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袁琴,忙得手脚不停,终于忍耐不住,把弟弟袁平换了上来,自己则跑入迷阵躲避,令李尘枫如番重负。
数日后,当徐天行和阎继宗站在云层之上,向下俯视时,脸色精彩纷呈。
徐天行揶揄道:“你这位兄长,趁咱们数日来潜心修炼之机,弄出这么大动静,你这当义弟的作何感想?”
阎继宗苦着红脸,神情忸怩,“确实大了点,宗门传音过来,说是各分宗都吵崩了天,连最北之地都是举宗前来观摩交易,各处矿藏都没人守了……”
徐天行听了也是苦笑,“魔月宗又何尝不是如此,修士都是闻风而动,连散修也玩命赶来,聚集的凡人三日后将达到一千万……”
阎继宗轻叹道:“这我知道,龙蜴军那点人现在只能维持秩序,灭国之战也不提了,正和楚岳国议和,让那边也派人过来打点,这过路费可是收得没谱了!”
徐天行气道:“那也没你兄弟收得多,人家是一人一两,他一进谷就是三十两银子,还有那么些五花八门的名目,一个人算下来没个上百两根本下不来……”
“这么多……”阎继宗一听,汗都下来了。
徐天行恨道:“这还算多?我估计粥摊都是他的,这会儿都十两银子一碗了,不吃也行,谷外才五两,可进来还得收三十两,谁还敢出去,只能挨宰……”
“这还是小钱,如今修士进一次迷阵,可是要一万两,拜你所赐,老夫和侄子就要二万两,还一文不带少的……”
“归元丹根本不算啥,可就因如此,老夫更不会多带,这会儿卿儿正向魔月宗弟子筹钱呢,可他们比被打劫了还干净,这不,和凡人赊了些东西,一起到处叫卖呢!”
阎继宗哈哈大笑:“你那个宝贝侄子,吃点苦倒是好事,都被你们徐家宠溺坏了,要是日后接掌魔月宗可是够呛……”
徐天行叹道:“卿儿灵根绝佳,又是聪慧过人,自然得老祖宠爱,就是历练少了些,老夫也没成想,他连货郎都肯干,倒是个意外之喜……”
阎继宗笑道:“也属难得了,倒是个可造之材,说起来还得感谢我兄弟,从今天起,徐师兄进迷阵一文不取,这点主我尽可做得,子卿贤侄嘛,就让他接着卖,好好历练番,知晓下人间疾苦也好……”
徐天行气乐了,“好像我和你说这些,就为了进去不要钱似的,我问你,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阎继宗心里也是阵阵发虚,七上八下的,生怕有不好的事发生。
“那……徐师兄以为……”
徐天行沉吟道:“这些天,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如今却是愈加强烈,你说古玉只是个劫匪,穷得只知道打家劫舍了,又躲在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如此勘尽世情、果敢练达的手段?”
“先是助你晋级,而后和你结拜异姓兄弟,再以你为凭仗,巧取豪夺,就连老夫都得交钱……别瞪眼,我说的是他的心机,没说你拿了钱……”
徐天行见阎继宗想表明心迹,便先把他摘了出来,继续往下说。
“如此一来,蜥神谷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你那原来的师弟现在的师侄,如今可都成了他的打手,不都是看在你面子上吗?最恐怖的是,进迷阵还是一文钱没少给,居然还一脸的幸福享受,你说他有如此的手段,还用得着当劫匪吗?”
阎继宗点头道:“说得也是,我也觉得他敛财的手段很是历害,给户部当个尚书啥的都屈才了!”
徐天行对他眼里,只看到劫匪的敛财手段很是不屑。
“听你说来,若不是碍于身份,你倒是不介意和他一起坑人,怎么一身的铜臭气……”
阎继宗眼睛一瞪,“贪财有啥不好,关键是还能聚财,我都想把他带到血云宗去,专门给宗门搜罗修炼的资源……你想到什么了……”
阎继宗见徐天行似有所感,神情越加的冷峻,心下打鼓,便收了话语,出言相问。
徐天行阴冷道:“说起坑人,我怎么就突然想起了那个国贼,龙蜴军可是称其为坑神,两人的手段何其相似,都是胆大得出奇,想法天马行空,让人摸不着边际,出手却是既快且狠……”
“别忘了,那可是以一身之力坑杀了二十万龙蜴大军的存在,赫连皓永亲临都抓之不住,血云宗内外门弟子齐出都让他从容离去,对了,迷阵的出现可也和国贼有关……”
阎继宗吓了一跳,汗又下来了,道:“还真有些象,都挺能折腾的,不过,国贼可是名凡人,连灵根都没有,古兄却是修士,总不会没灵根也能修炼吧,这也搭不上啊……”
徐天行有些迟疑,“确是如此,要不然就是同党,在这里接应,顺手敛财……”
阎继宗皱眉道:“那更不对了,能布出此等迷阵的修士,你给我指一个出来?咱们老祖加起来可都不够看,那可是顶天的存在,还用得着敛财?直接拿不是更方便!”
徐天行纵是谋略过人,也给绕糊涂了,阎继宗说得不错,这片大陆能布出此等迷阵的修士绝对没有!
那个国贼要是有这等依仗,以他借势的本事,只要坐在迷阵前狐假虎威一番,老祖都得跪在他面前要啥给啥,不收都能吓死,还用得着费这些事儿?
徐天行犹豫道:“若是迷阵是他们触发的呢?并非国贼一伙所布,这就说得通了!”
阎继宗幽幽道:“我倒是愿意这样想,可迷阵如有神识,三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