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女子望向俏公子:“你可是逸域主的公子?”
俏公子抱拳道:“在下正时逸清尘,前来探望宓叔父,还望宫主行个方便!”
凤冠女子眼波流动:“公子弱冠时,曾得到一件礼物,可曾带来?”
俏公子从胸前取出悬挂着的一枚小巧玉璋,轻声道:“长者赐不敢或忘,自那日起就一直挂在胸前!”
凤冠女子欣慰道:“是域主让你如此吗?”
俏公子缓缓摇头:“一半是,另一半是感到心静,就一直戴在身上!”
凤冠女子叹息一声:“姓宓的只我一人,本宫不愿见到外人,故此乔装赠你此物,没想到……你会如此珍惜!”
俏公子本就有此猜疑,连忙深深一拜:“尘儿不识宫主真身,还望恕罪!”
宓宫主有些动容:“何罪之有?这些年来竟出落得越加的英武,本宫甚慰……”
李尘枫看着阴柔的俏公子,心中暗叹,这些“鸟人”眼神好象都不大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自己都厉害。
“宫主谬赞,尘儿与兄弟这些日子,确实学了许多为人的道理,也觉刚毅了甚多!”俏公子不忘赞声佛子。
宓宫主望向李尘枫:“确是知礼之人,尘儿倒是没交错朋友。”
李尘枫恭敬道:“宫主谬赞,尘儿聪慧,教他做人,倒是没费什么功夫。”
俏公子一脸黑线,反击道:“他是当今的佛子,修心不修身,这三位女子都是他的道侣,另两位是他的朋友!”
说着指了指梅寒雨三女,惹得三人尴尬羞怒。
宓宫主眉头轻皱:“此等修行倒是别致,不怕遭人非议?”
李尘枫叹道:“既修佛心,却不历红尘俗世,佛心便难全,佛法也就残缺,更何谈渡人?离经叛道也是种修行,世人毁之谤之又岂能乱我心志?”
宓宫主眼中一闪,轻叹:“佛子真是大智慧,本宫方才竟也是俗世之念,惭愧得很……佛子以为什么是功德圆满?”
佛子曰:“佛法无边,修行自然也就没有穷尽,是错是对何须挂心?往心安之处寻就是,月损时何偿不是圆满?月满时又岂能说不缺?”
宓宫主肃然感怀,望着俏公子目光深切:“翠羽!”
“弟子在!”
一位羽人从宫主下手走出,上前施礼。
“你代为师出家,随这位佛子修习佛法,既是往红尘中历练,你便为他的奴婢,他的道侣,学成后将佛法讲与为师听!”
“是……”那位羽人稍一犹豫,终于施礼应诺。
俏公子望着佛子偷笑,活该!帮你挡了那么多麻烦,竟敢称我长辈,让你后院起火。
佛子大急:“别,贫僧红尘中历练已结,正要前往冥界弘法,还请宫主收回成命!”
宓宫主更是起敬:“佛子舍身之举令本宫汗颜,当中曲折更想一窥究竟,翠羽,小心侍俸,你的族人皆入一等子民!”
“谢师尊成全!”
翠羽面露欣喜,显然一等子民的待遇极高
,让她再无丝毫犹豫。
梅寒雨三女面色煞白,幽怨地望着作死的李尘枫,这回可是他自己往家里领,挡又挡不住,宓宫主可是分神境的大能,惹得不高兴,全体道侣难保!
“宫主,您听我说……”
宓宫主有些不耐:“佛子无需谦让,就这样定了,我与尘儿还有话要说,翠羽,领佛子等人往青霄宫居住,其余人也退下!”
说罢长袖一挥,七人的修为尽复,醒悟时已立于殿前,翠羽俏生生地站在眼前,李尘枫无奈,只得随她向下一层落去。
青霄宫满眼翠绿,灵气浓郁,比域外更适合修炼,翠羽将六人安置好后,羞涩地望了佛子一眼离去。
房内秦长老、拓跋湖躲在一角观赏佛子家变,梅寒雨三女面露羞愤,蕴酿情绪。
李尘枫道:“那啥……奚玉、羽霏咱们幸好未成夫妻,你们还是退出吧!”
奚玉、羽霏一听,怒气尽消,反而有委屈认错的趋势,只把梅寒雨气得眼圈晕红。
秦长老摇头轻叹,这等随手化去敌意,令风停雨也歇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叹服,接着该轮到梅师妹了……
李尘枫悠然道:“雨儿,难为你还是器宗的智者,宓宫主之意你竟丝毫看不出来,今日她必定会将一位女子嫁过来,不是我,也会是跋扈或者秦长老!”
众人都是一愣,这是如何谈起?梅寒雨气道:“佛子好威风,三寸之舌就能辩尽世人,我确实不如你,别拿智商说事!”
李尘枫轻笑:“宫主是如花他娘也是狡辩吗?”
众人大惊失色,呆呆地看着佛子,从俏公子的表情上看,连他都不知晓,佛子又怎么可能知道?
李尘枫叹道:“在羽人族的眼中,人类只是奴仆,却为何只对如花另眼相看?如花不跪,立即替他圆场,在他的弱冠礼上就算不屑见外人,内堂之中也无需以假面示人,以她分神境的修为只需模糊了样貌就可,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她在掩饰什么?”
梅寒雨面色凝重,呆子一跪居然是在试探,他明知俏公子不会跪下,也在他的算计之中,这些疑点一出,确只有他的猜测最为合理。
李尘枫又道:“如花的样貌和羽人族很相似,同样的柔美,而逸域主的其他子嗣,我虽未见过,但更应该如域主般高大威武,你们有缘见过,可对?”
众人点头,在器宗分宗创立时,其他子嗣也来过检视,确实如他所说,与俏公子相差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