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地域辽阔,为了方便管理而被划分为了四个城区。除了政fu大楼所在东部城区被治理得井井有条之外,西、南、北三大城区几乎每个区都有独立完整的地下秩序,这些地下秩序的开创者,就是那些被誉为社会渣滓、城市污点的江湖人;而这些地下秩序的管理者,则是所有江湖人中势力最强、或是名声最响的那几个。
你强,你就是老大;
你弱,你就是我嘴里的肉。
成王败寇,如若强势,实力证明一切,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恒古不变的江湖规矩。
仁、义、忠、勇,有些东西。只在强者对强者、弱者对弱者的紧要关头才会起效;我强,你弱,既然我能吃了你。我还他妈的跟你讲什么规矩?讲什么道义?跟你讲了,我就是傻-b。
南城,三大城区中它曾是治安最好的一片土地,除了政fu的管理之外,弘义堂井井有条的地下秩序更功不可没,他们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君临天下的王者,而就在眼前,就是现在,这片曾经治安最好的土地现在却已经再没有任何治安而言。
此时的南城城区医院里。不计其数的伤员被抬进抬出,大多是弘义堂在这场战乱中受伤挂彩的兄弟,他们的伤势有轻有重,却没有一个人抱怨,更没有一个人失落,每个人的眼里都斗志满满的。像是整个身体都已经被愤怒和仇恨所占据。ê下一章节已更新
趁着?宝没注意的空档,我悄悄带着可可溜出了凤仪大酒店,开着车直奔向了医院,城区的路我已经早就摸得滚瓜烂熟了。
而我俩刚一下车,外面不少认得我的弘义堂兄弟的脸色立刻都变得杀机四起,顿时一大批人叫嚷着朝我冲了过来,甚至连正被护士搀进医院里的伤员都恨不得马上爬起来跟我决一死战。
一看情况不对,我赶紧又把可可塞进了车里,紧紧关上车门之后两步就跳到了车顶上,朝着那些正冲过来的兄弟怒吼道:“兄弟们,你们听我说一句!我的命你们随时随地都能来取,但是……但是求你们先让我进去……让我见贼叔……”
我话没说完呢,一个酒瓶子已经从我正前方扑来的人群中飞了过来,我稍微一闪身,酒瓶子立刻“啪嚓”一声在我脚边上炸开了花,而没等我缓过神来。更多的酒瓶子已经朝着我身上飞了过来……
“川子……”
可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下了车,见我有危险,立刻也跳到了车顶上,紧紧抱住我的同时就想用自己的身体帮我去抵挡那些飞来的酒瓶……
“嘿嘿,可可,如果男人需要女人的保护,那他妈的还算是男人吗?”
危急关头我搂着她的腰身猛地一转身,将她的身躯拧向了身后,瞬间,伴随着一阵撕裂般地剧痛,一个酒瓶子不偏不倚在我后脑勺上炸开了花,可我连疼都来不及叫一声呢,更多的瓶子已经砸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身边,一阵“噼里啪啦”地乱响中,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叫喊声,已经此起彼伏越来越近来……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我背负的罪孽太多,在他们眼里,我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可我还是不停地撕心裂肺地叫喊着:“通知贼叔!?宝在凤仪!通知贼叔!?宝在凤仪!不能让他逃掉!?宝在……凤仪……”
“都给我住手……”
忽然,一阵沧桑地怒吼从身后传来,我心里一震,猛地回头一看,只见单手持着一杆血红色大旗的贼叔已经冲开人群杀到了车前,脚尖一点,身形立刻矫健地腾空而起落在了我的身旁。
他“哗啦”一声展开手中的旗,“天佑洪”三字迎风招展……
“都给我住手!”
贼叔手持大旗一声怒吼,已经冲到车周围的混混们都傻了眼,赶紧都收住了手,贼叔这才松了一口气,见浩宇、小天爷、黄天寿以及霍爷、杰总也已经冲了过来,这才朝着我问道:“川子,没事儿吧?”
“没事。”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血,赶紧朝着怀里眼圈通红的可可问道:“可可,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可可摇了摇头,眼泪瞬间就顺着眼眶滑落了出来……
“川子,你……”
“我怎么了?”我朝着她笑了一下,故意调皮地眨了下眼,免得她担心我身上的伤。
可可笑了,忽然伸出手来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哽咽着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忽然长大了好多……”
“人总是要长大的,如果我们等不及岁月的磨砺,那么,就把磨砺的任务交给痛苦。”
说着话,我护着可可从车顶跳了下去,有弘义堂三大巨头和贼叔的亲自庇护,周围的混混们虽然还都不明所以、恨不得直接宰了我,但是也全都不敢乱动一下了……
随后,贼叔等人将我和可可护进了大厅,我朝着宽敞的大厅中一看,正前方,摆着一把太师椅,我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之前霍爷、杰总我们在沈先生别墅入门时,沈先生端坐的那一把。
那把椅子,沧桑古朴,它象征着一种身份,更象征着一种信仰,而此时此刻坐在太师椅上的,是白鸢。
她面无表情,脸色显得出奇地憔悴,显然还没有在父亲离开的悲痛中缓过来。
见到我的第一眼,白鸢却笑了,她笑着站起来,朝着我们快步迎了上来,冷笑之余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川子哥,我们反击的时候到了,对吧?”
她在笑,然而从她的眼神之中,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