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力哭丧着脸:“羊爷,方才可是黑无常接的俺,俺可不是坏人!”
黑无常气道:“下回抹脖子还是我去接,不来拉倒!”
曹力立即闭嘴,邱义疑惑又起:“差点忘了,我们就这么回去,空口白牙的,也没人信呀,更别说抹脖子了!”
李尘枫一拍脑袋:“差点让你们白死,你们找到简心远,就说出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事,你们同时蹬腿这事也找人佐证,他必不会怀疑,两位大儒也由他去说项……”
接着李尘枫向二人附耳说出当日的约定,两人使劲点头,然后依依不舍地随黑白无常还阳……
李尘枫回五殿等候消息,不用问就知道两位兄弟成功还阳,从阎君和左右判官又惊又疑的面色上就能看出来……
三位冥界高官,人手拎着好几个空间手镯,还攒着一张纸条,上书:冥界主管李尘枫代转某某某。不用说,庙还没建就先把纸钱烧来了,“寄思殿”兑换冥币的速度奇快,当为冥府之楷模!
左判官问道:“这钱该是你的,还是我的?”
右判官问道:“你怎么做到的?给子孙托过好多梦,愣是没人理会!”
李判官随意道:“谁手里攒着就是谁的,我是活人,纸钱烧来也变不成钱,实在过意不去就分我一半,至于怎么做到的,没有枉法,放心用就是!”
左右判官“哦”了一声,很自然地将手镯收起,俸禄太低,难得有外钱进帐,多吃几顿人食还是好的!
阎君黑着脸:“这就是枉法,你肯定传去消息,让天玄大陆烧纸钱过来!”
李判官迷茫道:“有这种方法吗?”
阎君不屑道:“你还装,弄几个假死的过来,回去烧来就是!”
李判官恍然:“好办法,阎君也干过?”
阎君怒道:“收人钱就是枉法,本君又岂会去干!”
李判官奇道:“对呀,你是没干,可钱你拿了,寄思殿该记在谁帐上呢?十万桌酒席还有上百万件的灵衫,您可还没支给下官,再加上你们家小包的伙食,您打算当太太祖的时候还完?”
阎君气得脸更黑:“你这是栽赃陷害,陷本君的一世英明于一旦!”
李判官一脸无所谓:“上面写的下官代转,既可说是我让人烧来给你,也能说是借你之手给我,怎么就成了陷害?再说清官拿钱干清官的事,又怕什么别人说三道四?让他们都冲我来就是,你负责英明,我负责背锅,谁敢查,老子让兄弟烧座金山给他,顺带弄封诬告信,他死得比我都快!”
阎君语塞,吹胡子瞪眼,终是想不出辩驳的词来。
李判官叹道:“您当清官没人拦着,可家眷也不能比普通的人魂还差喽,对家人不公也是不公,钱你不要就给家人,不收下,诬告信随后就到,我那十万桌酒席没给钱可是真的!”
阎君气道:“管得还挺宽,你图啥?”
李判官瞪眼道:“看不顺眼就要管,知道为啥没人愿做清官吗?都是你给带偏的,清官就是穷、呆板、对家人刻薄的代名词,你要是过得好,
谁不想当清官?要没你,冥界都是清官!当然除了我,我一直就是,要不要咱们比比对天玄大陆的功绩?”
阎君浑身一震,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大愿力者,许久道:“本君请休几日,回府陪陪家人!”
说罢收起手镯,两万丈威仪渐去,恢复枯瘦的身躯向殿外而去。
李判官叹道:“真是又清又穷,连香火都不舍得多吸两口!”
两位判官惊愕地伸出大拇指:“李判官,就连冥帝都劝他不动,你可是天字号第一说客!”
李判官得意道:“因为我是清官中的另类,把他给比下去了,以前就是你们把他给惯的,抬得太高下不来了!”
两位判官点头,以前枉法也是被人魂给捧得一激动就枉法了,结果烧来的纸钱倒成了罪证……
李判官突然脸色大变:“快快,两位马上去阎君府救他家人……”
“这是为何?谁敢对阎君家眷不利?”两位判官惊道。
李判官大急:“就是他自己,你们想想,以前对待家人象对待恶魂,如今突然对她们好,还不得吓得魂飞魄散,不是休妻就是砍儿子,能往好里想吗?”
嗖的一声,两位判官没了踪影,威仪将偏殿的偏殿匾额撞得碎裂不堪……
……
幽福夫人府,崔判官将手镯在李判官面前晃了晃,表示了谢意,很自然地收好。
崔夫人道:“小子,如今求我夫妇的人更多,都想在天玄大陆的冥庙里立像,不行立块牌位也行,你看咱们得益,别人没有,有点那啥……”
李尘枫道:“你都答应就是,就说别急,这得靠缘份!”
崔判官急道:“要什么缘份?我得回人家!”
李尘枫随口道:“我求他们的时候,痛快地给我办了,说明缘分到了,没求就是缘分擦肩而过,还得慢慢等!”
崔判官小心道:“你不怕害了帮你的冥官?家人也受连累……”
崔夫人一脸埋怨:“阎君的家眷这两天比在地狱还惨,每天提心吊胆的享受阎君的关爱,昨晚居然在前院摆酒说是陪罪,他夫人直接吓晕过去,还是我给扶出来的,冥医说再晚点都能再死一回!”
李尘枫点头:“多吓几回就习惯了,阎君也能更加歉意,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啥时候他夫人敢训他,阎君就正常了,夫妻本该如此,就象您训崔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