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外的通知中,星火学派仅留给了散修武者两个时辰的时间,从辰时打开山门起,午时一到就会封闭山门,再不接待任何散修武者。结果这天不到一个时辰五百名散修武者就已尽数到齐,在唐缺的组织
下,所有散修武者都集中到了一侧高台之上。 等人都坐下,唐缺这才抱拳正式介绍起自己。“诸位,在下唐缺,星火学派目前的首席弟子,很高兴能在此代宗主接待如此多的武修同道。接下来还请诸位稍作休息,午时时分一切才正式开始。”说完
,唐缺就默默地站到了天星广场的正中央,面色沉稳,身姿挺拔,尽显首席弟子的风采。 从进入星火学派开始,有些散修武者的心里就已经开始慢慢积攒起了怨气。这么大的宗派非但没人指引接待,人齐了后竟然还只有一个首席弟子来主持安排,这不是看不起散修的武者吗。不少人认为
星火学派哪怕本事再大,这么做也而太过分了吧。
动了如此心思的武者虽然不少,但是经历过星火学派收徒大典的武者却没有一个有任何意见,看到身旁急躁不忿的人,反而露出一脸鄙夷之色,本就性格活跃的更是已经摆起了谱数落起他人的不是。 “一看你们就对石峰宗主了解太少,我告诉你们,星火学派这次选拔内门弟子能让我们这些散修来看就够意思了,老老实实等着吧,到时候不仅能开开眼界,说不定还有了不得的好处呢,谁要是心里有
意见趁早赶紧走。”高台最上方,一名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此刻更是站了起来,大声嚷嚷了起来。
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人不乐意了,大家都是散修,凭什么让你来装大尾巴狼?好在有理智之人从中调和,才没有发生冲突。 “嘿,别怪我说话难听,不信你问问到场观礼了星火学派收徒大典的其他人,谁不服气。别以为我胡言乱语,我看这横山州第一学院的位置迟早又要回到星火学派头上。”黑衣的年轻人毫不怕事,迎着
众人的目光继续说着话,好像自己就是星火学派的人一样。
这时候,人群中央站起一位老者,笑吟吟道:“是吗,老夫从其他地方而来,恰逢其会,倒是好奇小兄弟凭什么对星火学派如此有信心。” “嘿嘿,就我们现在身下的这个高台,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当时我可是亲眼看到石峰宗主挥手间就在空地上凝出了这两座高台……”见终于有人主动问起,黑衣年轻人立时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一个月前
在星火学派的所见所闻,虽然有些主观夸大的地方,但大多数讲的的确属实。
听黑衣年轻人这么一讲,大多数人都对石峰玄妙莫测的手段大吃一惊,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也顾不上心中的埋怨生气只是默默听着。
有了这么个开头,又有几人开口补充起了自己的感受,也等同于从侧面印证了黑衣年轻人话语的真实性。 如此听下来,修为较低的武者的情绪慢慢都平复了过来,不但不再抱有怨念,反而莫名地充满了期待。而境界不同获取的信息也不同,有的武者早已感受到了脚下的高台是由能量体构成,却不曾想竟
是这么来的,心中不由计较着星火学派的实力到底如何。
“看!那不是横山学院的人吗?”不知是哪名眼尖的武者最先发现了天星广场的前方走来了一队武者,看起来身穿的正是横山学院的服装。
“没错,那都是横山学院的人,他们的衣服我也认得。”
“嘁,看衣服算什么,我告诉你们,那领头之人可是横山学院的院长郭汉阳,看来星火学派的面子真的不小。”
“你这有什么,你看到他们队伍里的那名干瘦老者没,那是横山学院的王者镇岳王,上次星火学派的收徒大典他就出现过。”
你一言我一语间,横山学院一行已经走到了天星广场之上。 “在下唐缺,见过郭院长。没想到横山学院竟是今天第一个到场的学院,真是难得,还请郭院长带着门下弟子到这边歇息一会,今天的盛会将会在午时正式开始。”微微躬身将手臂往高台上紧挨着散修
武者们的方向一指,唐缺就不再说话了。 面对着郭汉阳,唐缺表现的不卑不亢,就跟接待散修武者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而这也是石峰特地授意的,既把唐缺放到台面上来锻炼锻炼,也显示星火学派不失偏颇的态度,任何势力在此都不会得
到特殊照顾。
郭汉阳听到唐缺的话后并未挪动脚步,只是定定地盯着唐缺,压制着心中的燥意,直到镇岳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带着弟子们向高台走去,郭汉阳才跟在最后离开了天星广场。
不光郭汉阳,横山学院的年轻弟子们自然心中也不平衡,平时外出只要拿出横山学院的名头,哪有不被奉为座上宾的道理。一边走着,弟子间难免也低声嘀咕着。
“大师兄,我看星火学派根本就没把我们横山学院放在眼里,我们的身份,是能跟那些没名没分的人同席而坐的吗!”
“就是!早知道是这样,我才不跟院长来这受着气呢。星火学派什么德行我们还不知道吗,这纯属浪费时间!”
走在当前被喊作大师兄的年轻人本也想接话却看到镇岳王此刻已然听得面色不悦,当即扭头喝道:“小师弟!三师弟!到了人家的地方,就好好听人家安排,别大呼小叫的失了我们横山学院的风度。” 看到唐缺对待横山学院来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