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呀!我的青天大老爷呀!您可得为民妇做主呀!您···您您看这丫头,她,她一定是个妖女!她分明就是在施妖法呀她!”那熠彩坊的老板娘嚎啕的嘶喊道。
有了先前有些‘诡异’的前车之鉴,再加上老板娘妖女的言说,让这个胆小的县令不再敢上前靠近我一步,侧过身一把拉过一旁的官差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另一边嘴上还在不断的叫嚣威胁着。
“你···你,我可告诉你!本官可不···不怕什么妖魔邪祟,你···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本,本官头顶有关公庇佑···你,你···”
一直倒退着上了高台,警惕的看着我,扶着太师椅两边的把手坐在高椅之上,这才在心中有了些底气“来,来人呐!本官今日有些乏累,先将这两个犯妇押入地牢!本官明日再审!”
右手两指捏起惊堂木刚要落下,却被我手中飞出的银针刺入了手腕处的麻筋,县太爷手一颤‘啪嗒!’惊堂木应声从高桌上摔落在地,碎成了两半。
“且慢!”我上前一步,淡淡然开口道。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县太爷撑起半个身子,越过高桌看了眼地上破碎的惊堂木,又伸出手指望向我不停的戳点着。
“县令大人,你口口声声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犯了律例,那敢问又是那条律法呢?”
“何法?好!就让本官告诉你,你们光天化日,偷盗抢劫财务,触犯了我贺澜国民法的第三十六条盗窃罪!”
“那又有何证据呢?”
“这堂上的熠彩坊老板娘便是人证,除此之外还有宰相千金亲眼为证!”
“物证呢?”
“来人!呈上堂来!”县令大人一声令下,几个官差从后堂手捧着证物盘走了出来···
“你看!这可是你的东西?”官差转身又将托盘递到了我的面前,抬眼一看,这不就是昨日那老板娘拼命抢回来的半张五十两银票么!
“是又如何?”我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道。
“你这是承认是你的东西了?”县令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喜色,又用余光瞟了一眼跪在堂下的容苏绣,尽管动作甚微,但我还是捕捉到了老板娘朝着县令露出腰间钱袋的一幕。
“是我的没错。”
“好!此物便是你的物证!经过本官查实,你一共拿走了熠彩坊两件上等的锦袍,价值斐然,可你却只留下了半张破碎的银票,你这不是偷抢,又是什么?!”
“县令大人的说辞未免太过片面,昨日熠彩坊的老板娘将两件衣袍以八百两的价格卖给了本姑娘,我又拿出了二十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给了老板娘,总共是一千两纹银!
怪只怪在那熠彩坊老板娘年老身衰,没有拿好银票,掉落在地被周围百姓捡了去···倘若县太爷不信,大可随我回到熠彩坊,相信昨天的事,很多街坊邻居全都可以作证!”
“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民妇冤枉啊!倘若真的是钱货两清的买卖,那民妇我又为何能将银票四散在街市上呢!这,这妖女分明就是信口雌黄!
倘若···倘若您不相信,大可询问三小姐便可,昨天的事,三小姐刚好在现场亲眼目睹!”
“好!那犯妇你也莫说本官不秉公职守,现在就请劳烦三小姐说下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县令一脸谄媚的哈着腰朝左侧端坐在软塌上旁听的三小姐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三小姐整理了一下头上横竖斜插着下坠的发钗,矫揉造作的清了清喉咙,我自然知道这三人早就串通一气,自然是不会说出实情,眼珠微转,赶在那小姐说话之前,我先开了口···
“好~县令大人择选三小姐作为证人,我绝对赞成!三小姐身为宰相大人最疼爱的女儿,自然不会信口胡诌,坏了宰相大人的名声,也更不会与歹人串通一气做出违心之事的!
要知道,在公堂上撒谎之人,可是会引来公堂枉死之魂,男不得婚娶,女不得生养,富庶沦为贫瘠,官员贬为乞丐···”这两句话说完,堂上的几个人全都变了脸色。
就连正准备开口的三小姐也铁青了脸色,半张开的嘴,开合又闭上,这到了嘴边的话也难以再说出口,可是大小姐的任性与蛮横却还是没能放下想要报复我的想法。
她很是用力的跺了两下脚,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涨红了脸,朝我伸出了手指“是她!就是她们俩干的!本小姐可以作证!”
“堂下犯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二人还如何狡辩!来人啊——!”
“是!大人!”
“将这两个犯妇关押进死囚天牢,让她们签字画押,明日午后南城楼下问斩!”
“是!大人——!”
在我身边一直没有吭声的静萱看着两侧的官差拿着粗重的铁链与脚镣朝我们走了过来,吓得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低垂着的头不停的哆嗦着。
“我看你们谁敢——!”就在这时,县衙外传来一声阴寒刺骨的低吼。
“谁?!是谁?那个不要命的刁民敢来本官的县衙捣乱,官差!还不快去给本官架过来打上二十大板!”县太爷高仰着头,想要看清楚那个隐藏在围观百姓中叫嚣的究竟是何人。
可是怎奈,方才审讯室惹出了不小的动静,引得附近的百姓全都围在了县衙门口,堵得是一个水泄不通。两个官差得令,带着杀威棒走进了人群之中···
可是这一去,却许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