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
马增祥已经指挥警察封锁了现场。
随后带领市局刑警队的精英走进了毒牙岳母家。
不过马增祥抬眼看了看周围心咯噔一声。
案发地在东胜县的老城区,周围几乎全是平房,但土产公司家属楼鹤立鸡群。
毒牙丈母娘家在家属楼的一楼,这个时候,虽然地面已经被封锁闲人免进,但是家属楼的窗户露着密密麻麻的人头。
今天又是子弹纷飞、又是空飞人,闹出的动静已经震惊了众人。
消息很快会传遍县城,说不定有好事的人会拍下视频传到,春节来临之际,这绝对会给群众造成巨大的恐慌。
这个老刑侦,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马增祥皱着眉头,叫过片警,嘱咐了几句。
“立即找土产公司领导和社区干部,挨家挨户做工作,绝不能造成群众的恐慌,更不能让消息流传到互联。”
片警答应一声,马去分头行动。
不过马增祥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亡羊补牢而已。
但是尽人事、看天意,马增祥也只能如此。
无论如何,今天的这一场血案,必将让云州又一次成为江南、甚至全国的漩涡。
当务之急,是尽快破案,把凶手绳之以法。
只有这样,才能让群众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不过太难了。
马增祥也叹息一声,仿佛突然理解了金剑飞刚才的失神。
这个春节注定不会安稳。
刚才他也看到了古云峰高来高去的情形,那身手和速度已经超脱了凡人的范畴。
除非能找到凶手,集火力将其击毙。
要想将他逮住,简直是痴人做梦。
马增祥摇摇头,这才带着市局刑警队的骨干进入了现场。
一进入桃子家的院子,大家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现场太惨烈了,到处充满了血腥,仿佛进入了人间炼狱!
院子一片狼藉,花盆、花架碎落一地,有个人浑身鲜血躺在地不知死活。
马增祥心咯嘣一声,可千万别发生死人的状况。
他急忙前,在毒牙的脖子试探一下,还好,毒牙脖子传来微弱的脉动。
“马叫救护车。”
马增祥头也不回的对金剑飞吩咐完,然后抬步走进屋。
金剑飞二话不说,摸出电话打。
马增祥是云州警察局的一把手,也是整个云州警界的第一侦破高手。
金剑飞以前是他的老部下,对这位级,他从内心充满尊重。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才传来救护着凄厉的警笛,来了、来了的由远而近。
金剑飞马对身后的手下说道:
“立即把伤员送往医院,安排专人看守,一定不能再出现意外情况。”
这个时候有个警察从毒牙身边站起来,他是随队的法医。
他起身之后和马增祥汇报道:
“局长,伤员双臂和腰椎骨折,还受了严重的内伤。”
马增祥点点头,情况已经在意料之,无论是谁面对那个高手打击,每当场丧命,已经是阿弥佗佛了。
马增祥走进屋内,屋里的情况同样惨不忍睹。
杯碟满地、哀嚎震天。
张爱兰看到警察进来,前抱住马增祥的腿,声音嘶哑的哭个不停。
于秀明抱着桃子,也没人声的哽咽惨嚎道:
“警察同志,快点救救我的女儿。”
马增祥定睛一瞧,沙发躺着一个面如金纸的女人,身下的沙发已被鲜血浸透。
“不好,伤员出血过多,马有生命危险。”
马增祥二话不说,前抱起桃子往外走。
于秀明两口子哭哭啼的跟在后面,刚出门听到刺耳的争吵声。
谁特么的来添乱?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吵闹?
马增祥的情绪本来不好,一拉脸马要发火。
但他黑着脸往外一看,却看到于浩被几个警察拦在门外,正在愤怒的吼叫:
“让我进去,我是伤者家属。”
原来是于大公子驾到了。
于浩和马增祥通完电话后,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实在放心不下,急忙和夏刘强交代好制药厂的工作,火速从云州赶到东胜。
但是没有想到,一下车竟然碰这种惨象。
毒牙大哥竟然被人打了,并且现在生死未明。
毒牙在于浩这帮兄弟心,除了齐晖,他是偶像般的存在。
马增祥知道他和毒牙的关系,并且今天报案的人是他。
但是现在情况紧急,马增祥来不及啰嗦,直接喊道:
“于浩,你跟着病人去医院。”
于浩双眼通红,仿佛要啼血一般,重重的点点头。
刚要前接过桃子嫂子,张爱兰一看到他,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把抓住他,哭哭啼啼的喊道:
“小浩,你大哥和嫂子都快不行了,是个姓古的人干的,你可一定要给他们报仇啊。”
报仇?
张爱兰的一句话提醒了于浩。
他迅速想起,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立即把发生的情况汇报给齐晖大哥。
但是这段时间只有毒牙能和齐晖大哥联系,靠的是毒牙那部山寨模样的怪异手机。
于是他急忙问道:
“张阿姨,毒牙大哥的手机哪儿去了?”
张爱兰这个时候哪儿知道毒牙的手机去哪儿了?
女儿被打流产、女婿生死不明,家里已经砸成稀巴烂。
从古云峰第一次门起,老太太的精神处于崩溃状态。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