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芸清言语讽刺,杨大人听得面色铁青,伸手指着她就欲出声喝斥。
徐潇也逮着机会,忙开口应道:“楚姑娘!既然本官说要让你心服口服,那定是不会冤枉了你!”
随而徐潇朝吴仵作又道了一声:“吴仵作!继续吧!”
“是!”吴仵作应声,低头继续一般翻看着尸体,一边解释道:“尸体除了先前所说现象外,腹部被先后扎了三刀,肩膀上有一道划痕。靠近右边肩胛位置,有一道红印。初步推断,应是被人从面前推掌留下的印痕。”
“被人推掌?”楚芸清紧蹙着眉头,伸出左手在自己右边肩胛骨的位置比了比。
她想了想,突地有些焦急的开口问:“你说他腹部先后被扎了三刀,可是连续的先后被刺?你可能……”
“行了!你也别假惺惺装着无辜了!杀害一清道长的匕已经找到了,徐大人也已经证实,那正是你平日里随身带着的那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杨大人不耐的打断楚芸清的话,直接翻开裹尸布,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匕。
那鞘上熟悉而又奇怪的花纹,以及匕刀柄上嵌着的珠宝,每一处看着都甚是熟悉。楚芸清惊愕的看着,突地像是想到什么,猛的伸手摸向自己是腰间。这才后知后觉的现,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匕,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不见了!
“这……”抬眸看着杨大人手上的那把匕,楚芸清这才意识到事情果真不妙。
那天她威胁着绑了小道士准备离开,谁知道半路竟然会遇到徐潇的表妹。后面为了带她离开,楚芸清应是不小心将随身带着的匕给弄丢了。
只是后面她一心想着救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匕不见了!后面她就莫名的被带去了北冥封的庄园里,再后来她就纠结着带着符钰来到了这里,这其中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匕不见了!
“怎么?证据确凿,现在……你也无话可说了吧!”杨大人甚是得意的看着楚芸清。
楚芸清拧了拧眉,突地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说是我杀害这一清道长,不过我很好奇……好端端的,我又问什么要杀他?”
“这……”杨大人愣了一下,错愕的看着楚芸清,一时回答不上来。
楚芸清冷笑一声,开口又道:“再说!只是凭着一把匕,就判定我是杀人犯,这样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
“武断?这匕可是你的随身之物,若不是你杀人行凶,这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尸体旁边?这还不能说明你就是凶手吗!”杨大人咄咄逼人紧追不放。
楚芸清冷哼一声,上下瞟了那杨大人一眼,突地开口笑道:“照杨大人这么说,若是尸体旁边现了杨大人的腰牌,那是否也就说明,杨大人你就是杀人犯呢?”
“腰牌!”杨大人一听,立马焦急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果真手指落空,并没有摸到平日随身带着的腰牌。
“你、你……你这妖女!快将腰牌还给本官!”杨大人腰牌不见了,不由分说就将矛头指向楚芸清,责备是她拿了他的腰牌。
楚芸清觉得有些好笑,站在原地扬了扬眉头,冷笑道:“杨大人!我从进来开始,就从未近过你的身。怎的现在你的腰牌不见了,却又找我要了?”
“就、就是你这妖女!若非是你,这腰牌好端端挂在本官身上,又怎么会不见?”杨大人气得吹胡子瞪脸,满是焦急的看着楚芸清。那模样,像是恨不得立马上前找她拿回腰牌。
“呵!”楚芸清冷笑一声。懒得再搭理那胡搅蛮缠的杨大人,回身看向一旁的徐潇道:“徐大人!你们官府办案,就是这么办的吗?办案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可是关系着人命的!”
楚芸清声声指责,语气甚是凝重狠厉。那模样与气势,相比此时的杨大人与徐潇,更具威慑力。
“这……”徐潇被楚芸清这么一番指责,面上神色变得甚是难堪。他微微抬眸,看了一旁的杨大人一眼。
杨大人面露恼色,甚是凶狠的看向楚芸清道:“你这妖女,简直妖言惑众!一介女流,你懂什么办案?官府行事,可是一介女子所能置喙的?简直不知死活!来人……”
恼羞成怒的杨大人,一挥手就要叫人上来直接将楚芸清给拿了。
“杨大人!”杨大人身后的人还没来得及动,一直站在一旁的符钰,突地出声走到了楚芸清身前。
不着痕迹的将楚芸清护在自己身后,符钰轻巧的踱着步子,缓缓的走到了杨大人面前。
符钰是一介武人,身体自是要比身为文人的杨大人粗壮许多。他仅仅只是站在面前,那气势自是比那杨大人强了许多。
杨大人虽然心中气恼楚芸清,可看着眼前的符钰,还是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退,不敢与他硬碰硬。
“符、符将军!这、这事关系重大,你真的要护着一个杀人犯吗?”杨大人颤着手,质问着符钰。
符钰垂眸看着那杨大人,也并未多言,只淡淡道了一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你们若想动楚姑娘,意图威逼屈打……本将军自是不会坐视不管!”
“你……”杨大人气结。可看着眼前符钰,再看看一旁站着并未话的徐潇,杨大人心中知晓。若他此时态度强硬,一定要动那楚芸清,只怕接下来他所要面对的,就是符钰和徐潇两人的阻拦。
这徐潇和楚芸清两人的事情,早就已经在整个青州城传开了。一个女子跟在男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