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的这句话等于对付洋发出了宣判:
驱逐出境!
付洋一滞,看了于浩一眼,表现的却也光棍,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江南人家。
走到门外,他的一个手下不甘心的问道:
“洋哥,我们真的要离开省城啊?”
“你傻啊?”
付洋瞪了那家伙一眼,说道:
“光棍不吃眼前亏,先离开再说,于浩现在几个月都不回来一次,等他走了,省城还是我们的天下,哎吆,疼死我了,快特么的送我去医院。”
围观的人群啧啧称。
于浩虽然没有一言定嚣张跋扈的付洋生死,但是一语让他离开省城,付洋竟然连个屁都没敢放,更没有丝毫反驳之意,由此可见,这个江南第一纨绔,确实名不虚传。
于浩不顾众人的惊骇,起身往后面的四合院走去。
刚一进门,蜘蛛冲他摆着手喊道:
“我草太,小老鼠兄弟,快点过来,咱俩联手对付晖哥,我怎么发觉他的酒量变大了呢?”
于浩抬头一打量,酒桌已经放了三个空的茅台酒瓶子,蜘蛛的脸泛着酒红,舌头也有点发直,明显的有点喝多的意思。
而大哥齐晖还是稳稳的坐在那儿,端着酒杯笑道:
“行啊,我今天让你们两个,车轮战、持久战随便来,但是丑话说道前面啊,谁也不能耍赖。”
于浩一看自己的这个大哥想给蜘蛛下马威,根本不去趟这趟浑水。
齐晖的酒量那是无底洞,那天在凤鸣村的流水席,那么多人和他喝酒,都没见他喝醉,今天凭他和蜘蛛?
那是纯粹找虐。
当下他的笑着说道:
“我下午还得开车,做好服务工作吧,蜘蛛哥,我给你摇旗呐喊。”
蜘蛛那可是智商达到一百四的猛人,他一见于浩不当,马联想到了齐晖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虽然心不确定,但是也失去了继续拼酒的兴趣。
于是放下酒杯说道:
“对啊,下午我还要去云州看我的几个嫂子,这酒随意喝点吧,自己兄弟拼什么酒啊?”
齐晖心苦笑,这小子是个十足的刁民,他的本意是把他灌醉,回到云州之后,没法胡说八道,然后明天再找个理由,把他送回京城行了。
但是他不当,自己也没有好的办法。
于是也放下酒杯,扭头对于浩说道:
“快坐下吃饭,那个家伙的事情处理完了?”
于浩先给两位大哥填满茶杯,然后在一边坐下,笑着说道:
“处理完了,蜘蛛哥扯裂了他半边耳朵,一直在流血不止,我怕耽搁长了出大事,让他赔偿了酒店的损失,放他离开了。”
“这么简单?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蜘蛛有点纷纷不平。
齐晖对于浩的性格心有数,瞪了他一眼说道:
“别吞吞吐吐。”
“嘿嘿。”
于浩又笑道:
“我让他离开省城,但估计那小子不会那么听话,我等过几天不忙的时候,带着夏刘强杀个回马枪,到那时再好好的修理他。”
“你小子。”
齐晖听了也笑道:
“这么着了,你记着别把事情闹的太大,到时候多带几个兄弟,一次性把事情处理干净,别留尾巴。”
于浩于是答应着,低下头开始吃饭,他明白,晖哥已经同意了他的计划。
他更清楚,齐晖对这种欺压良善的人,有种天然的反感,所以边吃,边在琢磨,怎么把事情办的更漂亮点。
接下来,三个人开始吃饭。
蜘蛛对今天的这顿饭非常满意。
酒是三十年茅台,菜是江南特色,年轻貌美的服务员已经知道了大厅发生的一切,服务起来格外卖力。
蜘蛛一边吃喝,一边和服务员调笑几句,显得是非常惬意。
他边吃边说道:
“大哥,还是在地方舒服,干脆我回去也申请退下来,跟着你干得了。”
齐晖抿嘴笑道:
“那感情好啊,不过你认为老首长会放你离开?”
蜘蛛一听也拉下了脸,大哥说的很对。
总体来说,齐晖他们是外勤,多年的出任务,身或多或少留下了些暗伤,如说齐晖,背伤痕累累,毒牙更是不用说,好多次枪挨刀后死里逃生,身体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并且前线作战,靠的是身强力壮,人员更迭,是一种自然规律。
最重要的是他们那个护犊子的老首长,更不愿意他的这些为国征战的老部下命丧疆场,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龄,个人提出申请,他会放人。
而自己不同,他的主要工作是在总部,在技术为兄弟们提供支撑,说的通俗点是后勤,说的更雅点,是军队短缺的技术人才。
相对于齐晖他们,他的服役时间会更长,或者会终生留在组织。
并且目前还没有人能够替代自己的工作,他想要离开,无异于痴人说梦,怪不得齐晖提醒他的语气带着调侃。
靠了,想到毒牙都能跟在晖哥身边,自己却投靠无门,蜘蛛不由得心一黯,低下头来默不做声。
齐晖一巴掌扇在他的头,笑道:
“别垂头丧气,凤鸣村的改造已经开始了,我计划给你留一套别墅,建成之后,可以先让你父母搬过来,你每年探家的时候,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了吗?”
蜘蛛还是心有戚戚焉,把筷子往桌一扔,站起来赌气道:
“不吃了,走吧。”
此时的蜘蛛仿佛是一个孩子,其实他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