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贞娘着一身薄衫,手脚被捆着,横卧在一张绣榻上,秀美的脸上泪痕未干,神色惊恐。
高衙内赤裸着身子,外面罩一件短袖褙子,未系腰带,蠢蠢欲动。
张贞娘低声哀求道:“高大官人,您家是大富大贵之家,自然不缺大把大把的好女子,为何偏偏要盯着我这有夫之妇不放呢?我这不清白的身子会污了您这贵体,求求您,行行好!放我回去吧!”
高衙内一脸得意洋洋,眯眼笑道:“小娘子有所不知,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个中滋味,难以言道啊。
小娘子,我高权可是对你一片痴心,软的硬的,使了千百般手段只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林冲识相,已经休了你,你已经是没有丈夫的女子了!你这般坚贞又是为了谁呢?!
伺候好本爷,一定会让你进太尉府当个小妾,到时候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你现在强多了。
小娘子,来吧,尝尝我高权的手段!春宵苦短,我会很怜惜的......”
说完,高衙内俯身半跪在床边,握起张贞娘的右脚,扯下海棠红色丝鞋和月白色净袜,露出一只冰雕玉琢、精致粉嫩的小脚,抚摸赏玩一番,便把嘴凑上去又亲。
张贞娘又气又羞,双脚不停地乱踢着,“啪!”一脚踢到高衙内的脸上,高衙内不恼反笑,笑嘻嘻地道:“小娘子,你越挣扎,我越喜欢,家里那些妾婢们,一个个温顺的像绵羊,爷看着都烦腻了!”
接着一双大手伸向了张贞娘苗条纤秀的身子,“呲啦!”裂锦声传来,张贞娘的薄衣已经变成碎片四散落在地上。
她的身体凹凸有致却不算丰腴火爆,结过婚的妇人却还如少女般纤细粉嫩,淡粉乳白,点缀微许墨色,宛如一幅淡丽优雅的山水画。
高衙内眼睛都快看直了,嘴里连连称赞,心中的欲火犹如油泼火般愈加强烈、腾腾冲天。
“不!不要!”张贞娘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逃离,却被牢牢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高衙内眨着被欲火熏红的小眼睛,“嘿嘿!”一笑,一手按着张贞娘的上身,一手扯掉绑着她双腿的绳索,竭力想分开紧紧闭合的双腿。
两人正在撕扯之际,冷不防张贞娘一脚踹中了他的命根子。
只听“哎呀!”一声,高衙内仰身倒地,双手捂着下身,痛苦地满地打滚,喉头里发出野兽般地哀嚎。
过了半晌,高衙内方才缓过劲来,深吸一口气,战战巍巍地站起来,满头是汗。
他心中又气又恼,对着张贞娘大喝一声:“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今天有你好看!我弄不了你了,也不会放过你的!只会让你更惨!”
说完,他紧夹着双腿,一扭一扭地朝门口挪去,像一只笨拙的鸭子。
张贞娘勉力挣扎起身,看着高衙内气鼓鼓地出了门,舒了口气,寻思他伤成这样,有段时间是无法行淫了,自己暂时算是逃过一劫,紧绷的心一松懈,全身的肌肉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一头倒在床上。
程风一直在外关注着屋内的动向,紧要关头正要动手时,却见高衙内受伤倒地,生怕他呼救来人,打算再等一等观察下动静。
过了小会儿,程风见高衙内出了门,赶紧溜进了屋,走到床边,轻声唤了声:“嫂嫂!我是程风,别慌,我来救你了!”
张贞娘闻声抬起头来,定睛瞧了瞧,认出来眼前的这俊朗的青年男子正是前几日上家里拜访过的程官人,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心中大喜,转念意识到自己玉体横陈、接近luǒ_tǐ,不由大窘,脸上热辣辣的,嗫嚅半天,不敢说话。
程风细心地揣测到张贞娘心中所虑,把脸转一旁道:“嫂嫂,此诚生死危急时刻,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了,我去柜里翻翻,看有没有女人衣物,胡乱找一件披上,我背你出去。”
说罢,也不等张贞娘答话,他在屋里四处翻墙倒柜,打开几个柜门一看,都是空荡荡的。
程风不知道的是,王黼挑选这“十二楼”主人的标准十分严格,非绝色美女不得入住,这朗月阁一直空了五个月,所以里面衣服什物都没有。
正在程风着急寻衣时,“汪汪!”一声狗叫随着越来越近的步履声传来,他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拔出杨家宝刀来,伏在床尾,透过纱帐,注视着虚掩的房门。
“哐当!”房门被高衙内踹开,一条大狗跳过门槛,随后高衙内捂着下腹挪了进来。
“哼!你这恶毒的妇人!你以为让我上不了你你就可以逃脱了?我呸!我让大黑帮我把你办了!让你尝尝当母狗的滋味!”高衙内咬牙切齿地道。
张贞娘一听,血气上涌、呼吸困难,差点气晕过去了!她只恨自己前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今生被这般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给缠上了?要经受如此侮辱!
那条叫大黑的狗似乎受过训练,嘴里呜呜地低哼着,团团地转着圈,不时向前跃扑着,急于挣脱脖子上的皮圈。
程风冷静地瞧了瞧门外,没有发现其他人,再次确认了自己和高衙内所处的距离,一个箭步冲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左手手刀斩向了高衙内的颈部。
高衙内只觉颈部一痛,眼前一黑,便向地面倒去。程风不失时机地用左脚一勾,将高衙内的头颅勾住,不让他的太阳穴重重砸到地上,同时右手宝刀一挥,一颗狗头落地,狗血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