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心多看了石峰两眼,继续试探道:“石宗主教出来的徒弟自然是没话说,不过,令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石宗主也应该放心了才是。”石峰哪会去管白日心话语里劝退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哎呀,一看白宗主就不懂音律,这音律的对决啊,往往造成的都是内伤,不仔细检查是看不出来的。而且呀,这内伤的原理还跟毒药有些类似
,必须是得找到对应的解药才行,所以说不得我可能还得把这个吹箫的家伙带在身边才行,不管他们谁伤势发作,都能有相应的人解决。”石峰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加之他的名声在这擎天城早已是一时无两,因此台下的武者们此刻都对其上台的理由表示理解和支持,并没有因此觉得他破坏了擂台上的规矩。而孟竹音在听了石峰的话后
立马也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不动声色地突然皱起了眉,看上去隐隐有些难受的样子。
这下子白日心就有些犹豫了,如石峰所说,他确实对音律了解的不多,而白日心之所以上台,也只是因为听到孟竹音想把萧三郎挖到星火学派去,不得不出面制止这种可能发生。
过了一会,白日心才说道:“石宗主,不管怎么说,萧三郎现在也是我们擎天宗的人,石宗主这说带走就带走,恐怕不太合适吧?”“唉,咱们是什么关系,白宗主心里清楚,怎么突然间这么见外了,小弟不就是打算向白宗主借个人吗,等确定我这徒弟身体无恙,自然就会把人还回去的。”石峰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一面打消
着白日心的戒备心,也将白日心逼到了一个几乎退无可退的地步。白日心想了半天,只得那萧三郎的约定说起事来:“石宗主,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萧徵羽早已与我们擎天宗立下了约定,如果他不能在这东部州群的预选赛取得成绩的话,就必须成为我擎天宗的音
律师,二十年内不得离开擎天宗,我想,如果违背了自己的约定,他自己的内心恐怕也过不去吧。”石峰闻言不由眉头一皱,石峰曾听说过,这种因为约定而加入某一宗派的这种所谓“音律师”其实与普通的音律师完全不一样。因为赌约失败,这一类音律师没有自己的任何权利,只会沦为提升宗派实
力的一种机器,每天只能无休止地按照要求进行演奏。从萧三郎的情况看,他无疑是想拿自己的两年去赌二十年,只可惜今天他却遇上了孟竹音失败的结果,萧三郎肯定心里早就已经有数,而尽管这样,他还是在孟竹音的琴音下义无反顾地上了台,要和这个与自己从小到大都纠缠在一起的老对手分个胜负。萧三郎这样的态度和选择,让石峰
都忍不住对他感到有些钦佩。
“白宗主,约定是你们定的,只要你们擎天宗主动放弃这个约定,我想这问题就解决了一半,对吧?”此时此刻,石峰眉头紧皱,向着白日心问道。
白日心此时反而游刃有余起来,并不直接去回答石峰的话题:“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事关整个宗派的利益,不是白某一个人说了算的。”“白宗主,你为何给萧三郎学习遗谱的机会,又为何要让他在这预选赛取得个好名次,除了因为他失败后可以给你们擎天宗带来好处,背后真正的原因,想必不用我在这里明说出来吧,其实,在白宗主
心中反而更希望他能够成功,对吗?”见石峰突然把话挑了个半明白,从石峰的话中,白日心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态度,为了避免石峰真的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白日心不得不退了一步,道:“石宗主莫激动,咱们有话可以好好商量不是,不
如我们先下台去,再慢慢说说这事?”石峰知道,有时候蹬鼻子上脸反而比畏畏缩缩来的有效果的多,此时石峰此时的态度更加强硬道:“白宗主,这点小事在这直接说完就得了,你想让萧三郎做什么我明白,然而我们之前不是早就说好了
吗,还是说,白宗主认为萧三郎会比我们星火学派的帮助更大?”说到这,白日心赶紧打住了石峰的话,不敢再让他往下说半个字,道:“罢罢罢,的确,我们擎天宗早已与星火学派定下了同盟之约,以石宗主的音律境界,自然比萧徵羽的帮助更大,是老夫不应该讲
究那么多,那老夫就先把这人交给石宗主就是。”白日心故意把石峰泄露出的一些消息全部换了个说法掩盖了过去,出于擎天宗的威信和白日心的身份,一时间台下的武者都没有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一个个还惊讶于擎天宗和星火学派
的关系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直呼星火学派看来当真是要一飞冲天了。眼看着擂台上的情况已经得到了解决,作为话题中心的萧三郎突然开口拒绝了石峰和白日心的意愿:“我萧三郎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是我定下的约定,无论对方怎么选择,我都用该
按照约定本身去做。哪怕擎天宗无视这个约定,我一个人去闯,也要闯上这擎天宗,在擎天宗待满二十年。”说完,萧三郎又看着孟竹音,一脸遗憾地说道:“竹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无论怎么说,你的音律天赋确实要强过我,这世上既然有了你的名声,我又何必再去争呢,如果真有机会,就二十年后再说
吧”
见萧三郎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孟竹音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不断用眼神向石峰求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