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清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或许说……我对心里有障碍的人,都很关心吧!”
“一如那个叶氏?”徐子清笑着试探。
楚芸清愣了一下,盯着徐子清看了半晌,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是彻底的不气了。她笑着说:“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
“就像你了解那些罪犯的心里吗?”徐子清说。
“呵!我可不是了解他们。”楚芸清笑得有些无奈。
徐子清笑道:“或许……是你还没有发现自己对他们,是有多了解吧!”
楚芸清摇摇头,说:“我总觉得……太了解他们的心思,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太了解他们,害怕有一天也会变得像他们吗?”徐子清一眼看破楚芸清的心思。
楚芸清微微一怔,颇是无奈的摇头叹道:“我就说……你实在是太了解我了!”
一刻钟后,楚芸清和徐子清两人,已经站在了关押齐大山的木屋里。外边平日都是由镇子上的人看守,现在已经换上了府衙那边派来的衙役。
“你将福生和齐大山关在了一起?”楚芸清并没有问这些衙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记得先前徐子清说过,这崔阎好像还是什么青州刺史。若是他开了口,纵使这白水镇再是怎么偏远,那府尹也都会派人过来。
“有问题?”徐子清反问。
“你就不怕他俩串通供词?”楚芸清有些好奇。
徐子清却是一脸淡然,抬眸再次问道:“两个疑凶?他们俩有什么好串供的?”
“要不……我俩打个赌吧!”楚芸清看着徐子清那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立即提出一个建议。
“赌什么?”徐子清眸中灵光闪动,对楚芸清这提议很是有兴致。以前她们还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因为意见不同而打赌。
当然输赢两人都是对半,一个靠的是专业理论,一个则是靠着女人天生的第六感。书上的东西有时候用不好也会出错,而女人的感觉也是在感情这方面,有着更加准确的感觉。
“就赌……这两人是否有串供!”楚芸清伸手指了指屋子里的人。
徐子清没有多说,直接问:“怎么个赌法?”
“我们……”楚芸清想了想,在徐子清耳边轻轻开始说着他们的的规则。
一刻钟后,关押福生和齐大山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衙役,将齐大山从里面拉了出去。另一个身影则从外面走了进来。
福生纤瘦的身子,身上也被五花大绑的绑着躺在地上。本就白皙的脸颊,这会儿更显苍白。
一双黝黑的墨眸,木然而又冷漠的看着地面。清秀的脸上,此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福生!”楚芸清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宛如咒语般,让冷漠的脸上有了表情。看到徐子清,他眼眸颤了颤,立即艰难的想要从地上翻身坐起来。
可他挣扎了很久,身体却依旧躺在地上。
楚芸清走过去,小心的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伸手轻轻替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尘,看着他脸上沾着的污渍。本想替他抹去,最后却又有所顾忌的缩回了手。
“你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双眼深深看着眼前的楚芸清。
她点了点头,看着福生欲言又止。“你……”
“你是来帮他们,审问我的是吗?”他看着她,眼中有些哀伤。
楚芸清低垂下眼眸,嘴角动了动。她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你也同他们一样……认为我是凶手?”福生说得有些可怜,语气中满是对她不信任的心痛。
楚芸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徐子清说……你想要杀我!”
“我想杀的是假扮你的她!”福生解释着。
“可你对付她的时候,她是我的样子啊!你对付她……不就是想要杀我吗?”楚芸清抬眸难过的看着福生,情绪有些激动。
福生摇摇头,解释道:“那是因为她假扮你!她以为能瞒过我……”
“你知道……那个人不是我?”楚芸清惊讶的看着他。
福生愣哼一声,颇是不屑道:“哼!她一开口、一走到我面前,我便知道那个人不是你!”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楚芸清有些心惊,这福生与她相处也不过几日,他对自己竟然这般熟悉。熟悉到与她有着长久默契的徐子清假扮她,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识破?
“你走路从不将手僵在身前,也不厌恶我触碰你的手。可她在我触碰时,她将我的手甩开了!还有你的脚步迈的阔度也要比她宽……你在叫我的时候,尾音微扬,而她太过平淡低沉。”福生也没有藏拙,甚是坦然的将原因讲给了楚芸清听。
可楚芸清在听后,却是彻底的懵了。她从没有想过,这福生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乃至说话的语调顿挫,都是这般了解。
而这样一个心细的人,竟然还可能是一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即使她对他心存怜悯,却也无法让他再这般肆无忌惮的,潜藏在那些只渴望平淡活着的人们身边。
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楚姑娘!知道吗?或许……我比你所想的,还要更加了解你!”福生看着还在愣怔中的楚芸清。
看着她那惊呆了的眼神,他想伸手轻轻碰碰她的眼睛,她那洁白细腻的肌肤。想要将她此时的表情,永远都定固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他的手被绑在身后,他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