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管里的秘密,赵挺之临终前肯定是告诉殷烈天和管家赵忠了,要不然赵忠怎么会这么着急去邀功呢?
不可能堂堂的公相蔡京,一听同事有个铜管就开抢吧?以蔡京的财力,一个金管都未必看在眼里。
哼!这疯老头肯定是还不放心自己,没有将实情告诉我。先不跟他计较了,想办法出去再作理会吧。
程风想了半晌,道:“蔡京必定是想把这铜管据为己有,所以不敢正大光明地抓捕审问,才把老爷子您塞到这个县城牢房里。
他是有名的权**臣,下毒害人、强夺财物,所谋划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愿意帮您取这铜管。
只是我怎么出去?这事您是如何打算的?”
殷烈天轻哼一声,道:“很简单,我拼了老命,用铁掌把木柱打烂,你钻出去把当值的两个小牢子杀了,自然可以逃出去。
我看你身手不错,这几日我也没白教你鹰爪功,杀掉那两个小子应该没问题吧?就不知道你胆量如何?”
程风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妥!破门的动静如此之大,万一有所迟滞,必然打草惊蛇。只要有一人逃脱报信,这事就办不成了。”
“哼!你是以为老子的铁掌不利吗?”殷烈天一听就不高兴了。
程风一脸讪然,忙解释:“额!后辈没有那个意思!毕竟手掌是肉长的,打烂了多疼啊!没必要!没必要……
再说了,这样安排,您老爷子也走脱不了。您这锁骨上的铁链怎么办?要弄断它可没那么容易!”
“哼!只要你能帮我把赵相公的遗愿了了,我殷烈天死而无憾,管我这个黄土埋脖子的老头子作甚!”
“我有一想法,老爷子您看成吗?......”随后,程风压低声音,凑到殷烈天身边细细耳语道。
“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虽然有时失心疯,但脑瓜挺灵的!”殷烈天听后当即大加赞同,看向程风的眼神里也多了两分赞赏。
“哐当!”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程风大声呼喊着:“救命!快来人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随即慢慢低沉了下去。
过了半晌,方才听见何押狱喝道:“发生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
他和当值的马押狱挎着刀,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只见程风瘫软在地,双手撒开,不省人事。
摔碎的瓷片散落一地,殷烈天正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地嚼着炊饼,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臭小子,敢跟老子抢东西吃,活得不耐烦了!”
见状,何押狱和马押狱相视一笑,神色之中掩饰不住的得意。
两人大咧咧地把牢门打开走了进去,何押狱俯身试了试程风的鼻息,见还存有气息,不由眉头一皱,把头挨下去听程风是否还有心跳。
程风在此时突然发作,左臂紧箍着何押狱的头,右掌如刀,闪电般砍向何押狱的后颈,何押狱立刻昏死过去。
站在门口的马押狱见事发突然,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跑,程风迅速伸出右脚,将其勾倒在地,随后像豹子一样蹿出,骑在马押狱的背上,双手抱着他的头向右使劲一拧,只听见颈椎“咔嚓”错位的声音响起。
颈椎是连接人体躯干和头颅的主要关节,中有椎动脉、椎静脉和脊神经通过,受到打击时,轻则错位折断,使人瘫痪致残,重则死亡。
而用交错力突然旋拧颈部,使颈椎脱落,可立即导致死亡,这是中外特种部队惯用的必杀技。
事关生死存亡,必须一招制敌,所以程风一出手便是痛下杀手,直接攻击两人的颈椎要害。
殷烈天眼睛圆睁,神色大惊,霎然间,程风好像变了一个人!
原本温顺谦和的眼神变得凌厉万分、杀气腾腾,干掉狱卒的手法也是干净利落、凶狠残忍!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来历?!”恍恍惚惚间,殷烈天似乎有些看不懂。
程风抽出马押狱身上的腰刀,对着铸在铁柱上的接头,开始猛砍系着殷烈天的铁链,顿时火花四溅,“铿铿!”之声响彻牢房。
牢房里的其他囚犯们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嚷嚷起来,有“哐当哐当!”地使劲摇晃着牢门的,有大声呼哨叫好的,有低声恳求打开牢门的。
程风不想被他们坏了自己的计划,挥舞着手中的腰刀,转身喝道:“都闭上鸟嘴!不安静的,老子先捅了他!”
囚犯们看着金刚怒目、满身杀气的他,顿时鸦雀无声,安静下来。
他紧接着砍铁链,“吭哧吭哧!”地砍了半天,腰刀都砍卷了刃,铁链却毫发无损,不由心中暗骂,“他娘的!看来这铁链怎么如此坚硬?看来不是用一般的粗铁制成。”
殷烈天在牢房里看见外面一幕,心中有些感动,但双手仍将地面拍得震天响,大声喝骂道:“直娘贼!你小子赶紧滚出去!我的事情比你的命重要!”
对他的吼叫,程风置若罔闻,一门心思想把铁链斩断。正没奈何之际,他突然瞥见牢房墙角有一堆过冬采暖剩下的煤,脑海里不由灵光一现。
他赶紧拖过押狱们用的大木盆,从水缸里舀了半盆水,搬到殷烈天所在的牢房门口来,把靠近殷烈天身体一侧的一大段铁链都盘在冷水中。
接着把椅子桌子拆了,围着靠近铁柱一端的铁链堆好,再铺上大量煤粉,顺手取下一盏油灯,往上一丢,“轰!”地燃起一团大火。
程风打算把一段铁链烧红变软后,再用刀砍断。
铁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