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夹击,腹背受敌,说的就是他们的处境。
丛林有对手入侵,老窝有人带队去缴。
利刃出击,不带血怎行?
“收到。”
“收到。”
八名队员、却只有七个人回应,陆景行一时间咯噔一声,众人也是霎时回神,差个人。
惊恐的眸光流连在丛林里,来来回回。
“蛟龙、蛟龙、收到请回复,”回应他们的是长长的空白。
众人心中暗叫不好。
刀剑无情,不敢想象。
“做好最坏打算,先解决敌人,”陆景行作为长官,不敢轻易冒险,无论队友是死是活,任务在身,必须完成。
军人,要有时时刻刻为国捐躯的觉悟。
含血含泪也要坚持下去。
剩下七个人,连带陆景行在内八个人,一心只想结束战争,不在乎其他外在因素,于是乎,一行人杀红了眼。
不理智的战场会如何?
可想而知。
虽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看见同伴尸体的时候,陆景行心里情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颤栗着伸手抚上同伴眼帘。
而后一转身,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守着他。
华人最忌讳的便是死不瞑目,一个人生前不管如何,死后若还死不瞑目,岂不太凄惨?
这种景象,他一个人看见就够了。
远方丛林有声响,端起抢做好进攻准备。
顷刻,丛林里如幽灵般闪出来一个人,看着陆景行的眸光带着挑衅;“看见队友死在眼前的感觉如何?”
陆景行深邃阴孑、泛着血腥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嗓音入地狱阎王;“你在挑衅我?”
“是又如何?”对方不屑冷笑。
“小心有诈,稳住他,弄他半条命回去在往死里收拾他,”俞思齐远远的看见这一幕,
在耳麦里低声提醒,怕他杀红了眼送了命。
陆景行轻勾唇角,带着冷血的笑容,应允了一声。
“谁借你的胆子?”陆景行伸手轻折树枝,将叶子拨弄在手里。
“借?”那人似是很不屑;“老子生来胆比天高。”
胆比天高?不错、陆景行缓缓点头,将视线落在他身后,微眯眼眸。
“看来我今日是要替天行道了。”
“少废话,”那人话语落地、砰,一阵枪响声响起,脚腕手腕均受伤,匍匐在地上苦痛
哀嚎,苟延残喘,因疼痛嘴里不断放着壮志豪言。
“你在给老子骂一句,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老三气急败坏,眼里盛着泪水,满面隐忍,上去就是一番狂踢,逮着重要部位往死里踢。
“你来啊!老子就算是死也赚了。”
反观陆景行,他隐忍有佳,未做出粗鲁举动,仅是缓缓抬脚,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脚腕上,狠狠蹂躏着,面无表情,但动作阴狠,放出来的话语更比江城数九寒冬的天气还骇人。
“想死?”冷笑,嗜血,“有句古话叫求生无门,求死无路,死?太便宜你了。”
闻言,那人骇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被陆景行阴孑的语气给唬住了。
“老子要求上军事法庭,”他叫嚣。
“放心,会让你上的,”陆景行此人,死亡面前不畏惧,战场血腥杀敌绝不退缩,在自家妻子面前,说尽吴侬软语不气磊。
一行人排除危险之后才动身离开,直升机在头顶盘旋,陆景行与俞思齐断后。
机舱内,见他神色厌厌靠在机壁上,俞思齐微蹙眉;“老陆、你怎么了?”
“没事、”他答,语气中带着有气无力,微微逞强。
老三闻言,跨步过去匍匐在他跟前,伸手抬起他的手掌;满掌鲜血。
“卧槽、哪儿呢?”一时激动,暴起了粗口。
“小腿,”陆景行答。
此次任务,耗时长,长期游击战,难免会有分心的时候,更何况在此之前,陆景行在s市那几日几乎彻夜未眠,临近十来天的时间,每天睡不到一两个小时,铁打的人都撑不住,一晃神的功夫被来了一枪,忍痛不言,不敢告诉队友,这会儿上了直升机才敢说。
枪林弹雨,刀光剑影,兵器无眼,换作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告知队友,只因这是战争,怎能拖后腿?
而蛟龙当时的想法应该是跟他一样。
出了战场直接被送进军区医院,脱下那身作战服,俞思齐在医院守着他出手术室。
不期而至的人总是来的悄无声息,当总统阁下出现在病房内的时候,俞思齐干脆利落起身,行了一个标准且漂亮的军礼;“首长好。”
陆琛轻缓点头、望向俞思齐的眸光带着打量与不悦,“伤哪儿了?”
这话,问的是身后的军医。
“身上多处擦伤,最严重的是小腿中枪,没有生命危险,”军医没想到阁下会光临,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颅将眸光时不时飘向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阁下,”一道急促声响在身后响起,军区医院院长狂奔而来,路过门口时,困难重重,阁下出行,随行保镖阵仗巨大,封了整个楼层,一路上出使证明才得以进来。
“恩、”他应允,嗓音带着执政者特有的低沉。
随后、将眸光落在俞思齐身上,“俞军长。”
“到,”俞思齐声响宏亮,军人特有的回答方式。
“此次作战系私自出行,你身为基地军长,擅自带领非基地作战人员出驶战斗,违反m国军事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