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坐落在武威最中心地段。广厦千间。地域宽广。连绵五里,首尾不能相望。
孟起是“戴罪”之身,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和马云騄两人商量,准备走后门而入。
后门的管事叫阿福,为人奸诈圆滑。没少作偷鸡摸狗的事情,善于玩弄高宅里阴私,长相猥琐不堪,本以为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难得的是对正叔格外恭谨,知道孟起在正叔心中的地位后,喊孟起少主。
在孟起落难的一段时间,多次出手相助。在马府中,算的上除正叔以外。唯一可靠的人。
夜深了。阿福擦拭了下稀松的眼睛,将后门牢牢关上,然后打了个哈欠,他已经两天没睡了。
“砰砰砰。”门被敲响。阿福连忙恢复神态,将们拉开,正好看见一男一女。正是孟起和马云騄两人。
“少主,您可回来了,正叔都担心死了。”阿福将孟起两人拉入门内,确保外面无人跟踪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家主大人很生气,正叔喊你先去他那里。”
“哦。我这就去。”正叔铁定有要紧的事情。孟起不敢耽误。
“云禄,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明早儿去寻你。”
“好的哥哥。”马云禄甜美一笑。
阿福转身离去的脚步忽然停止,记忆中的四小姐不是经常喊马超你就是个废物,滚回去吗?今儿是怎么了?有邪气,我闻到邪气了!脸色刷刷刷的苍白。背后犹如万道惊雷闪过,经过再三思考,他决定明天去看一下李郎中,他的病还有没有的治疗。
三人分道扬镳后,孟起按照老旧的记忆,朝院落的最深处走去,那是一处枯木丛生,杂草繁荣的院子,树枝盘庚错杂。孟起废力的掰开几道拦路的毒枝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屋檐下,房内亮着昏暗的灯光。
“正叔,我可以进来吗?”
门“知啦”被拉开。孟起没有见到人。在房内传出一声枯燥的声音:“进来吧。”
“好。”孟起轻身走入房内,记忆中,老人的性格孤僻,很少于外界联系,每日除了招来各房管事询问账目外,便喜爱养一些花草,就是院子那些枯木。可别小看了这玩意。它们是从西域古国运来的,一旦蓄力薄发,就可以开出奇异的花朵,将院子中幻化成异度世界。
小时候孟起还问过正叔一次,不过被正叔严厉的责骂了,他说这东西小孩儿不能碰,否则会沾染霉运。
其实现在孟起只是想知道,他的体内残留毒素,是否是那个时候沾染的。这一切都是个迷。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公叔正早已经烹调好香茶。从气味儿看,一定是正宗的酥油茶。是早年正叔游历天下带来的。
“哦。没什么。”孟起回过神,恭敬的走到一张座椅上坐下。
公叔正泯了口茶水,不紧不慢道:“孟起你多大了。”
“孩儿已经十五了。”
“十五了?真快啊。记得你娘生你下来的时候,才这么一丁点大。时过境迁,也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正叔似在感慨。枯瘦的眼睛变的浑浊。
“正叔,孩儿一直有件事情不明。这是孩儿一生的疑惑。”孟起拱手作揖。神情坚决。
正叔犹豫了下,片刻后微叹道:“罢了罢了,马儿如今成长,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接受的呢?你娘当年其实是死于中毒。”
“什么!”这是孟起或者是马超心中多年的疑惑,他这么多年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从正叔口中得知,更为震撼。他知道了一个事实,如果所料不错,自己体内的毒必然传承于上代。
“是的。当年得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撼。。”火光下,正叔像是在回忆往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起铮铮起身。双眼瞪的红肿。势要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这好像是京都某位大人的指令。”
“什么!”孟起大吃一惊,这背后,居然还有京都什么事,洛阳掌管军政大权的,早年无非是十常侍和三公等人。难道是这些人其中一个?耐不住寂寞,查手了凉州事?
“没错。而且这其中,还牵扯到韩夫人。”
“那个老妖婆!”孟起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扒皮,难怪一直以来,韩贱人对他百般刁难,原来这是心虚,导致恼羞成怒。
“哎,这也只不过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早年不告诉你,是怕你冲动。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孟起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马儿张大了。”公叔正阴郁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笑容。
孟起摇了摇头,还是不太明白。
“告诉你吧,先前你去的哪家当铺。其实我公叔正的,而那个老头,正是我的之交好友公冶先生。”
孟起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死老头瞧他的眼神,总是笑眯眯的,原来有奸情。
“正叔,既然是你的之交好友,也不提醒我下,我拿了他五两银子,现在还提心吊胆,不行,你得陪我精神损失费。”
“臭小子,要不给你点历练,你能成长?世道上尔虞我诈多的是,敌我要靠心去分辨。以后做事机灵点,别到处乱搞。”
正叔威严怒骂,听入孟起耳中,却格外温暖。这个老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觉,只能把关爱转移到严厉上。
“谢谢正叔教诲。”孟起深深鞠躬,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公叔正冷哼一声,淡漠道:“听说你在靖星楼答应阎高生死一战了?”孟起有点不好意思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