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戏鼠。
是以那个素未谋面的鬼娘娘用猫驱鼠。
把李沚和狸花都引走,好叫心腹去偷“木疙瘩”。
李沚自省。
p,大意了。
“硕小虫,坎二尾跟你比,谁厉害?”
硕小虫是手里这只母耗子精。
《诗经魏风硕鼠》有: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汉书五行志》说:鼠小虫,性盗窃。
所以这母耗子精,就给自己起了一个附庸风雅的名字。
老鼠,古时又叫坎精。
所以另一只耗子以坎为姓。
与母耗子相比,它应该是个糙货。
“坎二尾和小妖差不多的,勉强够七品……”
那狸花没危险了。
这种道行的妖怪,没什么是狸花一个屁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屁!
“衔蝶呢?”
“她,她比小妖强的多,是个从六品!”
“她是半鬼半妖!”
“鬼通叫瘴夜,妖术是御风。”
李沚心里有计较,取出鬼字符头的黄符,招来九丑大圣。
小瓷娃娃光着小屁股跳出来,骑在李沚的肩头,小红肚兜格外显眼。
“九丑,看着它,避开普通人。”
将硕小虫交给九丑看押,李沚马不停蹄,直奔12楼。
一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李沚就捂着鼻子退了回去。
楼道中弥漫着一股草香。
是mí_yào!
不,应该是衔蝶的鬼通。
瘴夜!
他取出一张混元符贴在身上,提一口气,推门冲出,化身湍急的川流,在走廊的地毯上一闪而逝。
猛地!
推开门!
呼——
阴风贯面!
人眼难睁。
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打摆子似的拍打李沚坚韧的胸膛。
喵……
风中人影十指如勾,扣向李沚。
李沚脚步一错,侧身让过十指,前襟后背都被锋利的爪勾撕破,丝昂破裂时,带出两道血红。
李沚抽了下嘴角,却动也没动,右手飞快抠出一张黄纸,念了点符咒,直接把符火投进风中。
嘶。
符火烧进去,引来风中人影一声惊叹,随后,阴风更炽。
好像符火借着风,吹大了?
可马上,李沚皱眉下来,符火只是被阴风卷散了,根本够不成威胁。
阴风呼啸,顶破客房的天花板,轰轰乱响,好像有人在拉破风匣子。
碎屑打着旋儿往外飞。
电视、家具、床单、灯管、拖鞋……大小琐碎物品,都在阴风里打转,发出一连串乱糟糟的撞击声,好像三五个人在打鼓似的。
房间内一片狼藉。
再吹一会儿,这栋楼都岌岌可危!
这种时候,李沚又不敢使用罗酆沉魂炎。
一把火,千年妖树、菩提寺、一众和尚、一心村大泡子,都烧没了。
更别说,一栋酒店。
就是刚才那张符火,都是逼不得已。
“娘娘高估你了,原来这么弱。”
阴风中,一道清脆却刻薄的女声传出。
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
李沚要用茅山掌诀。
什么半鬼半妖,拍一巴掌先!
只是……用困鬼还是镇妖?
临阵,容不得犹豫。
出手!
一掌不行再一掌。
不信拍不下。
李沚当先掐出茅山困鬼掌诀,对那阴风就是一掌。
“咦?”
扑来的阴风突然一滞。
李沚见有用,又掐茅山镇妖掌诀打下去。
又一声惊呼。
阴风退,只把那些卷起来的杂物砸向李沚。
“有用!”
李沚匆忙避让,将大江入海的身法超常发挥,在这十几平米的空间内,横江、点水、鹤翻身……
躲避这一波同时,也在缩短与阴风的距离。
欺身时,两种掌诀连翻拍出。
速度快的,渐迷人眼。
十几掌下去,逼得阴风骤停,露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子。
白纱遮面,黑衣乌裙……开叉。
大长腿,又光又亮。
赤足,又美又滑。
李沚目光上移,落在那一双瞳孔有些蓝调的大眼睛上,含着一丝水晕般的煞气。
“衔蝶?!”
“哼,是硕小虫还是坎二尾出卖了我,我猜猜看,应该是硕小虫吧?”
李沚暗忖:直觉真准。
“早知道,来之前就吃了它。”衔蝶知道自己猜对了,气道。
“你,要吃谁?”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窗外飘进来。
是狸花那胖货。
他手里抓着一只大个灰毛死耗子的尾巴,转着圈儿。
小眼睛盯着衔蝶,笑得玩味。
“坎二尾也是废物!”
衔蝶只瞟了眼那只死耗子,就去打量狸花。狸花鬼魅般的出场,惊吓到她。
“你是猫?”
狸花的身上,有一丝她亲近的味道。
这让她心烦。
“什么眼力见,花爷是豹猫!”
“豹猫……噗……怎么这么胖?”
狸猫,也叫豹猫、钱猫。
狸花喜欢豹猫这个词,好听。
可“胖”这个字,狸花不爱听。
所以,这胖货生气了。
李沚眉毛弯了弯,他太明白狸花的小心思了。
“花爷我乐意,牙好胃口好。谁像你,瘦吧垃圾,好好的一只小母猫,瘦的跟个刀螂似的!”
狸花能闻出衔蝶的身份。
那鼻子比狗灵。
“咯咯咯,小胖子,你倒是有趣,小姐姐有点儿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