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宋青玄苦笑着摇摇头,今生恐怕无缘再见。 (. . )
假如今天能够侥幸逃过这一劫,他会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隐藏起来。
如果命注定,非要死在孟凡林的手,那更没有相见的机会。
大隐于市,小隐于野。
虽然宋青玄平时,喜欢以诸葛自居。
但真正大难临头,他有自知之明。
朝野之大,早已非他宋青玄居身之所。
居庙堂之高,是华清才子宋青玄最大的梦想。
但无奈的是,他的这个梦想,早在江北市委办公厅工作的时候,已破灭。
无奈只好退而求次,处江湖之远,委身孟家门下,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到了要亡命天涯的地步。
至于小隐于野,现在早已不是鞠耕南阳的时代。
目前社会的乡村,大家都沾亲带故无熟络,一个陌生人居住其间,会更惹眼。
隐于市,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并且,他早已经挑选好了隐身之地,那是云州。
只有在云州,他才有可能接近齐晖。
现在也只有在云州,孟家的肆无忌惮才会有所收敛。
他很清楚,自己的这身怪病,绝对是齐晖所为。
要想摆脱这种痛苦,只有想尽办法恳求齐晖施救。
最初,他把这个希望寄托在孟家身。
希望能够通过自己深入浅出的分析,打动孟凡林与齐晖和解。
顺势而为,自己再动点脑筋,一定有办法让齐晖出手施术。
但是孟凡林的固执,残酷的打碎了他的梦想。
非但梦想破灭,自己也被像一条狗一样,被孟凡林残忍的踢出了孟家,并且面临杀身之祸。
哼,既然你不仁,那休怪我不义。
宋青玄看着豹子离开别墅,冷冷一笑,伸手从枕头边拿出一个录音笔,顺手打开。
声音传出,竟然是刚才,他和孟凡林谈话的内容。
自己深入浅出的分析,低声下气地恳求。
孟凡林气急败坏的怒斥,冷漠无情的驱赶。
全部都清晰无的,回荡在寂寥冷清的别墅。
宋青玄痴迷于偷偷录制别人的谈话。
身为一个狗头军师,他喜欢在别人的谈话,找出他人的漏洞,拿住别人的把柄,从而进行要挟。
有多少政府官员落入陷阱,无可奈何的任他驱使。
有多少商界富豪被他算计,万般无奈的拱手让利。
今天孟凡林来到他的别墅的时候,他习惯成自然的随手打开录音笔,随后藏在了枕边。
他的这一特殊嗜好,今天又变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宋青玄暗自庆幸。
投名状!
这是他接近齐晖的敲门砖。
当然仅凭这个,分量远远不够。
但在他的资料库,还有大量的孟家隐私,有足可以摧毁孟家这个庞然大物的猛料。
这也是他分析,孟凡林绝不可能放过他的主要原因。
宋青玄又摁了一下录音笔,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他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录音笔,另一只手拿着电话,沉默的坐在床边。
他的心,还存有一丝幻想。
鞍前马后,为孟家卖命了三十年,孟凡林,希望你能多少念点旧情。
殚精竭虑,为你孟家卖力了三十年,我都被江南人称作是你孟家的一只狗了,现在又患如此怪病。
即使你孟凡林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吧。
如你不是赶尽杀绝,我也肯定不会狗急跳墙。
为了治病,我肯动要送给齐晖一些资料,换取我的健康,但绝对不至于让孟家大厦倾塌。
蓦然,手的电话尖锐的响起。
宋青玄一看,正是豹子的号码。
他的脸色顿时变的狰狞,果然不出他所料。
孟凡林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放过他,
现在已经派人,对他进行了监视,夜深风高之时,恐怕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马脱离这儿。
哼哼,孟凡林,你这是在逼我,既然如此,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相忘于江湖。
宋青玄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扔到一边,迅速打开保险柜。
他把所有的金银细软,和这些年保存的资料放到包,又找出一些药也塞进去,后快步下到别墅的地下室。
他来到室内游泳池一旁的酒柜边,仔细辨认了一下,拿开一瓶红酒,把手伸进去一摁。
酒柜竟然开始缓缓移动,随后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宋青玄回头看了一眼这间装修豪华的地下室,心冷哼。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孟凡林你天算地算,绝没想到我在装修这间别墅的时候,早留下了后路吧?”
宋青玄低头钻进了洞口,然后酒柜又恢复了原样。
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江景豪庭的院外。
宋青玄小心翼翼的顶开下水道的井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下无人。
他迅速爬出来,又把井盖推回原处,然后向着码头的方向快步走去。
“请给我一张去映秀的船票。”
带着墨镜穿着风衣的宋青玄,忍受着售票员姑娘悦耳的声音,买了一张去映秀的传票,然后急忙船,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岸的动静。
映秀,江北、云州,三个城市像三颗明珠,都在清沧江的边,一衣带水,江北居。
宋青玄没有选择直达云州,而是朔流而先去映秀。
他担心孟家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