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楚芸清一听逍遥氏这惊人之语,吓得下巴再次差点儿掉到地上。这些话在她那时代看来就有些暧昧了,在这思想封建的时代,更是十分露骨的豪放之言了!
“啊什么啊?”逍遥氏哼了一声,甚是准确的一把握住狄墨的手,就要玩楚芸清那来不及合上的嘴里塞。
好在关键时刻狄墨缓过神来,惊愕的忙从木凳上站了起来,将手从自家母亲手中给抽了出来。
“母亲!”狄墨惊呼一声,脸上神色略显慌乱的偷偷看了看楚芸清。他将手指收回,侧在一旁,运气将指尖毒血给逼了出去。
指尖血液沿着伤口滴落,狄墨垂眸看了看楚芸清,又匆匆看了眼记得差点儿跺脚的逍遥氏,开口道:‘我自己来就好!’
楚芸清侧眸,看着狄墨指尖上朝外流着的血,她有些无措的站着。相对于狄墨母亲的热心助攻,楚芸清与狄墨觉得这场面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那个……昨、昨天在屋里闷了一天,身体都快要生锈了!我先出去散散步吧!”楚芸清极是尴尬的说着,转身就要朝屋外走去。
逍遥氏见状,眼神警告的瞥了狄墨一眼,忙上前伸手将楚芸清给拦了了下来。“这么大清早的,外面风寒露重的散什么步啊?去……和那小子一起帮我挑鬼赤子!”
“啊?”楚芸清愣了一下。侧眸看着那边木桌上放着的竹篓和碟子,碟子上放了小半碟挑好的迷离大小的红色豆子。而那竹篓里放着的,则还有大半搂干枯和色素藤蔓。
“啊什么啊?我家可不养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快去帮忙!”逍遥氏上前,不由分说的将楚芸清拉着在木桌前坐了下来。
楚芸清有些纳闷的看了逍遥氏一眼,抬眸又看了看神色有些微一眼的狄墨。她能感觉到,狄墨的母亲并不想她出门的意思,可至于原因却有些想不明白。
伸手小心的从竹篓里拿了一根藤蔓出来,狄墨小心的忙从她手中接过,顺势将手中另一块已经剥掉了芒刺的藤蔓塞到了她的手中。
楚芸清呆呆的看着手上的藤蔓,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做何想。
“好了!你们在这好好挑着,老婆子我先去做饭了!”看着桌前坐着的认真挑选鬼赤子的狄墨和楚芸清,逍遥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转身朝屋内走了去。
并不大的前厅里,坐着狄墨和楚芸清两人。一室沉默,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楚芸清几次抬眸偷偷看了看狄墨,想说话打破沉默,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说案子……又不知道狄墨是否又如昨天那般避开不谈。
说感情……她又不知道,自己和狄墨之间又是否又好到,能够彼此敞开心扉交谈的地步。
说八卦……这个时代,好似也并没有什么其他人的八卦好聊。多半……狄墨比较多的是作为他人饭桌前的谈资吧!
“咳咳……”楚芸清轻轻咳嗽了两声
,眼神偷偷瞟了瞟垂眸正认真挑着鬼赤子的狄墨。
听见楚芸清咳嗽,狄墨也并未多问,而是放下手中藤蔓,一手提着壶一手拿着杯子,甚是熟练的又倒了杯茶水,轻轻推到了楚芸清的面前。
“……”看着桌前的茶水,楚芸清嘴角抽了抽。她想说……她并不是喉咙不舒服啊!只是想要打破沉默,让眼前气氛不要这般尴尬而已。
“那个……谢谢!”楚芸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伸手将面前的茶杯端了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茶杯刚放回桌面,狄墨蹙着眉又替她倒了一杯。楚芸清看着手中又满上的茶水,咬了咬牙道:“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出现在浴房里的啊?”
想起那天晚上浑身发冷,面色苍白的狄墨,楚芸清除了担忧之外,还是有些好奇的。
狄墨手上动作顿了顿,蹙眉凝神看了看楚芸清道:“那天……你告知杀害王家兄弟的人,很有可能是当日的船夫后。我便将人派出去搜寻,一路沿着线索找到了其妻子的娘家。在出城欲将那船夫追捕归案的时候,撞见了那船夫已经疯疯癫癫的妻子。”
“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楚芸清皱眉,不解的问道。
狄墨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其妻当时精神恍惚,嘴里一直嚷着‘报应’的话。随后才知,原来船夫带着妻儿去省亲,路上不小心漏了财才一伙山贼盯上了。那些山贼本是不想伤人性命,只需他们叫出钱财。可那船夫怎么也不愿交出来,推搡之间被人乱刀砍死,其子也被人从山崖上丢下来去摔成了肉泥……”
“啊!一日之间丧夫失子,这也难怪你们在见到那妇人的时候,她是疯疯癫癫的了!”楚芸清摇头叹息。
狄墨点点头,没有再说。楚芸清想了想,突地有些紧张的问道:“那……那个王家娘子呢?最后……她还是被处死了吗?”
看着楚芸清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以及满是紧张与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神,狄墨眸中神色微微一暖。脸上的神色,在这一刻也变得极是宠溺与温暖起来。
只在意着结果的楚芸清,并没有注意到狄墨脸上神情的变化。
狄墨点了点头,道:“船夫死了,云之洲抓了他的跟班。也从他家中搜到了一笔钱财,其中便有当初王家兄弟要典当的传家宝。”
像是故意逗弄楚芸清一般,狄墨说到这又特意顿了顿。
楚芸清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十分配合狄墨的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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