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怀凄不想再听他废话了,便说道:“行行行!你别再说了,这个我明白了,咱们还是先讨论该如何取到国王的鲜血吧!”
“刚刚不是说了嘛!我们跟那个师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直接找他帮帮我们不就得了,你何必在这烦心呢?”予殇泪习惯性地将一切都看的很简单,因为他不愿意徒添烦恼。
然而,莫怀凄却比他考虑地周到。接着,她说道:“你人以为一个修仙者从清月国跑到白帝国来当国师,这么多年未曾回过自己师门,是何居心?难道你以为他会为了你们这所谓同门之人冒险去求国王给他鲜血?”
“找就找个借口骗国王一点鲜血呗,反正身为国师不可能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的。”予殇泪就是认为她的主意很好,不接受任何反驳。
莫怀凄被他气得鼻子都歪了,“难道你听不懂我想表达的是什么吗?我想说的不是国师没有那个能力,是国师不愿意帮助我们!听懂了吗?我看你是越来越傻了!”
接着,徐遥又说:“大师兄是在我入门之前就离开了,若是他不离开,族长之位便是他的了。”
这下,予殇泪肯承认莫怀凄所说的。从徐遥和莫怀凄的话中,他推断出两点,首先,那个国师不继承明上族族长之位便说明他修仙并不是为了造福百姓或者是成仙,其次,他既然当了国师,他就是为了权利和财富来的。
不过,予殇泪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那他为什么不像月子炎一样吞并六族满足他的野心呢?”
“即使你吞并了其他六族,可在任何一个国家,你都是一个普通的人,见了朝中重臣还需下跪行礼。”莫怀凄解释道。
“一族之长那么强大的人,为什么还要怕那些一点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呢?”予殇泪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自古以来,君权神授,若是有人挑战君权,那便是挑战神,至今人间都没有出现过敢挑战神的权威之人。”她并没有觉得不耐烦,而是耐心解释。
“天帝哪有着闲情逸致管他们呢?”予殇泪十分不理解。
“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挤破脑袋只想飞升天界做天帝手下的人呢?”她觉得能这样跟予殇泪对话确实十分轻松。
继而,他又问道:“那上次我们居然能赶跑天帝?这不是说明我们比天帝还厉害吗?那我们还那个国师干嘛?”
这下,莫怀凄真的跟不上予殇泪大脑运转的速度了,十分无奈地说道:“那是天帝无心恋战,并没有想将我置于死地的念头,所以你千万别狂妄到这种地步!”
“说来说去,就是我们拿那个国师没办法呗,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予殇泪一时间不知所措,十分迷茫地看着两人。
徐遥看着他,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时的予殇泪也是这般简单,或者说弱小,弱小到一切都需要依靠别人。
“不如,我们试试予殇泪的办法吧,反正咱们现在也没有想到其他的!”莫怀凄不想打击予殇泪的积极性。
恰巧,予殇泪兴奋地大叫道:“不如我们直接杀进王宫,给那个国王一刀,鲜血不就有了吗?”
当他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莫怀凄刚刚说的话,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主意是闹着玩的。
此时,徐遥见两人都看着自己,所以说道:“不妨试试看。”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你这次试试看是哪一个主意?难道是我说的最后一个?”予殇泪满不在乎地说着。
然而,徐遥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于是,他转身就离开了。
见徐遥走后,予殇泪咧着嘴笑了,说道:“小七,我今晚睡不着,不如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只予殇泪眉飞色舞,莫怀凄也跟着他后面笑了笑,然手说道:“求之不得!那就请你拿着你屁股下的板凳,坐在门外陪我吧~”
顿时,予殇泪便耷拉着脸,委屈地说:“小七,你忍心看着我在外面受冻吗?冻坏了你可是要心疼的!”
随后,莫怀凄并没有说话,而是扔了一个枕头给予殇泪,并指着门外。
这下,予殇泪只有乖乖拿着板凳出去了。
当他跨出门槛之后,莫怀凄立刻将门关上了。
紧接着,莫怀凄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皎洁无瑕。这边让她想起了曾经的族人。
迎着月光而生,汲取月光精华。
夜夜修炼,日日练功,好似她们从来不会疲惫。
莫怀凄一个人坐在床上,窗外的夜景甚是美丽,繁星点点,一齐拥护着清冷如玉的月亮。
分开久了,难免会思念旧人。
思念旧了,难免会伤心落泪。
可她扬起嘴角,看着月光下灯火阑珊的街市,便想到自己日后的生活该如何过了。
哪怕曾经是在血泊中生存,若是以后能平平静静做一个普通人,忘却那些仇恨和鲜血,此生也是无憾了。
她看着那明月,心中祈祷着:“希望,他解开楼兰封印之后可以远离尘世的纷争,平平静静地做人。愿,他一辈子不卷入别人的仇恨与之中。”
可是她明明知道不论是予殇泪还是她自己都已经没有办法摆脱这个世界的羁绊,只能在这个偌大的格局中,尽力活下来。
“其实,往往还是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比较好。若是有一日错过了,那还是永远的错过吧!”她轻声念叨,其实她是不愿意看到予殇泪明白这中实情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