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胜男自然清楚,牙买加蓝山咖啡和高山咖啡的区别。
虽然两者都是产自蓝山山脉,但是纯正的蓝山咖啡,只是生长在首都金斯顿以东一千米以的高山。
而山下的生产的咖啡,却只能叫高山咖啡。
虽然生产环境,加工方法几近相同,但是在真正的行家品尝起来,口味却有天壤之别。
像是大红袍,武夷山逶迤起伏,延绵千里,但只有九龙窠的几棵古茶树采摘的嫩芽,才是贡品,其余的茶叶只不过是借用了大红袍的名声而已。
而今年的牙买加,因为遭受了飓风的袭击,蓝山咖啡产量大减,所以国内很难买到。
口味一向苛刻的柳胜男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没想到却被蜘蛛一口尝了出来。
原来他还是个真正的行家。
柳胜男内心惊愕。
蜘蛛又卖弄的说道:
“嫂子,再说你的研磨方法也有问题,纯正的蓝山,只能用手工研磨,机制研磨虽然省劲,但破坏了咖啡豆的细胞壁,摩擦产生的热量也大大降低了其本身的香浓。”
他见柳胜男频频点头,又善解人意的笑笑,说道:
“当然,你们女人手工研磨可能感到费劲,没事,等我回去以后,给你邮寄一个最新的手工研磨器,不用费劲,能磨出最均匀的粗粉。”
“对了,我在牙买加有个朋友,是银丘农庄的经理,今后嫂子喝的咖啡,我全包了。”
“太好了。”
柳胜男惊喜万分,不由得拍起手来。
投其所好,才为善解人意。
蜘蛛的这一举动,又在柳胜男的心加分不少。
蜘蛛侃侃而谈,句句说要点,这让柳胜男仿佛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柳胜男越看越觉得蜘蛛顺眼。
齐晖是从来不喝这些洋饮料,他最喜欢的是茶。
柳胜男初时还喜欢给他冲泡一杯爱心咖啡,以期能够减轻他的疲劳。
但是齐晖每次都说有种怪怪的苦涩,但是又不忍心拂去她的好意,每次都是捏着鼻子,像是喝药一般,一饮而尽。
从此以后,柳胜男再也不忍心让他,去享受那种难受,更不忍心让自己承受那种煎熬。
毒牙更不用说,那家伙的生活习惯简单到极致,最喜欢的是凉开水,每次端起一大杯凉开水咕咚咕咚喝下,看着他那粗大的喉结下滚动,样子简直如牛饮。
这让生活一向追求小资的柳大美女,感到简直是道不同不相与谋。
蜘蛛暗自观察着柳胜男的表情,心暗自得意,只要再加一把火,让这个未来的大嫂心更高兴,可以火浇油,给大哥点眼药了,他又说道:
“嫂子,这些话我也对你说,要是让我大哥喝咖啡,那是狗嚼牡丹暴殄天物,要是让毒牙喝这玩意,还不如杀了他。”
“没办法,他们俩是那种素质,狗肉不席。”
柳胜男扑哧一声笑了,蜘蛛喻的还真是恰当。
蜘蛛越发得意,眼睛珠子一阵转动,眉飞色舞的继续说道:
“以前的时候,我为了巴结大哥,特意精心冲泡了一杯最顶级的猫屎咖啡,谁知道他喝了一口,听说叫猫屎,噗的吐了,说怪不得有股骚味。”
“我的那个去了,那可是我自己都不舍得喝的顶级咖啡啊,那样被他给糟蹋了,你说他那不是狗嚼牡丹是啥,我真纳闷,你怎么喜欢了他那个小农民。”
蜘蛛脸闪着狡黠的笑容,开始逐步进入正题。
柳胜男又一次笑了,但是这次的倾国倾城的笑容,却含着一份促狭,一份得意。
蜘蛛突然觉得不对劲,刚要回头,觉得一阵剧痛从耳朵传来。
他呲牙咧嘴急忙回头一看,发现齐晖那张似笑非笑的阴险脸庞,距离自己不过一尺的距离。
身后跟着的毒牙,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竭力的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响,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这次却挂着一种心花怒放的表情。
蜘蛛惊恐道:“哥,你啥时候来的?”
然后又对毒牙埋怨道:“毒牙你太不仗义,来了也不咳嗽声。”
蜘蛛不敢挣扎,一个是因为他背后调侃大哥,心发虚。
另一个原因是他清楚,自己越是挣扎,那个大哥下手越狠,只好老老实实的认错道:
“哥,我错了。”
齐晖松开他的耳朵,从他的手端过那杯咖啡,啜了一口,然后吐到痰盂,然后又瞪着他说道:
“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会来挑拨离间,我是狗嚼牡丹了,你怎么着吧?”
说着话又抬起了脚。
“大哥英明,大哥真汉子,大哥爱国。”
蜘蛛忙不迭的搜肠刮肚的诉说着恭维话,眼睛无怨恨的白了柳胜男一眼,恨她不给自己通风报信,白瞎了自己的阿谀奉承。
他的内心在愤怒的咆哮:“你们真是一对狗男女。”
柳胜男剜了齐晖一眼,前拦住他,说道:
“差不多行了,蜘蛛兄弟说的也是实话,你喝咖啡不是狗嚼牡丹是啥?”
齐晖悻悻的放下脚,犹自嘴硬:
“我是华国人,是觉得茶是最好的饮品嘛。”
“这小子最喜欢给人灌mí_hún汤,要不是我听夏刘强说,他一大早来见你,过一会儿,他还不知道会给你出什么馊主意。”
“没有。”
蜘蛛自然不肯承认,口齿牙硬的强硬道:
“我是想早点见到胜男嫂子,所以自己跑来了,人家毒牙和桃子都成双成