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
很好,这位师兄,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池净笑了笑,吃力地爬起来,随手披了一件外衫,头发也不梳了,面纱也不戴,什么仪表的都见鬼去吧。
她来到门旁边,驻足又听了一会儿。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个师兄会变成这般,与其说像只护着小鸡的母鸡,不如说更像一个骂街的泼妇。
正在他骂到兴起的时候,她轻轻地将门拉开。
蔺知阳正用手指着她的房门,见她出来了,先是一愣,后看清了她的模样后也讪讪地闭了嘴,放下了手。
只见眼前的女子头发凌乱神情憔悴,双眼无神,脸上伤疤占了半边脸,看着便令人心里难受得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拉开门之后,双手并没有放下来,衣袖在此时微微掀起,也露出了层层白纱包着但仍透出血迹来的手臂。
“五师兄...”钟轻茹猝然被她脸上的疤痕吓到,下意识地躲到蔺知阳身后去。她软软怯怯地扯着蔺知阳的袖子,“五师兄,不如我们走吧,这里好可怕...或许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小师妹,是你们认错人了,不如就算了吧?”
这就是模仿她的脸模仿她的面的那位妹子?池净心里暗暗讽笑一声,突然无力地扶住了门,弱弱地道:“大师兄...”
谁还不会演绿茶和白莲还是怎么的?难道这时候了还想脱身么?
将离轻轻皱眉,上前一步,探了探她的额头,无声地询问着她。
“大师兄我头疼...”她娇娇柔柔地道,偷偷往那女子望去,果然见到那女子神情不自然起来,脸上还有着不容错认的嫉妒。
哦,这软骨头似的攀在那位无脑师兄身上的妹子其实心里喜欢的是大师兄?
那就更好玩了。
“...”将离面对着她,背对着众人,对她眼底的狡黠感到无奈。
“小净儿...”石苍术站了出来,满脸的愧疚,不知从何说起:“我...”
池净看了看那躲在蔺知阳身后的女子,又看了看石头师兄,有些猜到了为何石苍术迟迟不给自己传信。她微微苦笑,蠢货啊!她怎么会蠢到让这蠢货师兄去帮她考验众人?
可是,大师兄怎么没有被这绿茶迷惑呢?
池净撇开眼神不再看那块蠢石头,改朝将离望去,好奇得不得了。
“她不是。”将离道,是对她说,也是对其他人说。
“大师兄你...”蔺知阳看到钟轻茹脸上的受伤神情,这才想起大师兄在北海的时候就没有正式承认过茹儿是真正的小师妹!
“大师兄...”池净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似乎正在强忍着不适,声音沙哑而无力:“你先带大家到前厅等我,我马上过去。”
等我收拾一番,再好好地斗斗这送上门来的绿茶。
“好。”将离淡淡地道。既然有力气演戏了,看来伤口也没那么疼?
...
一盏茶功夫后,池净换上了衣物出现在厅堂内,看到钟轻茹似乎很局促地与蔺知阳站在一起,并没有落座的时候心里又是一声轻笑。
若是奇门山真的有这么柔弱这么没底气的掌门,只怕师父的棺材盖也要压不住了。
她大大方方地在将离身边坐下,为了更好地体现出她是一名身体不适的伤员,她还倚着椅背,坐得毫不端庄。
这样与小家碧玉般的钟轻茹比较起来...
沐谦扬等人心里又默默地给池净加了分。分明这么没规没矩没大没小的才是他们小师妹啊!他们这般想着,又挪了挪凳子,跟池净靠得更近了些。
“轻茹姐姐~”池净开口道,看到钟轻茹瞬间黑下来的脸心里便笑得直打滚。让你装纯,让你装嫩,让你装师妹...
钟轻茹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知轻茹姐姐和各位师兄,介不介意当着我的面再鉴定一下?你们当日是如何鉴定轻茹姐姐就是...”池净顿了顿,接过玉瓶端来的茶,掀开茶盖,一股百年老参的味儿窜进钟轻茹鼻中。“真的?”
钟轻茹垂下眼帘,将嫉妒全藏起来。
“我先来。”石苍术首当其冲,他实在是被真假小师妹折磨得够呛,天天都睡不好。幸好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他当然二话不说再次将当天的问题问了一遍。
看着对石苍术这般侮辱钟轻茹的举动默认的大师兄,蔺知阳也唯有咽下不快。
就像当天在北海时一样,众人又轮番问了钟轻茹问题,钟轻茹都一一回答了上来。完毕,她面露得意之色回到了蔺知阳身边,蔺知阳神情柔软,很是欢喜。
池净嘲讽地看向蔺知阳,觉得他脸上活脱脱的就是自家闺女终于长大成人的老父欣慰表情。
蔺知阳迎上她,挺直了腰,道:“现在,轮到你了吧?”
反正他是没办法对着这女子叫小师妹。
...
“你们不需要问我。”池净微笑道,虽然不知道钟轻茹去哪里得到了秀儿的香囊,但她大概已经能知道钟轻茹是怎么能知道大家小时候的秘密了。
“怎么?肯承认自己是假冒的了?”蔺知阳毫不客气地道,小师妹好欺负,他这个做师兄的可不!他今天就要揭下这女人的真面目,替连日来委屈得每晚睡不好的茹儿出一口气!
“五师兄,蔺知阳。”池净笑道,又接过玉瓶递来的阿胶膏吃了一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玉瓶姐姐,下次不要在里面放桃花了,我知道养颜补血,可我吃不习惯呢。”
玉瓶姐姐?这么矫情?玉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