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对于马的认识也不一样。他以前看闲书,听说在宋朝,马是紧缺的战略物资。
所以程风原以为老百姓日常出行的代步工具以驴和骡子为主,但没想到马和马车还是很常见,租马出行也相当普遍。
在繁华点的地段,都有出租马的驭者蹲活儿,租客一招手便过来了。两人就可以开始谈价钱。
这租马和打出租车一样,是按里程计算价钱,粗略算下来,每里路大概三四文钱。
程风赶紧租了匹马,天天没事就练习掌握马术,这可是在古代社会重要的驾驶技能啊,而且将来从军混得好的话肯定得骑马。
他对此尤其重视,一点儿也含糊,天天被颠得七荤八素不说,两腿的内侧全都磨破了皮。
唉!看电视里别人在那策马奔腾、潇潇洒洒,觉得好生羡慕。此时自己真正一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说完痛苦的事,到了宋朝,还有件让他惊喜的事儿。
那就是可以满大街看美女!
而且这些美女们衣袂飘飘、轻纱笼体,该露的露、该透的透,毫无保守之意,与千年之后的现代服饰相比一点儿也不落伍。
她们的上衣基本上就是由一件围裹胸背的裹肚和一件对襟外衣组成,夏日多着薄纱轻罗,沟深沟浅一目了然,肤白肤黑透纱可见。
程风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那些深受“礼教”压迫的宋代妇女,不应该是宽衣大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吗?
怎么这封建社会的开放程度堪比资本主义社会?!女子大大方方地出门逛街不说,还一个个打扮得风情万种、摇曳生姿。
算了算了!不解归不解,先抛之脑后吧,欣赏美女要紧!感谢这伟大的时代!开放的时代!文明的时代!
在程风出城之后半个月,见城里的守卫大为松懈,汤隆差手下将他埋的东西全都取了回来。
他将狙击枪的零件用油纸包好,依旧放了起来,只是把库克锐腰刀拿了出来,佩在腰间。
汤隆一见这状似狗腿的弯刀眼睛都直了,惊奇地道:“此刀形制恁地怪异,真是前所未见!”
这个时代,继承唐代遗风,宋军所用多是直背直刃刀,库克锐弯刀是反曲刀,其刀锋和一般弯刀相反,在他眼里更是显得另类古怪。
很快,他又被黑色的刀面吸引住了,心中嘀咕:“这刀身怎么是黑色的?”
他将刀从程风手里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用手指摸了摸刀面,见不是涂上的黑墨,有些不解,又弹了弹刀身,顿时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汤隆半辈子都在与铁打交道,不用试刀,便知这刀锋利异常、质地坚固。
他一脸景仰之情,问道:“这宝刀乃绝世好钢打造,不知哪位高手能打出这样一把好刀?!若有缘一定要上门请教!”
程风顿时有些语塞,他能说什么呢?这把刀的刀身采用优质440不锈钢制作,表面经过渗碳处理和镀黑涂层,既防腐蚀抗锈又能避免反光。
刃口部分经过高温淬火,坚硬并且锋利。黑色防滑橡胶制成的刀柄上,密布着细密的颗粒凸起,增加了手持的摩擦力,让人手与刀柄结合得熨帖无间。
以一个宋代人的知识体系,这些现代的材料技术和处理工艺是完全没法跟他解释的。
他怔了半晌,笑道:“这把刀我也是从胡商手中买来,谁知道出自哪位师傅之手?”
汤隆听了后一脸遗憾,但很快又沉浸在发现宝刀的兴奋之中,对他来说,最大的乐趣便是发现、赏玩、打造宝刀宝剑。
他在手里掂了掂刀的分量,左右挥舞了一番,赞叹道:“看这大刀头,便知刀的前端极重,可以想象切击时的速度及威力有多大!这刀叫什么名?”
“库克锐!”
“库克锐?!”汤隆眉毛一扬,眼中充满惊喜。
程风点点头,道:“这库克锐弯刀不长,但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一旦得手往往能迅速解决战斗。
此刀运用方法灵活,尖端可以刺击,弯曲的刀刃可以斩击或砍击,其较重的刀刃很容易造成很深的伤口,甚至能切断骨头。”
汤隆啧啧赞道:“上等的铁料加上上等的手艺,锻造出来的必是顶级的宝刀!这弯刀虽然乍一见,并非清光夺目、寒气逼人,但不用试,肯定是斩金截铁、吹毛断发。”
程风喜滋滋地看着这把紧随自己穿越千年而来的弯刀,心中说不出的踏实和温暖,对闯荡未来不由多了一分自信。
在初步熟悉了宋代社会各种风俗礼仪后,程风买了一匹马,拜别了汤隆和殷烈天,直奔大宋首都汴梁。
此时正值六月,天气炎热、酷暑难耐,程风并不着急赶路,只捡清晨上路,走半天到日头渐高时便歇息,一路欣赏着风土人情,一路迤逦而行。
如此行了九日,离东京汴梁也就两三天的路程了,路上遇到一大片林子,只见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且以松树、杨树最多。
强烈的阳光在透过稠密的树叶时已经被吸收了大量的能量,洒落到泥地上时已化成了淡淡的光斑,在这段道路上行走甚是凉爽惬意,程风不由放慢了步伐,信马由缰地慢慢溜达。
等程风出了林子,才发现已到晌午,不由叫苦不迭,在炎炎烈日下骑着马,不一会儿已是浑身大汗,只好急匆匆地找了一村中客店投宿歇息。
到客店里安顿下来,一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