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有些犹豫,但确实又不太乐意去碰触赵童的遗体,思索片刻,只得收手,愧道:“那就劳烦你了,楚家。”
“哪里话。”楚家道,一手捏起了赵童的下颚,一手就着方才擦拭麻将的那块布伸进他的嘴里。
秦突地转过身去,连连干呕。
池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才留意到小鱼与段顺姑苍白的脸色。她走过去,“你俩怎么啦?”
“姐姐。”小鱼突然扑进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池净心下诧异,“你怎么浑身冰冷?”
“小鱼怕死。”小鱼抖着声音道。
“说得好像谁不怕似的。”池净道,正要认真抚慰一番,却听楚家疑惑地唤她。
“姑娘,他嘴里没有钥匙!”
“没有吗?”她忙起身回到赵童的尸体旁,与将离同样诧异的眼神对上。
“喉咙呢?会不会被塞进喉咙了?”她又道。
楚家干脆将布丢开,徒手吃力地抠起赵童的喉咙来。
弄了半天,“没有。”
死人不具备吞咽功能,钥匙应该没有被赵童吞进去。
“净净,”将离突地唤她,指了指赵童的脑袋,道:“应该是这里。”
池净往赵童的头顶上的口子看去,失神。
“中”,拆为“丨”与“口”,没错。“丨”是钥匙,但这个“口”,却不是池净所以为的嘴巴里。
这个“口”,是“伤口”。
楚家一咬牙,二话不说,伸出两根手指探进赵童的头颅里翻找起来。
这回不止秦,就连顾雨盼也忍无可忍,转身也呕吐不止。
没多久,楚家小心翼翼地以两根手指头夹着一根钥匙,从赵童伤口处拿了出来。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