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枫先是一愣,随即怒道:“老子句句属实,兵主的确分镇九处,若有半句虚假,愿受共帅责罚!”
共帅有些不耐道:“屏翳,别总是疑神疑鬼的,兵主之惨烈事先我等推衍过数次,并无多少出入,怎么又出此言?”
屏翳冷冷道:“要是分镇九处的话,又如何解释数百万里头颅向你报信一说,兵主在世时尚无如此神通,怎会死后更加的厉害,飞廉为风伯,能风闻天下大情小事,也无法办到,不是说谎又是什么?”
众魔神都是一定,为兵主的惨烈愤慨遮蔽了心智,这事确实难以解释,难道真是诱魔神军出战,欲行一网打尽?
魔神的面色已经不善,都冷冷地望向李尘枫所化的黑龙。
李尘枫气道:“就这屁事儿也能让你疑我,兵主死时怨气聚于全身各处,连毛孔都填满,别说九段就是九百段都能互相感应……”
“距离远又有何惧?九处镇守的神兵同属一军,转流值守,将神识怨气凝于来往的战舰之上,反倒成了我等分身互相联络的秘使,只是时间很长罢了,两年才得知新的讯息!”
魔神略一沉吟,都知此法甚妙,不知不觉间便传递了消息,神祇若知此漏洞还不得气死,兵主果然智慧超脱,早有应对。
屏翳却又是冷笑:“此言本就是漏洞百出,都是战阵中厮杀过来的好手,既然分镇各处,为的就是隐秘,又岂会各军间换防?傻子都知道一军只守一地,至死不相往来,这还不是撒谎吗?”
李尘枫气急败坏道:“他就做了你又能怎样?你守个五百万年试试,上边只有一两人知道,这么久不死总要升迁吧,换人来守又不能告知真相,接管的人偷奸耍滑不行吗?省下点兵源消耗为自己增加点私利,要是我早就干了,哪用这百年才想出这么一出?”
魔神两头看着,心态转来转去,都说得有理至极,起码不能说左臂撒谎。
屏翳略一沉吟,道:“算你说得有理,可两年才能传递一次消息,头颅如何知道将要发生的事,而能及时让你前来搬救兵,这不是撒谎吗?”
魔神心头一紧,这事确实是漏洞,又望向黑龙。
李尘枫更来气了:“头颅用来干嘛的?不就是拿来想事的吗?你当值守整天守在荒山野岭,脚底下有个大鼎都未必知道,闲来无事不打屁聊天干什么?五百万年的闲言碎语想不知上苍的后手都难,所有的应对都集中在履约上来,不现在找你们来救,还不得被神兵各个击破?此时同时发动就是最好的选择!”
“再说了,九段分身所得的讯息差者不多,早就沟通多次了,头颅也猜到神兵必会提前发动,命我等一年前各凭手段逃出,不管其他分身如何,只管来此求援,到时正是践约之时,分身重聚之日就是兵主复活之时!”
理由很强大,魔神又期待屏翳新的刁难,理越辩越清,知道多了挺好!
屏翳冷笑道:“还是错漏不断,凭你的修为根本逃不出来!就算能逃出也躲不过神荼、郁垒的截杀,更不可能打穿壁障而入,没有他们相助一切免谈,根本就是两畜牲的诱敌之计!”
众魔神点头,神识都探查过,弱鸡似的修为哪一样都支撑不起,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李尘枫气乐了:“镇守的三千神兵不会都有神荼那般修为吧?这么多年早就找到杀敌之计,趁轮值时潜入战舰杀三个毫无防备的军士易如反掌,一路还有千艘舰编队而行,半路再抢几艘舰脱逃很难吗?”
“驾舰而来,神荼、郁垒杀我干嘛?我是没本事打穿壁障,可战舰能啊,只是连轰三次才能打穿,两个叛将射出神兵追杀,银灵子也见了,这会儿还在他身上呢!”
魔神望向银灵子,目光不善,银灵子尬笑,将两件神兵取出放在石台上。
“刚才……没顾上拿出,光想事儿了……”
共帅瞪了他一眼,心思却在别处:“你说的战舰是什么东西?如今神兵的利器又有改良了吗?”
李尘枫凝重点头:“我抢了四艘,三艘被两个畜牲打爆,只剩下一艘,共帅请看!”
说着化回人形,取出一艘重形舰,正是与魔兽 交战时所用,灵石却已填满,新的灵阵同样能连射三次。
众魔神见战舰小巧,威压却是浓郁,都露出了凝重。
李尘枫知道他们不识机巧,急切道:“我试给你们看就是!”
说罢将战舰抛到空中,迎风化做百丈大小,隐身而入驶出山谷,攻击灵阵怒射,光环电芒暴裂而出,远山被射出一个个硕大的圆洞,没有尽头,三射的威力都是如此,中间几乎没有缓冲,一气呵成。
李尘枫飞回,就见众魔神一脸惊愕,顿觉不妙,连忙道:“各位无需担心,一见到战舰瞬移躲开就是,没什么大不了,共帅快发兵吧!”
共帅点头:“威力虽是能达到九婴八成修为的一击,对我等却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来人……”
“且慢!”
屏翳已是阴冷到极至,拍案几而起:“老子等了这么久,就是看你如何自圆其说,你只字未提魔兽的事,可是战舰上却有着魔兽的气息,你根本就是先到的魔魂兽域才来的太古界,你要隐瞒什么?”
李尘枫一丝惊慌流露出来,立即隐去,嘴硬道:“都说战舰是我抢的,神兵到过那里也未可知,有什么可隐瞒的?”
屏翳怒道:“还敢狡辩,你先到的魔魂兽域,发现魔兽已经全军覆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