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这样你和四婶道歉,下午你一个人扯秧苗,让四婶休息,这件事就算翻篇咋样?”
穆双双本意只是小惩大诫。
无心让穆大忠这样,干脆顺势让他们吃点苦头。
穆双双其实心底很想让穆青青直接说以后都不欺负刘氏,可她更知道,这种虚无的承诺,还不如让刘氏眼前少干活儿。
狗改不了,同样,穆青青也不会改了欺负人的性子。
至于刘氏,要想不被欺负,只能自己站起来,旁人帮的再多,也只是暂时的。
“你为啥要帮那个胆小的女人?”穆青青不解的看着双双。
她觉得,三房好不容易分出去,不应该管这种闲事。
“因为觉得熟悉咯,青青妹妹大概忘记了,以前我们三房也是这么被欺负的。就算如今三房分出来了,这种感受还是时常在我心底,折磨我,让我不舒坦。”
双双一点也不介意和穆青青聊会儿,反正时间拖得越久,穆大忠就越痛苦。
穆青青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拔腿就到了刘氏身旁,道了歉,才回来。
穆双双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拿起板车上的一块板子,对着穆大忠的腿比了比,特别是她眯起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的样子,已经表明了,她准备做啥。
“你干啥?”穆青青急匆匆的开口,可是已经太迟。
穆双双手起板落,哐当一下,砸在穆大忠的腿上,穆大忠哀嚎一声,腿跳动的愈发厉害了。
但是水蛭,终于是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水蛭,嘴里还有半兜血,用脚踩上一脚,它还吐了好些血出来,那些都是穆大忠的。
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穆大忠摊在地上,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好半响都没动。
穆双双和余四娘推着板车去了北面的良田地,一路上,穆双双都在回味穆大忠蹦跶的样子,真是笑死她了。
“娘,你知道我二伯一个大男人,咋怕水蛭怕成这样不?”
这件事,穆双双得好好捋一捋,将来兴许用得着。
“还能咋的,之前你二伯被水蛭吸了下面那里。”余四娘很平常的说话,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闺女尚未出阁,这些腌臜话是不能听的。
“双双,娘和你开玩笑了,你别挡着。”余四娘解释道。
“不碍事儿,我啥都不知道。”穆双双强忍住笑意,朝余四娘摆了摆手。
她还就不明白了,这水蛭,咋就爬到穆大忠小弟弟的位置去了?
难不成,那只水蛭,不吸血,吸“金”?
“那就好,那就好!”
余四娘自我安慰了一番,到了水田里,她和双双将坤好的秧苗一个个的扔在田里,每隔半米,就扔一个秧苗,等扔了半块的田之后,两个人这才开始下地插秧。
插秧是众多农活儿里为数不多的技术活儿,讲求速度和技巧,村里厉害一点的大姑娘小媳妇,一天一个人就可以种一亩地。
穆双双也没那志向,能够在双抢最后一天把活儿干完就行。
分秧苗,捡秧苗,插秧苗,这些动作,穆双双做的十分娴熟,她和余四娘并成一排,手过之处,便是一片绿色。
“g、duang”手和水面接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悦耳极了。
一个秧苗接一个秧苗,穆双双和余四娘终于忙活了这个下午的活儿。
还剩下十个秧,今天是干不完了。
再干,她明儿上午,就没力气去镇上卖凉粉和蒲扇了,而且家里还有猪要喂。
不说还好,一说,这一大片的事儿,穆双双就觉得干不完。
“双双,咱把秧苗都散开泡在水里,这样明儿娘来的时候,秧就不会黄了。”
隔夜秧要解散开系在上面的干草,这是大伙儿心照不宣的规矩,穆双双虽然不知道,但是也照着余四娘说得做了。
最后一把秧苗散开,穆双双终于可以回去了。
全身累得快要散架,穆双双一上岸并没有急着坐下休息,而是在原地做了几个简单的瑜伽拉筋动作,松松筋骨。
她现在唯一高兴地事情,就是这副身子,柔韧性不错。
劈叉,练瑜伽,擒拿格斗,这些都不会让她觉得骨头疼。
前两种,穆双双经常练习,也还好,至于擒拿格斗,她很少碰,主要是现在体力还不够,练习也练不出感觉。
等哪天有时候了,搞个沙包,练上半个月,再重新练习格斗术。
估计到了那时候,她还能和丰子切磋几招。
余四娘见双双一个人在那里捣鼓身子,又是揉腰,又是耸肩的,而且动作还特别的好看,她就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双双,你做的这是啥玩意儿,咋看着好好玩的样子。”
“娘,确实挺好玩儿的,您要不要学学,强身健体的。”
瑜伽确实有很多的作用,虽然余四娘平时干活儿干的多,不一定要靠这个锻炼,可瑜伽对腰脖子,都有很好的效果,余四娘要是学了,兴许还能缓解这些地方的疼痛。
“娘这一把骨头了,还能学不?”
“娘,您哪里老了,正年轻了,女人三十一枝花,再说了,您也没有三十啊。”
余四娘是真的不老,她十五岁及笄,十六岁剩下穆双双,如今穆双双十三岁,她也不过二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搁现代女性,那就最有魅力的几年,颜值正巅峰。
不过庄户人家的媳妇做的苦,脸上的皮肤颜色也不好,总是暗黄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