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三堂长着实感动了一把,斟酌一番用词后,道:“丹玄圭,恭喜你平安归来。”
待二堂长跟丹玄圭都心绪稳定后,三堂长问道:“丹玄圭,听说你们在半路上,跟霹雳布偶萧炎所在的太古悬浮艨艟相撞,对方死了不下于百名符修弟子,此事当真?”
丹玄圭回忆一番,摇摇头道:“对方太古悬浮艨艟很破旧,无法承载太多人,因此,他们的伤亡极小,估计不会过两三人,而且,我还亲眼看到,三名身负重伤的人逃了出来,目前已经被转往南面百里的一座集市疗伤。”
三堂长闻言,浑身蓦地一震。
仿佛受到严重欺骗似的,用一种羞愤的眼神,瞪视着二堂长。
此刻的二堂长,面色大变,内心涌现出一股绝望。
担心自己的左副堂长之位,会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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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下,其它兄弟闻言,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事情明摆着,有人在故意撒谎,欺瞒三堂长!”堂下一名少年,鼓凸着眼球,愤愤不平道。
“什么撞死百余符修丐修弟子,这完全就是瞎扯、无稽之谈!纯粹是某人为了邀功而编织的一套谎言!”
“三堂长,如此严重的欺瞒事件,绝不能姑息!不然,你三长老在兄弟们心中树立起的威严,将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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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堂长闻言,对左副堂长(原二堂长)失望到了极点。
真没想到,年近五十的左副堂长,为了一己之私,竟敢公然在他面前撒谎。
听到堂下掀起的一bō_bō抗议浪潮,三堂长进退两难。
究竟孰真孰假,还无定论。
所以,他不能将刚刚晋升的二堂长,立刻解职。
此刻的他,手肘支在座椅上,掌心撑着额头,好一阵失望。
长叹一口气后,三堂长看向左副堂长(原二堂长),心力憔悴般地问道:“左副堂长,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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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副堂长闻言,支支吾吾大半天道:“我确实看到对方的船体支离破碎,除了霹雳布偶萧炎等少数几人幸运逃出来外,其余人全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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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堂长闻言,巴掌在座椅扶手上猛地一拍,喝道:“我想知道,对方船上,究竟载有多少符修、丐修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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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百多!我事先有过调查,其他人都是凭空猜测!没有调查没有言权,三堂长,相信我所说的确实属实!对方船上,确实有百余符修丐修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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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堂长闻言,带着狐疑之色,看着左副堂长道:“既然如此,那好,我这就派人前往南面的集市,向那些正在疗伤的当事人,打探证实一番。”
“由你亲自带队。”
“你不会说我三堂长在背后搞什么阴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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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左副堂长忙不迭地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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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三堂长目光全场一扫,看向丹玄圭和丹玄才,道:“丹玄圭、丹玄才,你们二位,陪同左副堂长,赶往南面的集市,亲自向那些符修丐修弟子调查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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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丹玄圭和丹玄才齐齐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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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丹玄圭上前一步,道:“三堂长,依我看,不必调查,直接将霹雳布偶萧炎等人一网打尽,这样一来,功劳还可以算在左副堂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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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副堂长(原二堂长)闻言,带着难以置信之色,看向丹玄圭,真不敢相信,丹玄圭会替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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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上,三堂长闻言,道:“调查归调查,报仇归报仇。后者由刚刚南下奔赴前线的那十个兄弟来完成!”
这十人,领受了官袍后,各抓了几个令他们满意的女人,刚刚离开。
他们的下一站,正是南侧百里的集市。
直接杀死霹雳布偶萧炎等人,是包括三堂长在内的所有留守后方的分堂兄弟们的最大心愿。其它事情都不重要。
说到这,三堂长手掌摊开。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掌心上写了几个真气字。
指掐印结间,从遥远处的虚空之中,流转而来一支传令金箭,遁入三堂长摊开的手掌,破空而出间,便是带走了写在掌心上的真气字,消失在了无限遥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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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百里处,集市内。
十个身着名贵族袍的土著人,乘着星环云,吞吐着巨大风暴,从高空呼啸而下。
这十人,正是刚刚被三堂长派往前线的十人,臂弯里均掳着一到两名女子。
他们的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但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甚至比集市内相当一部分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更显年轻。
这十人,长期留守大后方,安逸逍遥日子过惯了,根本不想上前线。
丹氏支族那些真正的武痴,早已被派往外地寻找天降陨石,留下来的,天赋早已被逍遥的日子磨灭,因此即便他们的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修为却没有同步增长。
这十人,显然很熟悉这个集市内的一切,直接落在中心地带一座装修奢华的宅邸大门前。
天气有些寒冷,这些身材强壮、头顶御寒帽、披着斗篷,腰悬大刀,目透威严的人,却是无意间暴露出他们体质虚弱的一面,由于长期沉浸在肉||欲享乐之中,他们都不同程度地惧怕寒流入侵。
所以,一个个裹得有些严实。
当然,相对于修为偏低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他们穿得并不多。
在他们跟前的这座宅邸,是一个巨大的复合型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