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砚台的纹理形似一湖春水皱起,荡漾在细美微风之中,如丝般旖旎、玉般晶莹,一看就是无上精品。
胡翼威在一旁静静地立着,不敢出声。
墨渐渐浓了,一旁的笔架上挂满着大小各异的毛笔,蔡京伸出右手,指尖在一排玉制的笔杆上巡梭着,最终挑了一只程奕狼毫笔。
饱蘸浓墨,略一沉吟,“丰、亨、豫、大”四个大字在一幅澄心堂纸上一气呵成,意气赫奕、光彩射人。
胡翼威忍不住击掌叫好,喝彩道:“恩公这四个字姿媚豪健、痛快沉着,实乃神品!”
蔡京抚髯微笑,瞟了胡翼威一眼,道:“说吧,事情进行的怎么样?”说完,在条纸左下角落上“太师鲁国公蔡京谨题”。
胡翼威连忙道:“是,殷烈天在束城县已关押了三年有余,无论怎样严刑拷打,始终不肯吐露铜管所在,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没想到事情出了转机。”
“是吗?!”听到这,蔡京抬起头来,将毛笔往桌上猛地一掷,双目炯炯,似探照灯般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