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之人,眼前是飘过一根稻草,也会拼命抓住。
将死之人,哪怕付出再大带价,也会换取生命延续。
这也许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另一个解释。
宗丽华突然听到,齐晖能够治愈自己的老公。
顿时神情大振,疯了一样冲去,对正要驱赶齐晖的两名保安,大声喝道:
“住手,这是我们的家事。”
然后她瞪大眼睛,颤抖着问道:
“齐晖,你真的能够救我家老江?”
两名保安悻悻的退到一边。
郭玲惊愕的看了她一眼,没等齐晖回答,不满道:
“丽华,你竟然向着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农民,也不愿意相信我们家金辉?”
宗丽华一呆,说不出话来,江芳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道:
“谁能让我爸爸脱离危险,我们相信谁。”
“你……”
郭玲指着江芳,气愤的一时语塞。
江芳可是她早内定的儿媳妇啊,此时的反戈一击,让她无言以对。
明金辉更是对江芳这种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行为,大为恼火,阴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迅速掩饰下去,宛若常人。
江芳一惊,眼前突然闪现出,他小时候把一只活生生的兔子残忍割死的画面。
顿时毛骨悚然,不禁又开始瑟瑟发抖。
齐晖往前一战,挡在江芳面前,眼冒出一道寒光,瞪着明金辉,漠然道:
“怎么,你不敢打赌?”
“有什么不敢的。”
明金辉眼珠一转,开口说道:
“不过你要拿出行医资格证,我才能和你打赌。”
他见齐晖愕然,得意的瞥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说道:
“齐晖,这是正规医院,不是在你的凤鸣村,相信没有人,会同意让一个没有行医资格的人,在这儿放肆。”
一开始围观的人们,对齐晖发起的赌约,都非常感兴趣,甚至露出了惊喜。
要知道,植物人是世界医学领域都难以攻克的难题。
假如这个小农民,能让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江尔生,重现生机,那无异于是医学史的一个迹。
大家拭目以待,眼神都露出了企盼。
连那些对着相貌英俊的明金辉犯花痴的护士美眉,也都闭口不言。
但是当听到明金辉提出的条件,一个个又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都对齐晖提出的赌约,非常感兴趣。
但是明金辉的话,却正好切齐晖的软肋。
无证行医,是医院的大忌。
要是被人检举揭发,医院遭受罚款还是小事,名声损坏,是大事了。
大家摇头叹息。
这事估计没有人敢做主,恐怕院长来了都不行。
“怎么样齐先生?如果你没带着证书,说出编号也行,我马安排人去查询。”
明金辉微笑着看着齐晖,貌似雅谦逊。
但谁都能看出,那笑容充满了胜利得意,充满了对眼前这个小农民不屑的讥讽。
一个最基本的医生资格证书,你都拿不出来,你还想和我斗,你斗得过吗?
别忘了,我可是从世界最著名的,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
并且,我身还有一层光环,俄勒冈医疗心的访问学者。
我不相信这家医院,有人敢冒着得罪我一个访问学者的风险,而去帮你这个小农民。
假如那样,我马告到医疗委员会,让这所sān_jí甲等医院臭名远扬。
甚至书国际医学仲裁委员会,曝光整个华国的医疗制度。
齐晖沉默不语,貌似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明金辉心大畅,特别是看到江芳和宗丽华,一脸失望的样子,他觉得有必要,继续敲打齐晖这只落水狗。
“现在医学是一门非常严谨的科学,每一个从事这个高尚职业的人,都要经过系统的学习。”
他得意地瞥了一眼众人,见大家都对自己的说法频频点头,话锋一转,又说道:
“在我们这些经历过专门训练的人看来,神神叨叨的医,是垃圾、是毒草,希望你今后不要再骗人。”
这句话太狠毒了,实在是诛心之语。
不但把齐晖喻成了骗子,还把传承了几千年的华国瑰宝的医,也贬低成了垃圾。
围观的医生护士,这次没再把敬佩的目光,送给这位趾高气昂的访问学者,而是脸露出了不忿的表情。
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形面前,他们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放齐晖进入icu现场施术吧,谁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只能任由这个狂妄的访问学者夸夸其谈。
郭玲的脸,更是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她忍不住拉着宗丽华的手说道:
“老同学,你看金辉多优秀啊,等老江的病情稳定下来,我们把孩子们的事给办了,那样金辉也有正当的理由,带着老江出国接受治疗。”
她见宗丽华的脸有点犹豫,急忙趁热打铁道:
“金辉的导师是世界最有名的脑外科专家,他所在的实验室,也是世界条件最好的医疗机构,你放心吧,咱家有这样的关系,老江肯定会康复的。”
宗丽华此时的内心非常矛盾。
她何尝不知道植物人几乎不可能治愈,醒来的概率可以说渺茫无边。
她也希望齐晖出手,能够让老公重新站立起来,但是一个农民,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天晓得。
而此时,站在人群外面的一个,留着一口山羊胡须的老人,听到齐晖、凤鸣村两个词,却眉毛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