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康却是淡定自如道:“此战全仰仗羊将军的智勇,我们一万军士任弓箭手,平射抛射出神入化,凿穿二十万大军的冲击,弓箭手当立首功,就因如此,龙蜴军主帅才派血云宗弟子寒冰,斩杀弓箭手主将羊将军……”
厉以平气乐了:“给我停!刚才还说只剩两名偏将,怎么又蹦出个羊将军?你当孤就会锄地吗?说骗就骗……”
田康猛然醒悟,羊群的名号可是连龙蜴军都不知道,总不能说他就是国贼吧?杀了血云宗修士更得被追杀,两样都是一死,这如何是好?
唐如海叹了口气,道:“照实说吧,迟早瞒不住,那小子自有福气!”
田康不再犹豫,大声道:“羊将军乃螭龙军一位军士之子,担心父亲的安危守在身边,军以胜战者为王,我等便称其为将军,大名羊群,就是龙蜴国欲生食其肉的那名国贼!”
此言一出,校场内外先是一静,随即哗声四起,那名国贼实在是太有名了,龙蜴国的绝杀令都贴到楚岳国来了,为此不知有多少隐藏多年的细作被抓被杀,可见龙蜴国对其恨意之盛,日子都不打算好好过了……
一些国人猪油蒙了心,抓个人就往官府里送,也不看看此官府非彼官府,被打出来还直喊冤,往边境赶的人能把守军吓尿了,太多了,都恨不能身为龙蜴人,哭着喊着要改国籍,比龙蜴军杀来还吓人。
“小兔崽子,居然闹这么大动静,林宏咋就没看住他?”简心远呢喃道,一脸的惊诧。
国贼的事一路走来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竟然是自己便宜大侄子,这还是整天一副坑人不死自己死的玩意儿吗?自己每次见到都想踹上两脚,怎么就有出息了?
厉以平揉了一下脸,脑筋有些转不过来,龙蜴的国贼居然是螭龙军,楚岳国该骄傲吗?
“你确定国贼叫羊群?”方大儒又颤悠悠地站起来,吓得两名学生连忙扶住。
“回大儒,他自小就是此名,龙蜴国不知他的姓名,方才小的犹豫,也是怕被敌国知晓对他不利。”田康抱拳无奈道。
方大儒又问:“他……可是常往龙蜴国游历?”
田康道:“小的不知,不过听曹将军说,他对龙蜴国比我国还熟悉。”
历以平疑惑道:“方大儒可是认识国贼?”
方大儒沉吟道:“老夫的一位朋友或许认识,因不能收其为弟子引为憾事,说是义薄云天概莫如是,也就是十五岁的少年。”
田康躬身道:“回大儒,羊群将军今年十六岁。”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哗然,一位少年竟将龙蜴国搅得天翻地覆,这得有多坑啊!
李尘枫却心里骂开了,这是嫌老子活得太久了,啥都敢说,不过方大儒口中的朋友应是龙蜴国大儒文卿,老头对自己评价这么高倒是没有料到。
“应该是了,此子破了一起惊天大案,却未扬名,令人叹服!”方大儒缓缓而坐,叹了一声。
历门主来了兴趣,“大儒可否述说一二?”
方大儒却如老僧入定般,眼观鼻鼻观心,或许就没听见。
历门主有些无趣道:“接着往下说,看看羊群是怎么杀仙人的。”
田康回忆道:“羊将军率我们一万弓箭手,为螭龙军清除危胁,这时一名仙人从天而降,脚下飞剑斩出,二百丈内人马俱亡,我军箭矢射到他面前自行坠地化做齑粉,人人惊惧绝望……”
田康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将一幅幅画面展现在众人眼前……
二十万龙蜴轻甲军向螭龙残军掩杀过来,马蹄轰鸣,响彻苍穹。
羊群见轻甲军进入射程,嘴上的草杆一定,抽出一支鸣镝,弦如满月激射而出,落入敌军前锋之中。
“抛射……”羊群怒吼,手中硬弓率先射出。
嗡声四起,螭龙军人手一弓,数万支箭同时射出,漫天箭羽遮蔽苍穹,狠狠砸在轻甲军的前锋之中,轻甲军如遭巨浪拍击,登时人仰马翻,
螭龙军毫不懈怠,又是几轮齐射将龙蜴轻甲军锋线大部击杀。
偏将曹力长刀前指大喝:“前军,杀……”。
螭龙军前军背回硬弓,摘下长刀,全速冲击,两军越来越近,此时一支鸣镝再次破空而起,螭龙军前军听见立时趴伏在马背之上,将羊群所率的弓箭兵露了出来。
“平射,射马……” 羊群又是大吼。
缓缓跟上的弓箭兵,前队平射,后队从马蹬上长身而立激发箭矢,上下两层的羽箭凶狠地扑向轻甲军的战马,势不可挡……
奔腾的战马被射中马头、马腹、马腿而轰然倒地,将轻甲兵抛飞,后面的骑兵被大队大队地拌倒和阻挡,敌军的攻击速度为之一滞。
失去马速的轻甲军乱糟糟地挤在一起,被剽悍的螭龙军前锋瞬间撕开一个缺口。
羊群率领弓箭手不断加快马速,清除前军的当面之敌,螭龙军后军从左右两翼趁势侧击,全军形成一个棱形的巨大箭头狠狠地向敌前军杀去……
两军刚一接触,跟上的羊群便命弓箭手,向轻甲军前军和中军的结合部抛射箭雨,打乱中军的冲击队型,随后又带领着万余名弓箭手在中军游走,射得敌军抬不起头,抬起头的随即又被杀至的螭龙军砍死、踩死……
龙蜴轻甲骑军主将憋屈欲死,高呼:“拉开距离,中军拉开……”
谁知不喊还好,中军后撤刚拉开距离,前军被杀得胆寒的兵士也拨转马头往回跑,又和中军撞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