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兽们生死看得惯了,这是最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没死才是不正常,于是每日继续嘶吼等着“投食”,反正死的不是自己,该不该吼都是要吼,又能吓唬住谁?
如此一来,魂帅定下心来,手下还是智商低的好,轻松便化解一劫,也就是多费些事而已,“丹药”还是丹药的命,一切都没有改变。
谁知,数次兽潮过后,魂兽中竟出现了“谣言”,说是有多少多少魂兽出战,回来的只有多少,明明大战中没见出现,可是却没见“邻居”回来,咋回事涅?
魂兽们都是嗤之以鼻,好象就你识数似的,老子虽数不出多少出战,也数不出多少回来,可是自己“邻居”还在,所以这就是谣言根本无需理会,肯定是等投食时出现了幻觉,于是谣言自破。
可是又经历了数次兽潮,终于有幸存者回来,发现并肩作战的邻居没回来,想起谣言随口向魂帅问起,得到的回答五花八门,有的说战死,有的说派往他处,有的说赏赐到其他洞府修炼,反正不是不得好死,就是活得好好的却再也看不见。
归来的魂兽再不识数也露出了迷茫,明明半路就不见了,怎么就说战死了?你说是……就是吧……
可是总有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低阶魂兽的耳中:恨老子吼得声音大,就偷偷杀了,死也要死个明白,杀冥军可以,派往他处就死也不去!
低阶魂兽觉得也对,适合修炼的地方就这么几大块区域,派到哪里都没这好,还有投食可盼,神兽都不换,于是都大声嘶吼,出去可以,但要答应不派往他处。
魂帅点头,反正你们愿意死就行,不死老子吃啥?没毛病!
结果下一次兽潮后,有了毛病,拎出去的魂兽谁没有邻居?不回来就只能是战死,可是回来的魂兽一脸懵,隔远了问邻居它的长相,战阵上就没见过,怎么就死了?肯定又派往别处,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于是魂兽同声嘶吼抗议,魂帅只得保证下回不派了,魂兽同情达理地予以谅解,谁脑筋都不是太好,忘了也是常有的事,然后便风平浪也静。
魂帅冷笑,这也容易,拉出去都战死得了吧,谁还能证明?于是下一次兽潮整队魂兽拉出去,一个都没回来,说是全军覆没,魂兽们点头,看来冥军来了了不得的人物,死得虽惨烈些,可也属正常,战场嘛哪有不死兽的!
魂帅舒了口气,这不挺容易的嘛,没来得及吃的“丹药”圈养些日子再吃也不迟。
于是接着“全军覆没”几次,魂兽们不干了,这哪里是去人冥界抢劫?根本是去自杀,厌战的气氛弥漫,谁爱去谁去,反正也是一死,还不如死在这里!
俗话说法不责众,魂帅犯了难,总是全军覆没确实不是个事,厌战一起,真用到的时候扭头就跑压都压不住,能让兽潮崩溃,随即又生一计,回来的既然能作证,傻了呢?
于是
被拎出去侥幸又回来的,都是痴痴傻傻的,全然没了灵性,没去的魂兽们也傻了,这比死了还可怕,冥军这是什么功法,怎么专往傻里打?然后厌战的情绪更重,坚决要求在原地死原地傻!
直到此时魂帅们才意识到有魂兽在其中挑拨,于是一头头探查,可是每一头都找不出疑点,空中神识乱射,根本找不出始作俑者,那么就要将混乱的根源清除,禁锢魂躯也要禁了神识才行,于是马上出手,终于让魂兽们头头自危,独自囚禁在洞府中,只有死灵力供其修炼。
最终以魂帅的胜利告终,参战的、当丹药的只有魂兽自己知道,祸乱自解,只可惜如今才想到这步,晚是晚了,不过总算是弥补了回来,至于出战的魂兽再无往日激情和奋勇也无所谓,反正本就对人冥界无所谓觊觎,只是个借口而已!
连日来冰髓玉晶舰内欢声笑语不断,老书吏、俏公子看着李尘枫和魂帅斗法叹为观止,双方把魂兽的心思都算到了极至,尤其是神识漫射的功法让他们新奇,混在魂兽散出的神识中到处都是,却哪里都不是,任魂帅修为高深都无法探知,和点苍诀一般的实用无解。
李尘枫将区域内最普通的幽冥石,尽数打入一丝愿力,如同无数个他的分身躺得到处都是,需要时神识打入进去,哪一块幽冥石便能散发出愿力,而愿力看不见摸不着,只有集中散出时才会呈现出银白色气体状,令魂兽们如痴如醉。
李尘枫从愿力的丰沛程度,就知道人族生死两界已开始大规模默诵自己的名号,来到冥军阵前的路上,就已见到许多人魂站在路边就向自己的亲人托梦,声势就令他大为震撼。
如今又过去这些天,人族生死两界输给李尘枫的愿力已极为恐怖,又有愿力塔再次的转接,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老书吏叹道:“愿力实在是神奇高妙,加上诡谲的智计,方能有此结果,虽然魂帅胜了,但无损于战果的辉煌,经此一役,三千丈以下的魂兽尽皆心气大丧,帅将已然不和,为日后魂兽的决战埋下了隐患!”
李尘枫笑道:“谁说魂帅胜了?如今它们是自缚双手,禁锢魂兽是把双刃剑,看似化解其实抓在了刀刃上,离心只是表面,反噬才会让它们绝望!”
俏公子惊喜道:“听你这么一说,好象还有办法对付这一招,快说说,别把老子憋死!”
老书吏又是一脸震惊,如此的死局若是还能反杀过去,李监军实在也不能称之为人了,该称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