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稳健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走近,郁安夏转回身,看到陆翊臣抱着胸进来。
陆翊臣瞧见她手里那两块什么都遮不住的薄布,脸色如常地走过来:“不喜欢?”
郁安夏似笑非笑:“陆先生,这话好像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很喜欢?”
在“很”字上咬得用力。
陆翊臣从她手里拿过黑色蕾丝内裤,煞有介事地仔细端详几秒:“还不错吧,明爵送的都是高端货。”
果然,再正经的男人私底下都有难以言说的恶趣味。
郁安夏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陆翊臣慢条斯理地走到行李箱旁开始整理衣服,从另一个黑色服装袋里拿出来的兔女郎制服让她目瞪口呆。昨天晚上,陆翊臣说该带的他都收拾了,她就没再检查,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门道。
郁安夏不可思议:“这也是易明爵送的?”
“不是,是我问了他在哪买的情趣内衣,然后自己打电话过去订的。”陆翊臣将兔女郎挂进了柜子里,动作之优雅,就像在处理平时穿出门的衬衫西装,“随时保持学习的能力,学会尝试新鲜的东西。”
郁安夏:“……”沉默了两秒,出来的声音有些咬牙,“那你没尝试着问一下情趣店里有没有卖给男人助兴的药?”
话音刚落,陆翊臣转身,长臂伸过来,郁安夏后腰处被一股重重的力带着扑到他怀里。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郁安夏感觉自己臀部被男人用力掐了下。
“觉得你老公在床上不行?”湿热的气息喷在郁安夏的脸上,陆翊臣的鼻尖贴着她的,声音像是戏谑,又像是在威胁,郁安夏相信,只要她敢点头,绝对会被他就地正法。
“嗯,行不行?”陆翊臣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上扬的尾调像是一剂最好的春、药,郁安夏觉得双腿有点发软,盯着他如炬的目光,轻轻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要不,现在试试?”他刻意放缓语调,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最后一个字出口,牙齿咬住她的耳垂,齿尖轻轻碾磨。
“大嫂——”房门没关,没等郁安夏开口,陆娇依突然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看到陆翊臣和郁安夏抱在一块亲热,她在原地愣了两秒,旋即脸色涨红,怕陆翊臣骂她,连忙就要转身出去。
“等下。”郁安夏推开陆翊臣,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紧接着问陆娇依,“你有什么事吗?”
陆娇依的目光有些局促地转向陆翊臣。
陆翊臣道:“你们聊,我下去做点宵夜。”
看到陆翊臣的身影走远,陆娇依这才轻拍了下胸口:“你们俩感情可真好,门都不关就亲热,也不怕被人撞上。”
郁安夏道:“这叫秀恩爱,被撞上了人家也只有羡慕的份。”
陆娇依:“……”
却觉得这样有点炫耀的郁安夏格外可爱,她以前肯定是眼睛被易宛琪那团臭狗屎给糊住了。
郁安夏倒了两杯温水,递一杯给她:“有什么事吗?”
陆娇依点头,和她一块在沙发上坐下:“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来着,易宛琪生母这次估计也是来参加珠宝交流会的,我听易宛琪说过,她在t公司时尚部工作。我见过她两次,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比易宛琪厉害多了。到时候你最好让我大哥跟你一起去参加交流会,免得被她欺负。”
珠宝交流会,实质上就是高端酒会,陆翊臣虽然不属于时尚界人士,但他若出席,温斯顿肯定欢迎之至。
郁安夏笑道:“我有你想的那么弱?你哥这次也不是陪我过来玩的,他有自己的事情,应该也抽不出时间。”
陆娇依扁嘴:“我可是好心提醒,易宛琪刚流产,她心里说不定多记恨你呢。”陆娇依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点矫枉过正了,看到和易宛琪有关的人就觉得她们不怀好心。
郁安夏笑着谢过她的好意,这时,刚刚领她们上来的佣人敲门,说是先生喊她们下去吃夜宵。
夜宵陆翊臣做得很清淡,三碗清汤面,最上面铺了一层番茄炒蛋。
陆娇依沾了郁安夏的光,第一次吃到陆翊臣亲手做的食物,看到饭桌对面陆翊臣亲昵地用大拇指将郁安夏嘴边沾到的葱花擦掉,心里再没有了以前那种泛酸的感觉,只觉得跟在后面幸福。
长岛区的夜景很美,洗过澡后,郁安夏拿了杯红酒,倚着二楼阳台铁栏,凭栏眺望瑰丽夜景。
陆翊臣走过来,从后面揽过她的肩背:“在看什么?”
“看富人区的夜景,我在纽约住了好几年,还是第一次来这边。”长岛区住的大多都是纽约当地望族,非富即贵,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富贵,“觉得我老公很厉害,好像到了哪都无所不能。”
陆翊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问:“有多厉害?”
声线低沉性感,仿佛此“厉害”非彼“厉害”,郁安夏不期然就想起刚刚他们讨论未果的“行不行”这个问题。
看他手里也拿了红酒杯,郁安夏凑过去碰了下,仰头抿了小口红酒。
夜色下,她的脸庞白皙胜雪,颤动的纤长睫羽格外动人。
下一刻,陆翊臣大掌按上他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在郁安夏睁大的眸子里,他用湿热的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尚未散去的酒液在两人口腔里散开,郁安夏闻到了包裹在她周围的强烈男性气息。
郁安夏记着次日还要带陆娇依去见那位整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