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虎见到哥哥挨骂,急忙出来打圆场。
“大山哥,这件事是齐晖小子不对,但生米煮成熟饭,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吕大山蹭的站起来,指着老兄弟的鼻子怒道:
“感情丢人的不是你老小子,今后让我怎么在凤鸣村立足?”
王元虎哑然。
人的脸树的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他苦笑着看了哥哥一眼,今天的这个和事佬不好当。
闹不好费力不讨好,把几十年的兄弟情分都能毁掉。
王元龙也皱着眉头强颜欢笑。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件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喜欢齐晖那个二混子。
那小子仁义,小时候受尽了村民的白眼,但是大了却不计前嫌,死心塌地的想着村里的这帮老少爷们。
合作社成立了。
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坷垃里刨食,但只能勉强混个饥饱的农哥们,摇身一变开始领起了工资。
凤鸣村的日子好了。
以前在整个山头镇都垫底的凤鸣村,被人称作兔子都不拉屎的穷窝子,过年都难得见到几滴油花子,但是今年的这个小年,谁家不是大鱼大肉的使劲造?
这还是托了齐晖的福。
凤鸣新村马要建好了。
以往冬天透风,夏天漏雨的石板房,马变成三层的小洋楼,村民们做梦都能笑起来。
以前村里的小伙子找不媳妇,没谁愿意自己家的宝贝蛋女儿来这儿受苦。
年轻人火力旺,浑身的气力撒不出去,每天知道打架斗殴,喝酒赌博,日子越过越穷。
但是现在呢?
十里八乡的媒婆子,不要命的往村里跑。
谁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落梧桐树,过好日子?
凤鸣村的小伙子,摇身一变,成了香饽饽。
村里但凡有小伙子的人家,门槛都快被磨平了。
大刚子家是鲜明的例子。
小伙子五大三粗,模样俊秀,又是齐晖现在名义的小舅子。
以前他娘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这媒婆门,但是现在倒好。
直接在大门挂了一面红纸黑字的大牌子:
谢绝媒婆入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前的二混子,现在的齐晖带来的。
山里人耿直,只知道你敬我一尺,我还敬一丈。
齐晖是村里的领路人,每个村民都从心底敬佩他。
他做出的这件事,是有点荒唐,但是他给凤鸣村带来了幸福。
这样的小伙子,谁不愿意帮他?
只不过吕大山这一关很难过是真的。
王元龙无奈的叹息一声,看向齐大海。
齐大海嘿嘿一笑,竟然诌出一句词:
“要我说,人生苦短,别管他人嚼舌根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啥都强。”
吕大山一拍桌子。
“齐大海,你特娘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打死也不会让小莲进你齐家门。”
齐大海心得意,脸却不露声色,端起酒碗滋溜喝了一口,苦着脸说道:
“大山兄弟,现在是你站着好不好?”
其实他内心在想,儿大不由娘,小莲那暴脾气,你吕大山能管得住?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也我那侄子能够降服住那头小母老虎。
俺侄子离家七年音信皆无,吕小莲初心不改一直等待,刘琦那个大混子费尽心机都不能抱的美人归。
更何况这次小莲和柳胜男同时回到凤鸣村,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好像亲姐妹,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件事板钉钉已经谁都无法更改。
老齐家出人才啊。
齐大海被苗翠花压着窝囊了一辈子,自从齐晖回家以后,一切发生了改变。
不但农奴翻身把歌唱,在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而且每天都承受着村民羡慕的眼光,他现在才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不过他很清楚,吕大山不管怎么说,都是侄子未来的丈母爷,现在当务之急,还得做通这个老顽固的思想,哪怕让他睁只眼闭只眼,过去这一关行。
齐大海陪着笑,说道:
“亲家,要不等你女婿回来,我让他门再给你磕头赔罪。”
“滚蛋,谁和你是亲家?俺家也高攀不起没有那个女婿。”
吕大山气呼呼的一腚坐下,扭着身子不看三个人。
齐大海离开凳子,转到吕大山面前,又嘿嘿笑道:
“你没听张天瑞说,俺侄子现在是将军了。”
王家兄弟眼前一亮。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茬。
却见吕大山黑着脸,张嘴说道:
“狗屁,他是元帅,老子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吕大山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
“除非他明媒正娶,只要我闺女一个人,否则,谁的话也不好使。”
得!
吕大山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把门关死了。
王元龙一脸的颓然,万般无奈。
齐晖啊,不是大叔不帮你,实在你惹下的这事太大了。
王元虎也无可奈何,又一次出来和稀泥。
“来来,今天过小年,咱不说别的,喝酒喝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
吕大山现在不想回家,看到那个柳胜男,他恨不能把她赶出家门。
不过毒牙的事,让他一直放心不下,如果再发生一件惨案,算齐晖不和他拼命,他也不能饶不了自己。
只好借酒消愁,让愁肠更愁。
王元龙兄弟是有劲使不,内心更郁闷,不停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