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在吩咐秦之众从谷后的小径上山后,又大量挖设陷马坑,灵机一动下,又设置了第四道防线,命民伕在谷后砍伐树木,削成长六尺的树桩,然后将树桩砸入陷马坑内三尺,留在外也是三尺……
这样一来,习惯于对付陷马坑的重甲军,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人仰马翻,而这却不是重点,关键是让重甲军完全失去马速。
羊群在单骑诱敌时,身后那有一搭没一搭的鼓声,就是在掩盖民伕打桩的声响,可见羊群的心机是何等的缜密!
领军大将双眼赤红,大声呼喊。
“砍断树桩,快……”
可是一切都晚了,一声声吱吱嘎嘎的响动传来,只见一排足有五百架的牛车,缓缓地驶近……
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峡谷通道,每辆牛车上豁然固定着一架攻城凿,粗壮的铁矛森寒幽冷地指向重甲军。
这还没完,又有五百辆牛车驶了出来,比前队加高了两尺的五百架攻城凿,也是傲然前指。
不用说,如此高密度的使用攻城凿,又是羊群天马行空的想象琢磨出来的!
攻城凿,也叫 床子弩,是弩箭武器的登峰造极之作,利用几张巨弓的合力来发射,羽箭则是由儿臂粗的铁矛,在尾部加装三付铁翎来代替。
上一次弦就要几名壮汉转动铰盘才能完成,平时常见到步军在攻城时使用,一旦击发可深深地插入城墙,差一点的城墙甚至能被一箭射塌或震倒,可见其威力极为恐怖。
此时攻城凿却用于射击重甲军,其结果的惨烈已无需多言!
领军大将见到攻城凿,双目终于露出绝望之色,旋即又决然下令。
“重甲军,杀……”长戟一挥率众而出,劈向林立的树桩。
“前队,发射!”
羊群料到重甲军会如此选择,大声下令。
前队的军士用手中的木槌狠狠地向机括砸去,铁矛顿时发出低沉的吼声,如闪电般向重甲军扑去……
一时间血雨倾盆而下,重甲军的盔甲变得像纸片一样,被铁矛轻易撕碎,射中腹部的被拦腰打断,射中躯干的被搅上半空……
铁矛摧枯拉朽般的向前击杀,直到前方再无任何活物,才远远地在第二防线处坠地……
铁矛发射完毕,四名民伕全力转动铰盘,弩弦被一点点地拉向弩机,最后咔的一声到位……
一名军士将早已从牛车上抽出的铁矛,装填入发射槽,待命发射,整个过程费人费时费力……
一千架攻城凿装填发射一次,就需要五千人协作才能完成,这也是谷中军民的极限,裂云弩的军士也早已弃弩加入进来。
羊群之所以不立即让后队发射,就是要保护前队顺利装填,否则重甲军趁机杀入就会弩毁人亡。
不过担心也是多余的,前队的铁矛发射完毕,已令重甲军死伤惨重,没死的也才堪堪冲到树桩前,前队装矛完成后,敌军也没能砍倒多少树桩。
“后队,发射!”
此时,羊群才再次下令,又是五百支铁矛激射而出,再次疯狂地收割重甲军兵马的生命。
“前队发射”
“后队发射”……
随着两队攻城凿的轮翻绞杀,被击杀搅断而死的人马堆积如山,战场上血腥惨烈的情景,令人不忍直视……
羊群为防惊到拉车的老牛,全队拉上之前就将牛的双眼用黑布蒙上,可是军民要操作攻城凿,还是受到影响,就连血海里杀出的螭龙军也出现了呕吐的迹象,更不用说其他的军民,射速终于缓了下来,可是已改变不了大局。
攻城凿机械地发射着,终于停了下来,防线上的许多树桩也被铁矛击得破碎,凌乱不堪地堆在那里,敌军残骸铺地,血气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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