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枫在凌宫主、觉因禅师离去后,立即招集简心远、老爹等众修士长谈,并将手中除自己必须用到的,绝大部分修炼资源拿出交给了大家,反复交待今后的行止。
众人从欣喜若狂又到面色凝重,数番起落,终于明白了李尘枫的良苦用心,都不禁潸然泪下。
李尘枫笑道:“日后大家的修为都会是天玄大陆的顶尖存在,不要计较一时得失,他日若是有缘咱们再见,事不宜迟,就请诸位立即离去!”
众人虽是不舍,终究还是告别而去,临行前都是深深的一拜,洒泪而别。
李尘枫又将老爹和青袖姨扶上青狼雄浑的狼背,狠狠地揉搓了一下狼头,青狼腾空而起,盘旋了数周,这才依依不舍地载着蝎子叔夫妇向紫气宗飞去……
一曲并不圆熟的曲调从柳叶间流出,蝎子叔终于老泪纵横,却不敢回头,青袖挥手告别,直到再也看不到少年的身影,仍是没有停下。
“罪人徐鹤,见过羊将军!”徐鹤见李尘枫终于放下手中的柳叶,躬身见礼。
李尘枫缓缓道:“你只是魔月宗失意的徐氏族人,对楚岳国和螭龙军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的事情,何必以罪人自称!”
“魔月宗日后再难肆意妄为,你还是放心地治理好锁龙河谷,若有难处,自然会有人来帮你,曹力、邱义各有所长,用对地方也能独挡一面,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徐鹤泪流满面,使劲点着头。
邱义凄然道:“咱们还能再见吗?”
“当然能!羊爷一人能打一国,天魔都让他打成陀了,哪天带天兵天将回来守锁龙河谷,换咱们到天上享福去!”曹力怒道,却已是眼中湿润。
李尘枫笑道:“行了,闹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几日咱们喝个痛快,走!”
李尘枫把谷中的众将都拉来痛饮,一喝就是数日,直到觉因禅师归来向他点了一下头,这才与方大儒、谷中军民告别,和觉因禅师一起向状元弟飞去。
谷中数百万军民和来往的商贾马队,无论在干什么都停了下来,朝天跪拜,哭声震天。
“老衲归西时,估计也没这么多人哭,还肯定高兴的居多,都盼着我回来渡化他们。”觉因禅师一脸的羡慕嫉妒。
“哪那么多废话,那事办得如何?可别出了什么纰漏。”李尘枫斜了觉因一眼。
“你坏水可是真多,老衲和阎宗主把司凌天冻成冰块,扔到毒龙的奈何桥上,就见他被龙头呑进了肚里,就是能再生也逃不出来了!”觉因很是自得。
李尘枫肃然道:“司凌天是司震的儿子,就算不是天魔,也终有觉醒血脉的时候,不可不防,只能如此了!”
随即又笑道:“我把司震既是冰冻又是火烧的,剩下稍完整的又分成了上百块,让人分别埋到各地的冰层下,想活也不可能了!”
觉因不解道:“其实用你的伏羲降魔拳给他们来一下,人魂俱灭,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倒是想,此拳一出,老子就是不死也要数日才能恢复,不是还要防备你们造反吗!”李尘枫眼睛一瞪。
“那……你恢复得如
何?”
“一成都没恢复,要不你反个试试?”
“如此……还是算了!”
……
状元弟仍是荒草茂盛,遮敝着遗迹,李尘枫和觉因落在断崖之上向那里望去,泛起思绪。
觉因禅师面露尴尬:“老衲当初也是做得过了,随着修为的增长,本心都被长生的yù_wàng所遮盖,再也找不到了,实在是惭愧!”
李尘枫淡淡道:“能说出这话,本心应该还在,再仔细找找!”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有所思,今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随后将发生什么?到了那边又会遇到何事?谁心中都没底!
“小子,果然是个信人,老夫很是欣慰!”
一座冰山从远处飞来,声音自冰中传出,飘缈而空灵,其上站着多人。
李尘枫一见,双手紧握了一下,又再张开,面色却没有改变丝毫。
冰山飞到面前,凌宫主等四位冥宫筑基境高手,抓着徐天行父女从冰山飞下,躬身而立。
徐天行浑身是血,显然经过了一番血战,怒目圆睁,徐子檀则是长发被打散如瀑地披着,神情复杂地望了过来。
李尘枫心痛哽咽道:“檀儿,你没事吧?都怪我无能……保护不了你!”
徐子檀神色一喜,幽怨地望着他,随即又变得惨白,樱唇紧抿。
冥宫老祖阴冷的声音又从冰山内传出:“小子,别演戏了,既要杀她又怎会关心她的死活?敌人的敌人就是老夫的朋友,想借我之手杀他父女就别想了,否则老夫又怎会阻那几个蠢货杀他们!”
“我助你离开天玄大陆,难道还不算朋友吗?”李尘枫冷笑道。
“你我都是互为利用罢了,你将天玄大陆的筑基境修士全部击杀,不死的也要传走,好让自己或是你的人称霸天玄大陆,真是打得好主意,老夫又岂能让你如愿!”冥宫老祖阴森森道。
“那又如何?”李尘枫冷笑却不否认。
“交出冥宫四人的神魂,他们父女任你处置,你和老夫一同传走,别想赖在这里!”
“那岂不是冥宫称霸天下?你还是想多了,老子更不会如你所愿!”李尘枫冷笑不已。
冥宫老祖怒道:“老夫现在就杀了你,拿到你怀中的玉珮,老夫照样能够传出去!”
一股狂猛的威压蓦然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