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相思,你给我开门!”
现在已经是晚上,他这样大吵大闹的引起了旁边住户的不满,一个四五十岁的家庭妇女愤愤的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酒鬼,咒骂道:“你干什么的?!大晚上的你这是扰民你知不知道!”
顾西爵面色阴沉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又开始砸门。
中年妇女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盯着他觉得很眼熟,下一秒想起他是谁之后,轻唾了一口,“你就是背着自己老婆跟别的女人胡来的那个……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真是胡来,人家都跟你没关系,你还来纠缠什么?”
平素里洛相思与邻里之间的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中年妇女也听说了她曾经离婚的事情,本就对她有几分同情,现在看到他喝了酒之后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对他的不满就更增加了几分。
现在想起前妻的好了,又来这里纠缠不休,早些时候怎么不知道珍惜,长得像个人净做些不是人的事。
“这位先生,你如果一定要在这里发酒疯,我就报警了!”
顾西爵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地盯着她,“洛相思呢?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什么藏起来,你少在这里耍酒疯!”中年妇女面色不善道。
妇女的老公听见动静拨打了楼下保安的电话。
保安大晚上的被叫来,本就不怎么乐意,而对方又是一个酒鬼,说了半天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耐心用尽,便将人带了出去,顾西爵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但是没走两步胃部翻江倒海的难受,他推开保安的,趴在路边吐了起来。
保安见此,警告了他两句,便转身离开。
顾西爵一个人坐在地上,前所未有的狼狈,浑黄的路灯洒在他的身上,背影孤寂落寞,他想起婚后曾经多少次自己醉酒的时候,洛相思替他收拾的场景,眼眶湿润了,手指捂住眼睛,无声的喊着,“相思,相思……”
……
回到别墅的薄尊宝洗完澡后,穿上软绵绵黄绒绒的鸭嘴睡衣,躺在床上翻滚了两趟之后一点睡意都没有。
抿着小嘴,跳下床,“噔噔噔”地跑到薄东篱的卧室,假意的敲了两下门之后,没等里面的人出声,就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薄东篱洗完澡,一身湿意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鼓起的一小团。
瞥了一眼之后,继续擦头发,权当没有看见。
小家伙听见脚步声,悄mī_mī的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
然后,就撞进了薄东篱深邃的眸中。
薄尊宝在里面打了个滚之后,被子盖住头顶,只露出肉肉的小脸,软糯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愁“爹地……我好像遇到情敌了肿么办?”
薄东篱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漫不经心的回他一句,“哦?”
见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薄尊宝在心里画起了哀怨的小圈圈,他就知道,就知道自己是充话费送的,要不然爹地怎么一点都不会他的终生大事考虑的。
小家伙的两条小眉毛皱成了卷曲的麻花,“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啊……哎……”煞有其事的叹息一声,似乎真的在为情所困,“长得人模狗样的,如果思思为色所迷怎么办?”
“虽然,我觉得思思应该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但是……哎……”
波尊宝同学一句话三句感叹,“爹地啊,你帮我想个办法好伐?”
一直没有说话的薄东篱这一次没有再保持沉默,低沉的声音说了句:“让她做你妈,什么都解决了。”
薄尊宝整个人愣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薄东篱淡淡瞥他一眼,给了他足够反应的时间。
小家伙半天后咽了咽口水,一脸费解加纠结的望着他,“那个……爹地啊,我亲爹究竟是谁啊?”
薄尊宝挠了挠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着,“虽然我也觉得咱们可能不是父子吧,但其实真的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有些不好接受的,但是……既然你都说了,我也不好在缠着你的,你告诉我,我亲爹是谁,我去找他一趟,但是啊……”
小家伙算的门清,“但是不管谁是我爹,思思都是我的,这一点上我是,绝对,绝对,不会退让的,她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薄东篱听着他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太阳穴差点暴起,长臂一伸,将人从床上提溜起来,准备直接将人扔出去。
这小坏蛋就是来讨债的。
薄尊宝知道他下一步的举动,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然后扯开嗓子干嚎起来,“呜呜呜……我揍知道你在惦记我的思思……你个老男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花心,有了未婚妻,还来抢儿子的老婆……呜呜呜……我好可怜……”
薄东篱被他嚎的脑门疼,将他重新扔回到了床上。
一到了床上,薄尊宝立马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脸上挂着两抹泪痕,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
薄东篱脑壳疼,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一丢,心情极差的掏了根烟,夹在指尖,却想起房间里还有个不省心的混小子,又放了回去。
父子两个在卧室里大眼瞪小眼半晌,薄尊宝最先熬不住,开了口,“爹地,其实思思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美好……”
小家伙试图打消他跟自己抢老婆的心思。
薄东篱对此只是淡淡一句:“我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洛相思那个女人的坏毛病,五年前就一堆小毛病,五年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