了,提着根哨棒,再加上一身破衣烂衫的,就跟花子队一样。
武松从院门里看得清楚,不由得感叹,北宋原本经济富足老百姓吃喝不愁,但是到了北宋末年官府衙门敲骨吸髓压榨百姓,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艰难,普通人家到了冬季农闲都是吃两顿饭,早上一顿稀粥,晚上一顿稠粥,有块咸菜疙瘩就不错了。
武松道:“大家都来了,大壮也把事情给大家说了,我准备干点正经营生,赚点钱,你们谁想跟我一起混就留下来,有我有肉吃,就有你们肉吃,我有酒喝就有你们酒喝。但是我丑话说前头,这世道乱,想出人头地那有时候可是要拼命的,没胆量的自己滚蛋。”
都是一个村的,谁不认识谁,又都是年轻的大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