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语戳中心房的感觉真不好受,关景鹤的脸扭成苦瓜状,根本就装不出幸福状来。
“孩子是最不该被作为筹码的,桑楠,对于桑飞所持有的态度,我不需要你再多说一句,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会拿出一个做父亲的担当,但若不是,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关景鹤拿出大总裁的气度,有理有度,亦不卑不亢,反对关汀澈的起诉问题心有戚戚然的道,“关汀澈走到今天这一步,与人无关,靳页集团就是他以不正当的手段得手,如今不但败光家产,还要营私,关家的人没有谁会放过他。”
桑楠咬牙,想辩解,却深知再求显得已然无趣,更将自己摊白得一目了然,便解释道,“罢了,欠债还钱,不过是互相亏欠而已,他跟我的恩怨总有了解的一日,一想到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飞儿的事,关汀澈向我伸过一把手,如今,我又怎么会卖他一个面子,求你也不过是无奈之举。”
虽说求情的事一旦出口,就会让关景鹤猜测到自己回国的动机,可桑楠此时搅乱关景鹤的视听就是她最后能为关汀澈做的事了,剩下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切手段都是天经地义的。
桑楠一口将自己杯中的红酒喝尽,伸手向关景鹤划过他的指尖,夺来那纹丝未动的酒杯,再一次喝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笑靥舒展,“关景鹤,我曾经对你动过的感情,配得起,我拥有你的孩子。”
关景鹤的手直直坠落,他忽然很害怕真的去做亲子鉴定,面对一个缺失父爱快十年的孩子,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为桑飞做什么。
柒柒躺床上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说她的坏话,愣是因为这个喷嚏,她再一次辗转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
“怎么,还是睡不着?”
躺在身旁的肖郁亦起身将柒柒拉入怀里,月光潺潺,流入诺大的屋舍让一地洗白透亮,屋外树影婆娑摇曳间似在拨弄心弦,两个女生即便相互依偎着彼此,却仍旧心如空洞。
“柒柒!你说人能回到过去吗?”
“不能!但人能看向未来。”
肖郁那没有焦距的目光,遥遥缓缓转移到远在天际的月亮之上,再问,“那你看到的未来,美吗?”
“美,就是有些苦!”
肖郁凄冷一笑,“我不知道这一切值不值,可我还是做了,多少年了,爱一个人有期限吗?”
柒柒笑得更凄苦,“爱不会,但心会死!”
这话冷到了极致,相反的却让两个惺惺相惜,内心难舍,又无言以述,就这样陷入寂静之中,良久,肖郁又打破平静。
“柒柒,为什么,明明关景鹤那么爱你,你比我幸福多了。”
不承想,这话触动到柒柒的泪点,泪瞬间如瀑下,“就是因为爱太重了,我承受不起,我不知道这份爱到底什么时候会瓦解,每每想到这一处,就恐惧万分。”
肖郁听到此处,直觉脑袋瓜被水漂砸了下,瞬间整个人立起来,“柒柒,你不会是杞人忧天,想太多了吧?”
“不!”柒柒抽了抽气,那理智尚存,“我知道关景鹤有一个深深爱恋过的女孩,我没想到这女孩儿一回来,关景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一日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根本就不相信,即便说过有多爱你的人,都有可能违背当初的诺言。”
“我不相信!”
柒柒长长叹了口气,将脑袋侧回来,整个人又缩回到自己的壳中。
“柒柒,你不能偏听偏信,任何事情都是两面的,关景鹤有解释的权利。”
可柒柒并不打算回答这话,她知道关景鹤有权利知道真相,她更想拨开迷雾看到未来,可是,一层层重压下来的事让她喘不过气来,逃避是最好的办法。
坚强是给生活的勇气,面对爱情,柒柒不敢。
“柒柒,这么多年你看着我走过来的,很多事都是当局者迷,我也不知道能劝你什么,只是希望周末见萌宝的时候,你也能给关景鹤一个机会,毕竟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柒柒只是嗯了一句,无梦的夜,看不到未来的景,还有怀里的孩子,全都是苦涩的滋味。
秋吉在看到花边新闻的那一刻,仿佛瞧见倾泻而来的洪水巨兽,之前看到关汀澈被关押的消息时怀有的如释重负,如今却叫她瞬间决堤。
“不,我没有怀上关汀澈的孩子,那照片是假的。”
这话一说出口就被秋康国一巴掌打在了左脸颊上,秋吉生生跳起来,仍未反应过来,她再次吼道,“关汀澈现在都已经入狱了,我空口无凭,那些新闻全都是心存歹念的人诬陷我的。”
秋康国恨铁不成钢,满脸的悔恨,再伸了一巴掌,还未打下去却被妻子拉住,“孩子都是被你给惯的!”
蔡芳婷呜呜的哭,却喊得格外大声,“现在事情都闹成这样了,我们该想的是怎么解决问题。”
“能怎么解决,她自己败坏了自己的名字,还丢了我秋家的脸面,别再指望着秋家再给你撑腰了,所以,自己的事,自己兜着。”
难得秋康国恨下心来,准备再也不管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了,看着弱不禁事的身子骨心有软了下来,但身为男人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同,他先问却指向了魏致燃。
“这件事,魏致燃什么态度?”
秋吉苍白的脸上即刻添加了三分潮红,她不言语,是因为实在找不到突破口,要解释跟魏致燃残存的婚姻意义何在,她难以启口。
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