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用药抵抗着手术的炎症,可是她的苏醒,似乎是遥遥无期。每天病房里安静地好像处在真空一般,让人的心里,也总是会不安。

张阿姨每一天都是天一亮就认真地给苏凡擦洗身体,就连头,也是一根根梳理地非常整齐。虽然躺在病床上的苏凡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却在外人看来,却宛如睡美人一般的安详。等到医生查房,或者亲友来探视的时候,他们眼里的苏凡就像是一个用精致美玉雕琢而成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沉睡的病人。这样的美丽,也让人的心里总是惋惜不已。

霍漱清来到京里后,每天就在病房里陪着苏凡,给她念念文章,读读杂志,或者和她说些话。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未必会立刻有效,可是,他相信一点点的努力总会唤醒她。

至于念清,完全由覃逸飞负责打理,虽然覃逸飞自己的职务也很忙,可是他不愿让苏凡的心血因为她的离开而付诸东流。为了让念清婚纱继续展,覃逸飞利用了苏凡之前的设计团队,将设计的任务全部交给他们,至于其他的各项专门工作,也分别交待邵芮雪、张丽等人负责。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除了苏凡依旧在沉睡。

霍漱清来到京里半个月之后,曾元进正式带他去见了上级长。曾元进告诉他,长早就看过了他的履历,对他还是挺满意的,这次的见面,就是要详细了解一下,让霍漱清不要太过紧张。

对于霍漱清来说,虽然之前没有对新工作产生那么迫切的愿望,可是,当事情到了眼前,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的,毕竟,这里面有曾元进那么多的心血和期望——

“爸,谢谢您为我做的这么多!”霍漱清认真地说。

“这么见外干什么?你是我的女婿,为你就是为我!”曾元进道。

话是这么说的。

当曾元进乘坐的车子经过一重重的检查,来到那座红墙的院子里,霍漱清跟着岳父下了车。

对于霍漱清而言,他的人生,他的仕途,就要从这里踏上腾飞的阶梯。

和长的见面,如曾元进预期的那样顺利,霍漱清没有让曾元进和覃春明失望,长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的有礼有节、分寸到位。

“你这女婿选的不错,元进!”长最后笑着说。

“都是孩子们自己的决定!”曾元进陪笑道。

长点点头,对霍漱清笑着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你这算不算?”

霍漱清不知如何回答。

“没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人嘛,总有冲动的时候,只不过,我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了。”长说道。

“是,我记住了,长!”霍漱清忙答道。

按照长的安排,霍漱清次日就进入了书记处,开始贴身为长服务。而冯继海的任命,也在当日下达至华东省委组织部。

书记处的工作,异常的繁忙,远远乎霍漱清的想象。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地处理每一桩事件,可是,这么大一个国家,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上报到书记处。这让霍漱清深深感慨,自己之前的榕城连轴转的工作量,根本和这边不能比。

从这一天开始,霍漱清每天工作至深夜,和他领导的那个小组的全体人员综合该方面全国的信息,做出论断,或上报长批示。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说是披星戴月也不为过。

每夜回去医院的时候,路上的车都少极了,他的大脑皮层还没从紧张工作的兴奋状态调整过来,车子就到了医院。每个夜晚,张阿姨总是在病房里陪着苏凡,直到霍漱清回来才离开。

床头的灯,散着淡淡的晕黄,笼罩着苏凡那沉睡的脸庞。

霍漱清总是先洗个手,然后才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静静看着她。

张阿姨在一旁跟他报告苏凡今天一天的状况,虽然每天都差不多,可是,张阿姨每天都会很认真地拿个小本子记录着苏凡的生命体征,还有什么人今天来看望了之类的。

跟他报告完了,张阿姨就会说:“您别担心,感觉今天比昨天好了。”

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气色,大家心里都没数。

等张阿姨离开,霍漱清才会对躺在床上的妻子说自己今天的遭遇,说说自己的心情之类的。似乎,在两人相识这五年的时间里,霍漱清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一样。

“你会不会嫌我现在这么多话,丫头?我有点担心等你醒来了,就受不了我这么聒噪。”他说着,不禁笑了,“你一定会用这个词的吧,因为以前我就觉得你很聒噪,跟个蜜蜂一样,在我的脑袋边嗡嗡个不停。”

他想起以前在云城的时候,每天晚上他回家,她就会坐在沙边和他说个不停,说这个那个,就连一个笑话,她都会重复好几遍给他听,因为他听一遍从来都不会笑。她就会觉得很无赖,因为她还没讲完,就把自己先笑抽了,然后每次他都是看着她笑抽的样子,或者她笑翻在地上的样子才会笑。

“霍漱清,你的幽默细胞太少了。”她总是这么说。

“是你自己太傻了才对,这种程度的笑话都能笑成那个样子?”他说。

于是,她就会沉默着看着他,然后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是不是嫌我太多话了?”

“你不是太多话,是聒噪!”他总是笑着捏着她的鼻尖,答道。

“你才聒噪!”她就会这样抗议。

可是,现在想起来,在云城的那一年,才是他们最幸福开心的一年,虽然他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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