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当初离开时的汴梁,三年之后的汴梁城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汴梁城中有太多重要的设施以及古代建筑,因此许多地方都是不能动的,而城市的主体改造早已经在三年前就已经完成了,若是说此时的汴梁城有什么不同,就是大量的主干道使用了水泥作为道路的主要材料,不再像原来一样,有很多的泥巴路,十分不容易行走。

汴梁不像昆山可以进行无限的扩张,所以他的模样大致还维持在原本的状态,这让徐宁感到十分的亲切,昆山给他的感觉完全已经是另一座城市,而汴梁则像到一位等待游子归来的父亲一样,保持着原本的模样一直到现在。

当然,也不是说汴梁城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但这些变化主要集中在郊区,若是从陆路而来,其实是能明显看到变化的,大量郊区的农村都变成了城市,无数的房屋搭建起来,其实与昆山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但徐宁为了快一点抵达汴梁城,所以是做轮渡从汴水直接前往汴梁的,从河道走,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欣赏那些郊区的美景,而是直接进入了主城区,自然看到的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清明上河图中所展现的百年老店,和许多漂亮的阁楼,宫廷建筑都在眼中展现开来,如同一幅画卷一般。

从港口下船,徐宁的妻子玉真公主早已经等候良久,见到自己的丈夫从船上下来,也不等下人们先行,率先就冲了上去,身旁的仆人连忙跟上,深怕公主殿下出现什么意外,而此时从船上下来的徐宁也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珍珠。”徐宁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子,三年的时间,这份思念实在是太久太久了,而此时的赵珍珠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她摸着自己丈夫的脸庞说道:“三年的时间,你瘦了,也黑了。”

“是啊,你却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都有点配不上你了。”徐宁笑着说道,他们夫妻两个本来是因为政治婚姻才走到一起的,但之后两人在生活过程中,彼此倒是培养出了感情,尤其是在孩子出生以后,更是让他们两个人慢慢真的有了爱意,但之后徐宁便被徐清派往新大陆,而赵珍珠作为公主和外臣的妻子被留在了京城,这一别便是三年的时间,期间虽然能够纸书传信,但这份思念,又哪里是单单凭借文字就能讲清的呢?

徐宁还好,在新大陆他有许多的工作要处理,繁忙起来倒是也没空去想那些儿女情长,可赵珍珠则不同,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至于工作上的事情,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也就慢慢脱离了工作,开始专注照顾孩子起来,只是偶尔帮帮婆婆,处理一些妇女组织的事情而已,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与孩子单独生活的。

这样一来,对于徐宁的想念自然就更深了,她啜泣着说道:“这是哪里的话。”他看着自己的丈夫,相比起三年前俊朗的书生模样,如今的徐宁确实要干练许多,加上一身绯红色的官袍,更显出几分士族的气派来,不管别人满不满意,起码赵珍珠自己是特别满意的。

说着话,赵珍珠突然想起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赶紧让一旁的嬷嬷带着一个小孩儿走了过来,伸手将小孩儿拉到自己的面前,赵珍珠道:“来,用儿,你都三年没有见了,咱们的孩子都长大了,用儿,叫爹爹。”

小孩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威严的男子,稍稍后退,站在了自己母亲的身边,却没有随母亲的愿叫一声爹爹,徐宁看着眼前的孩子,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孩子只有两岁,尚且还不认人,只是叫了一声爹爹,就能让他开心半宿的时间,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虽然依旧不高,但也有了几分自己当年的模样,徐宁知道,这正是自己的孩子。

“用儿,你不是一直盼着爹爹么,赶紧叫啊。“见徐用始终没有开口,赵珍珠不由伸手上去拍了拍徐用的肩膀,但徐用始终没开口,一旁的赵珍珠有些着急,徐宁却说道:”不急于这一时,孩子很久没有跟我亲近,一时间叫不出口也是正常的,咱们先回去,等咱们爷俩熟悉之后,再说吧,这里风浪太大,我们还是先回家吧,父亲和母亲恐怕也等着呢。“

见自己的孩子始终不愿意叫自己,徐宁的心情很是复杂,他为了自己的父亲离开家庭,不惜万里前往海外,捞取自己的政治资本,虽然在事业上有了很大的成就,可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长时间的陪伴着自己的妻儿,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此时的徐宁才真正有些理解自己当年的父亲了,当年的自己就像是用儿一样,对自己的父亲很不理解,认为他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只为自己的前途在考虑,丝毫不把母亲和自己还有弟弟们放在眼里,家里永远也看不到这个人,一开口讲的也都是做人的道理,不像是一个父亲倒像是一个老师,甚至是一个上司。

当时的徐宁对于徐清十分的厌恶,甚至到了讨厌的程度,而现在,徐宁恐怕有些理解了,什么叫做自古忠孝两难全,你要想家庭和睦,那么就必须要放弃掉你那些伟大的理想,不然你始终是会对这个家庭有所亏欠。

赵珍珠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徐用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好奇,但他始终没有敢靠近徐宁,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幼小的他尚且无法理解,他站在自己母亲的身边,跟着一起上了车,如今的汴梁城,大部分的主路汽车都可以通行,至于中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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